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都要留痕,何况是心里承受过的伤害呢?
夜里谢周易枕在周远臂弯中,她抬起眼凝望他,想到那女人的经历, 不禁抬起手抚摸他俊郎的面庞。
她眼里柔得要滴出水来似的:“三哥,你得有多喜欢我啊……”
想想他前面的二十六七年,仿佛都是为她而活似的。
他是那种世上少有的忠诚到极致的爱人, 他的爱是矢志不渝的,也是无坚不摧的。
周远深深看着她, 他的眼睛比夏夜的星星还亮:“如果我说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你信吗?”
他难得说这种肉麻的情话, 谢周易心都酥了,手指轻轻摸着他漆黑的眉毛:“这世上谁离开谁活不下去呢?”
“别人我哪清楚?”他捉住她柔软无骨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她肌肤上有一股天然温馨的香味, 他鼻尖亲昵蹭着,说,“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情话的肉麻程度已经到了十级。
谢周易不禁笑, 撑着胳膊起来低头吻他。
她头发垂下来落到他脸上,周远便挑到掌心里撩上去。
今夜风雨飘摇,他却很耐心,专注于跟她接吻。等到她支撑不住倒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时,他才翻身将两人掉了个个,开始解她的衣扣。
谢周易的身体每一寸都美妙到令他情动,仿佛定窑烧的白瓷,温润又细腻。原本肤色如珠贝,每每这时,便成了初绽的荷,透着无限娇羞。
他对她敏感的地方了若指掌,熟练地进出于那处潮湿又温暖的地方,她难以自持,热情回应,两人着实耳鬓厮磨了一番,后又温存良久,才相拥着入眠。
周五谢周易带着周远回宅子吃晚饭,她进屋就抱住了戴悦,直抒胸臆:“妈妈我爱你。”
戴悦懵了一下,心里倒很高兴,声音温柔:“多大人了还这样撒娇,阿远在边上看着呢,也不怕他吃醋。”
谢周易便扭头朝周远扬眉:“你敢吃妈妈的醋吗?”
周远笑了笑,说:“我哪敢,阿姨不吃我的醋就好了。”
戴悦被逗乐,心中又高兴了几分,表扬他会说话。
没过多久,谢柏宁和谢伯衡也各自领着妻子儿女到家。
二哥从别处得知周远公司和安防巨头合作的消息,饭桌上提起,难免喝两杯酒助兴,之后戴悦就主动让他今晚在这里住。
这还是周远第一次被留宿,以前不论多晚,他都是要走的。
周远被安排在客房里,谢周易从大哥那里借来一套睡衣给他拿去。
她敲了敲门:“是我。”
周远打开,拉了她进去,又关上。
谢周易好笑,把手中衣裤放到他怀里:“我给你就走……”
话还有后半句,他却等不及了,随手将睡衣丢到床上,捧了谢周易的脸,朝着她嫣红唇瓣吻下去。
之前喝的是陈酿,因此吻也醇香醉人。
分开时他嗓子喑哑:“早知道我以前就不说要开车了。”
“后悔了吧?”谢周易喘息着笑,“本来我一句话的事,谁让你非要等我妈主动留你。”
“你开口和她开口不一样。”他眉眼间含着宠溺。
谢周易懂这层意思,说:“放心吧,她和爸爸认定你这个准女婿了。”
周远心热,又缠着她亲了好一会儿。不过因在谢家,他到底不敢太放肆,按下一腔绮念,放她离开。
因有要紧的事,隔日周远吃了早饭就去公司了。
周远离开过后,戴悦才问谢周易遇到什么事情了。
母亲对于孩子的言行总是格外了解,小女儿不是那种外放的人,她昨夜热烈的表达实属罕见。
邱燃告诉她的那些话,谢周易只当一阵寒风从耳旁刮过,风过无踪,她当时那点切肤的感受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不提生母一个字眼,依然撒娇:“没什么事儿,我就是上班的时候突然很想你。”
戴悦不拆穿,只是打趣道:“这可怎么得了,都要嫁人了,还跟一个离不开妈妈的小姑娘似的。”
谢周易抱着她胳膊耍赖:“离不开妈妈又不笑人的。”
戴悦乐呵呵。
母女两人拉家常话,戴悦说起沈效南,谢周易倒吃了一惊。
谢周易平日里没功夫关注圈子里的风吹草动,这才知道他玩脱了,让一小网红怀上,这事还被捅到了家中老爷子跟前。
老爷子思想正派,坚决要这个孩子,又不肯让自家血脉名不正言不顺生下来,沈效南不想结婚都不行了。
戴悦以前对沈效南没什么成见,自从得知他打谢周易的主意后,才变了态度,颇看不起他的浪荡做派。
她私下里和丈夫吐槽:“沈效南那孩子简直不知道自己的斤两,真当我们眼瞎耳聋晓不得他在外面怎么胡来?还想追求小易,我看是异想天开。”
这次沈效南自找了麻烦,打落牙齿和血吞,戴悦反而又有点可怜他,毕竟怎么想,他都是被人算计,栽了跟头。
戴悦摇头惋惜:“我看他这婚结得难堪,搞不好最后收场也不好看。”
谢周易想起沈效南的目标,暗叹,也不知道竹篮打水一场空,事与愿违他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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