刘定喜胸中一阵雷鼓,在书房来回踱步,幸而刘皇后心思缜密,不然他还不知道封驿如此能干,是他小瞧了封正德的儿子。
“叫人盯着封驿,有何动作马上报给我听。”
……
封驿这两日都在府里陪着董晚音,白日教她练习射箭,晚上拉着夫人走密道过新宅院,新宅院的修缮已经进入收尾,董晚音早就买好了软垫帘布和被褥等物件,放上就能用了,密道入口设了隐秘的密锁,只他和董晚音两人知晓。
董晚音不知他这是何癖好,非得要走密道,“为何非得走密道去?”
封驿一手拿着灯笼,一手从背后环抱着她,把人推着往前走,“这不是近吗,工匠们都收工了,那边也无人,不走密道我挖来作甚。”
董晚音低哼一声,“我总觉得你不安好心……故意要吓我。”
“……在你眼里我就没一样好。”
其实他就想享受两人在这密道搂抱的亲密无间,能有何坏心眼。
她抓着封驿的袖子,“相公,该给宅院挂个牌匾了,你说题什么字好呢?”
“是你母亲的院落,自然由她来定。”
“母亲说由我了,我想了几日,都不甚满意,都不知道题什么好了。”
“都想了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怀容居,扶安居,处乐居……”
耳边是封驿一阵阵低笑,她闭上嘴,偏过头去瞪他,“你也不用笑我,我知道我取的不好,你倒是说几个好的来听听。”
封驿顿住脚步,看着她昏暗的灯光中那双水亮的眼睛,撇嘴笑,“要我取,我便取晚晚居,其他的我都不用。”
怀里的人儿忍不住笑开,一把甩开他的袖子,娇嗔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还晚晚居……我身子都恶寒得起鸡皮疙瘩了。”
“真的?给我看看。”
董晚音当真卷起手腕处的袖子,伸到他眼前,“你看!”
封驿抬起灯笼凑近一看,还真是细密的鸡皮疙瘩,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贴上他的脸,龇牙咧嘴道:“可不是,那不能叫晚晚居,叫一次我夫人难受一次,不好,去个‘晚’字,叫晚居,如何?”
董晚音抽回手,怒目而视,“净胡说八道。”
“我觉得晚居挺好,比你那怀容,扶安的好多了。”
晚居,晚居……她默念着,竟也觉得这名儿挺好,比她取的都要好听顺口,莫不如就要了这名儿?
“又不是我的宅院,叫晚居会不会不好?”
“这有何不好,岳母大人说了随你,我母亲也都说随我,醉闲居便是我取的,叫了那么多年,你说好还是不好?”
她会心一笑,醉闲居是她在这个世上呆过的最好的地儿,光听到这名儿便心中一软。
“那便依着相公,叫晚居好了。”
“明日我便叫人做好了挂上去了。”
牌匾挂上去了,赫然两个字:晚居。
瑜王府的下人把此事报给何念榴,何念榴哂笑一声,这董晚音什么性子,竟敢在悦公侯府附近置办自己的宅院,还敢取名“晚居”,莫不是欺负悦公侯府没人,老公主也奈何不了她……真是太好了,天随人愿,她可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这天,董晚音独自一人在晚居里晒太阳,翠儿碧儿被遣去置办零散物件了。
“嘭嘭嘭!”
是谁如此粗鲁捶门?她贴着门边,问:“何人?”
“我们是官府的衙役,有人看见朝中重犯进了这院落,你开门,让我们搜一下!”
董晚音一惊,门锁得好好的,怎会有人进来?再一想,也不是不可能,这里晚上没人,只要有些拳脚功夫的人都可以爬墙进来。
还是让封驿过来才好!
“且等一等,我一个妇人家,什么都不知道,我去叫我家爷起来开门。”
说着赶忙去拉铃,怕封驿听不见,又连拉了好几次。
外头的人早就不耐烦了,竟踹起门来,“赶紧开门,再如此,就当你家窝藏嫌犯,把你全家都给抓了!”
门打开了,几个衙役一看,开门的竟是一个贵女模样的貌美女子,淡笑着看着他们。
“是谁说的我家进了嫌犯,你们可查出来了,不然我可不敢住了。”
“少废话!进去搜!”
一行人直直往内院里冲,只一个人留着守门,董晚音忙跟过去看,心中疑惑,这些人像是有备而来啊!
“分头找!”
这几个人分头往正房和东西厢房去跑去,一阵乒乒乓乓,好似要把屋子翻个底朝天。
董晚音心疼,这可是她花了心血置办的物件啊,封驿怎么还没来啊!这样下去,这几个衙役要把屋子给毁了。
带头那人上下打量董晚音一番,“你是屋主?”
董晚音:“不是,屋主是我相公,你可让他们小心些,我相公脾气不好,他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那人只当是董晚音是哪个富户在外头养得小妾,长得虽好,家里却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便讥笑一声:“让你相公出来,若是翻出来嫌犯,别说东西,他的脑袋都要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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