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娇贵,回楠我立马还你。”
“不要。”
“那你跟我扯这些干嘛!”
叶旌说:“为了让你戴起来啊!”
“你的玉,干嘛让我替你戴?”
“为了让它保护你。”
“保护我干嘛?”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头脑里嗡的一声,前后都像断了篇,火车的轰隆声苏萤都好像听不见了,怔怔了许久,她终于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现在的孩子都这样了?”她轻笑,转开视线。
“哪样?”
苏萤拧矿泉水瓶盖,边说:“把喜欢当成随口可以开的玩笑。”拇指都红了,还没拧开。
叶旌一言不发,从她手里拿过瓶子,随手拧开,递还给她:“我不是孩子。”
苏萤有点尴尬,她只不过在给彼此寻找合适的台阶下。
“而且,”叶旌侧过身看她,“我也不是在开玩笑。”
忽然,火车刚刚好进入山体隧道里,车厢乍然间陷入漆黑。
苏萤被吓了一跳,手里满瓶的水一晃,泼得一身都是,然而她甚至还没来及心慌,就被人握住了手。
叶旌的手温暖干燥,握着她的手腕坚定有力。
火车很快出了隧道,光线在顷刻间铺满了车厢,晨曦之中,苏萤看见一双明亮而热切的眼睛,不带半点躲闪。
她快速地抽回手,低头去擦身上的水,这才发现比起自己来,叶旌那边“灾情”更加严重,一条裤管几乎都被她晃出的旷工泉水打湿了。
“擦一下吧。”苏萤递给他纸。
叶旌没接。
苏萤纳闷,抬头,才发现叶旌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我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叶旌说,“那块坠子是叶家祖传的,我从小就戴着从不离身,因为我妈说它是要给送老婆的。”
苏萤条件反射地责怪他:“你早说啊,我肯定早就还给你了。”
叶旌无奈地润了润唇:“这东西只有给出,没有收回的,老叶家祖辈都没这种事。”
“那是给媳妇的当然不能收回。我这里情况不一样,四百块的火车票钱当我请你了,东西回头我就还你,别抵押了,胡来!这种东西能随便抵押吗?”苏萤蹙眉,看着他湿漉漉的牛仔裤,问,“带换洗的衣物了吗?不然去洗手间换一条吧。”
叶旌盯着她,可她一直低着头擦这儿抹那儿,总之就是不肯与他视线相会。他想了想,摸出手机快速地按了几下,然后起身,抓起双肩包从苏萤身前挤了出去,去车厢前端的洗手间了。
他一走开,苏萤顿时一口大气喘了过来,重重地靠在椅背。
“因为我喜欢你。”这句话在她脑海里回旋。
叶旌对她的好感,从一开始苏萤就察觉到了。但她始终认为那是年轻男孩狩猎的天性,当不得真,甚至就算是叶旌在她手机里篡改的那两行字,也被她视作暧昧的手段。
可是他居然就这么□□裸的告白了,他说自己喜欢她,甚至把祖传留给媳妇的翡翠给了她。
这依旧是暧昧的手段,撩拨的伎俩吗?不都说,公子哥儿们的爱情是只撩拨,不负责的吗?还是说对年轻的男孩儿而言,即便戳破了窗户纸,甚至送上定情信物,也只是撩拨的一种而已?
苏萤有点糊涂了,就在这时候叶旌的手机响了,有电话打进来,来电提示是云姨。
刚开始苏萤没接,可电话却一遍遍拨过来,她疑心前一晚叶旌是偷偷离家来帝都找自己的,云姨也许急坏了,只好接了起来。
电话刚通,云姨那边就急急地说:“我的小祖宗,总算接电话了!”
“……我是苏老师,叶旌暂时没法接电话,不过他人好好的。”苏萤连忙解释。
“喂?能听见我说话吗?”电话那边云姨喂了好几声,反复问,“你那儿信号不好,你在哪儿呢?”
苏萤也喂,可对方一点也听不见。窗外一片荒芜,大概真的是荒郊野岭信号太差。
“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对吧?好了,别难过了。虽然云姨也知道,你等着昨天等了很久,推了所有人就为了跟苏老师独处,结果弄成这样很失望。可是苏老师的为人你很清楚啊,她一定是有苦衷的。既然你喜欢人家,想好好地跟人家相处,就要多包容、多理解,多沟通……别把心事都藏肚子里。你不主动跟人家表白心迹,难道指望人家小姑娘主动开口吗?”
……
叶旌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只苏小姐脸红得像西山飞霞,正刻意地看向窗外,而他的手机则被倒扣在小桌板上。
他顿时嘴角一弯:“阿萤。”
苏萤假装没听见。
叶旌只好弯下腰,凑近一点:“……我回来了。”
苏萤无计可施,红着脸站起身让他坐在里侧。
叶旌慢条斯理地整理衣物,过了许久才听见她说:“刚刚云姨打电话找你。”
“哦,有事吗?”他故意问。
“信号不好,我听不见她说话。”苏萤撩了下耳边的碎发,想了想,又把碎发拨回来挡住了自己发烫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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