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香她绽放了一个如春日暖阳般的微笑,孩子水灵灵地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女子,疑惑地问阿满:“你是谁?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花无锡走过来摸了摸孩子的头,俨然一个父亲的语气说:“傻孩子,这是你母亲啊,我是你父亲,你叫花雪棠,记得吗?”
孩子喃喃着:“花雪棠,花.....雪,雪......”
这时孩子的耳畔隐隐传来一个女子凄惨地叫声:“雪儿快走,乱民就要冲进来了,再不离开你也会死在这里的。”
孩子眼前恍惚出现混乱的局面,门外是敲打声,一个女子抱着她,把她塞进一个小道里,然后用东西遮挡住小道。
孩子捂住了耳朵显得十分痛苦,叫喊:“不要,不要。”
阿满见孩子有些不对劲,顺势点了孩子的血脉,孩子又昏睡了过去。
花无锡疑惑地问阿满:“这是怎么?她刚才好像很痛苦。”
阿满皱着眉说:“可能是勾起了她的某些记忆吧,毕竟经历了那些可怕的事情。没事,等她再次醒来会好的,还有记得别叫她雪儿,叫棠儿吧。”
花无锡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几日过去了,花无锡既精心照料着海棠花,也照顾着花雪棠。
花雪棠的身体在花无锡的照料下慢慢恢复,花雪棠也渐渐适应了花无锡这个父亲的身份。就好像她们真的是父女一般。
可是呢,阿满最近头疼得很,这已经是她收到的第三份朝廷寄来的信了,是玉缘代笔写给自己的,玉家已经脱离危险,只是皇上周笙还是希望自己能回归朝堂。
第一封信,讲的还是昔日之情
第二封信,言辞就有些强烈了
到第三封信,周笙已经开始恐吓阿满了,再不会京城就直接下圣旨了。
阿满并不明白周笙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回去,若周笙真的知晓当年母亲的死与始皇有关的话,就不应该让自己回去才是,她是真的不害怕自己叛变,亦或者她根本不知晓此事?
阿满还盯着信发呆,一个小脑袋已经从她怀中钻了出来,奶声奶气地问:“阿娘在看什么这么痴迷,阿娘看阿爹都不这般。”
阿满被这突然从怀中冒出来的花雪棠下了一跳,揉着花雪棠的小脑袋问:“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呀,怎么没跟着你阿爹。”
话音刚落。
花无锡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棠儿,你是不是偷喝楼下的酒了?你好大的胆子才多大呀就会偷喝了?阿满这会不能惯着她了。”
花雪棠委屈兮兮地看着阿满,阿满摇了摇头:“真拿你没办法,哪里学来的坏习惯,是不是你阿爹教你的,你阿爹呀特别能喝。我还听说这里的女人都喝不过他呢。”
花无锡气呼呼,脸都憋得涨红,对阿满说:“阿满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这么小的孩子能喝酒吗?你看看她的小脸都红了。”
阿满见花无锡生气只能假装呵斥花雪棠:“棠儿,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去和你阿爹道歉,让你阿爹给你弄碗醒酒汤。”
花雪棠嘟着小嘴走到花无锡面前说:“阿爹,棠儿知错啦,棠儿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阿爹能不能给棠儿煮碗醒酒汤喝喝呀。”
花无锡看着花雪棠,捏了捏她粉嫩地小脸:“以后可不许这样胡闹了,不然我可不会再轻饶你了。”
花雪棠就这样在花无锡的骂骂咧咧中和花无锡走了。
这一瞬间阿满突然觉着特别温暖,是一种久违的温暖,而这种温暖是从前在左相府从未感受到过的。
这一刻阿满似乎下定决心要留下来了,只是这时阿满突然想起了晏书,他冒着危险来找自己,阿满既为他感到不值得,也有些愧疚,但愿他对自己只是报恩......阿满自己也不清楚对晏书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或许是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变成亲情了吧,也或许.......其实他,不应该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的。
阿满提笔给礼部尚书许沁写信,希望她找到晏书,并让许沁告诉他:别等她了,左相沐婉已经辞官了,若是报恩的话就不必了,这一段主仆情谊就这样过去吧,他也应该抛开过去,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走到窗台边,当信鸽要放飞时,阿满却迟疑了,她不禁问自己:自己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阿满抱着信鸽,站在窗台上良久,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这或许会是她人生中最艰难地一个抉择,而这个抉择可能会影响自己永远。
这时,花无锡走进来对阿满喊道:“阿满去吃饭啦。”
阿满的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手一抖,信鸽飞了出去。
阿满慌张地看着飞出去的信鸽,有一时间恍惚。
花无锡走到阿满身边问:“你在做什么呢?”
阿满迟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京城右相府,秋日里别的地方的花都谢的差不多了,唯有右相府还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样子。
何洁看着自己修剪的花枝十分满意。
王燕连忙对边上的下人说:“看看,看看这才是大师级别的手艺,也就我们大人能这样了。”
何洁正得意的笑着,吏部尚书霍燕君黑着一张脸走进来了,看见何洁春风满面的样子,有些气愤:“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大人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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