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然求婚成功,他们紧紧相拥时, 无数粉白两色气球从天而降,浪漫到无敌。
谢周易感触颇多, 大半年后, 他们也将展开一段异地恋了。
她对他笑:“三哥你瞧, 多美好的例子。”
周远牵了她的手,笑容笃定:“我对我们的未来很有信心。”
谢周易笑容灿烂,心里美滋滋的。
后来他们去吃薄荷味的库克山新西兰冰淇淋, 喝名字叫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沙冰,喝碟豆花星空汽泡水,共用一个勺子一根吸管, 无比亲昵。
夜里真的有音乐表演,商场为了营造七夕气氛,请了三个民谣乐队唱情歌。
呢喃情话,加上了城市的名字,便多了世俗生活的温柔,格外煽情动听。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她说她喜欢郑州的阳光,巷子里飘满煤炉的味道,雾气穿过她年轻的脖子,直到今天都没有散去。”
“我坐在缙岭的落霞中给你写信,我在佛图的夜雨中给你写信,我在云篆的清风中给你写信,随信寄来一片春天的森林。”
……
……
他们喝着鸡尾酒,一直听到表演结束,出了商场,距离零点不到两小时。
A市的夜,灯光是橘橙色的,晚风仿佛刚从冷柜里溜出来,裹了丝丝凉意。
周远要送谢周易回家,酒精作祟,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抱住了他胳膊,说:“我今晚想跟你在一起。”
这话近乎直白了。
周远当即愣了两秒。
他晃神的功夫,她不由想,若是他拒绝,自己该多难为情呀。
周远没带她去邵小林那儿,就在这条商业街找了家酒店,开了一间房。
两人一前一后去洗了澡,夜已经很深了,他们躺到了雪白柔软的大床上。
这晚注定是要发生点什么的。
刚开始,谢周易和周远有一搭没一搭地刻意地聊着天,话题和专业相关,实在煞风景,渐渐无法进行。
房间里温度低,空调风口就在头顶,冷气从上面吹下来,拂在脸上,阵阵发凉。
“温度是不是开得太低了呀?”谢周易伸出手打开床头铜灯,那一小簇黄光尤其温润。
她半撑着身体,拿到旁边矮柜上的遥控器,摁了三四下升温按钮。
就是此刻,滚烫气息贴了过来,肩上过于柔软的湿热令她发颤。
谢周易心脏抖了一下,呼吸被封了起来。
他胸膛抵着她背脊,脸埋在她颈间,情意绵绵地烙印。
她缓缓松开手中的遥控器,咬着唇瓣,目光迷离朦胧,瞧着他们颈项厮磨的影子被灯光放大了,映在对面墙上。
谢周易唯一清醒的时候,就是当自己的连衣裙被他完好脱下来放在床头时,她想他是贴心细致的,这会儿都还惦记着她明日还得继续穿这条裙子。
周远并不像大多数毛头小子那样急躁,他十足耐心,还带着令她面红煎熬的笨拙,一点点从上至下探索,又一寸一寸向上抚摩。
他的掌心他的指,他的唇他的牙齿,全都附加了成年人的欲,温柔折磨着她。
意最乱情最浓的时候,周远拆开了酒店为客人准备的套子。
谢周易没好意思看他,她盯着不甚分明的天花板,说不清心中是不安还是渴望。
但她知道,她是自愿把自己完全交给他的。
他的温柔被生涩击溃了,尚没什么技巧可言,凭着一股猛劲横冲直撞。
最初那阵疼和难受度过去了,谢周易更多感受到愉悦。这种愉悦不单单是身体上的飘然感,更是内心深处,灵魂契合的满足。
她紧紧抱着他,后来产生强烈触电感的那一刻,微张着嘴偏过了脸,如痴如醉的眸子虚虚望着墙。
他们叠在一起的影子起伏晃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静止。
谢周易累极了,睡得很沉。早晨被电话铃声叫醒,是戴悦打来的,她蓦然紧张,捡起地上周远的衬衫套上,去了卫生间。
戴悦倒没问什么,只是让她一会儿去看房子。挂电话后,她松口气,放下手机刷牙洗脸。
洗完脸,谢周易直起身子,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松松垮垮穿着他白衬的样子,后知后觉羞赧。
她出去时周远也醒了,他懒散靠坐在床头,目光直直望着她:“谁找你?”
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他嗓音低沉,像是被露水浸泡过的松木做成的吉他发出来的。
“我妈妈。”谢周易上了床,缩进被子里藏起来,褪下衬衫递给他,“你去洗漱吧。”
周远不接,反而捉住她白玉一般的手臂。他掌心如火,她被烫得惊了惊,抬眼看他,陷阱少年的柔情中。
他又要了她,即使吹着空调,仍是出了满身薄汗。奇怪的是,这样的肌肤相贴却不会觉得黏得难受,越是纠缠,越是心安。
等到走出酒店,已是日晒三竿。
早饭后,由于不顺路,周远先给谢周易拦了辆车,看着她离开后,才回邵小林微信:“我二十分钟就到。”
谢周易到新房子那边,也花了大约二十分钟。
谢柏宁正等着她,谢周易跟着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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