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棠就这样蹦蹦跳跳回到了酒馆,花无锡自然是生气了,人就这样一声不吭的不见了,回来还一身湿漉漉的,花无锡真想拿起棍子狠狠打花雪棠一顿。
可是看花雪棠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又不忍心,花雪棠的话花无锡不是听不出来,这就是借口,肯定是去哪里鬼混了。
花无锡拽着花雪棠到阿满面前,阿满在练字,看见这架势就知道花雪棠又惹祸了。
阿满看了看花雪棠身上一身的污渍,远远就闻出来是牛奶味。
牛奶在大周国是奢侈品,除了官员皇亲国戚以外别人都是用不起的,看来这个花雪棠是去找李琛了。
阿满早知道就不告诉花雪棠李琛的家在哪里了,阿满还是低估了花雪棠的胆子,花雪棠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胆。
阿满走到花雪棠面前问她:“棠儿,你去见他是为了什么?”
花雪棠知道阿娘在问什么,也不敢隐瞒:“没什么就是……想交个朋友。”
阿满也不打算继续逼问花雪棠,或许是阿满想多了,毕竟花雪棠还小,她不应该用大人的眼光看待她和李琛的感情。
阿满叹了口气:“你若是真的想和他交朋友,不必偷偷摸摸的,过两日我去找阿梅商量便可。以后可不许这样偷偷地了,男女有别你俩这样会惹来非议的,毕竟李琛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花雪棠只知道李琛有钱,但并不明白什么“大户人家”什么“男女有别”的……
花雪棠不敢违背阿满的话,因为阿娘要是不帮着自己,花无锡的这顿打是肯定逃不掉了。花雪棠一想着头皮就发麻……
见花雪棠点了点头,阿满也不打算为难她,这孩子这心气恐怕是她亲生父母给惯的,不知为什么阿满总觉着花雪棠恐怕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花无锡本来是已经准备好好教训花雪棠一顿了,才多大的孩子就这般不懂事,可是见阿满没那个意思,花无锡只好压下了怒火。
花无锡拉着花雪棠说:“走,赶快换了这身衣裳去,闻着味怪难受的。”
花雪棠一边跟着走,一边闻了闻袖子:“会吗?我觉着挺香的呀。”
花无锡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孩子真的不是上天派来给自己找罪受的吗?
看着他们爹俩走了,阿满看着自己写的刚才写下的四个字:请君勿念。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写这四个字,晏书不会写字,这四个字他写的很别扭,但是阿满看了看自己写得这四个字。
晏书似乎真的是模仿着自己的笔锋写字的,虽然晏书写的不是那么好看,但是却又有那么点意思在里头。
阿满把纸揉成一团,既然已经选择留下来,就不应该对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人有过分的牵挂和牵扯。
这样做既是为了保护当下的人,也是为了让过去的人重新开始。晏书总是要离开沐婉的,就像是沐婉总是要离开沐凉的光环的,每个人都应该学会自己长大,也许只有这样晏书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光环,而沐婉也才能变成真正的阿满。
第38章 花敗人散
入冬了,今年的雪来得很突然,比以往都早了很多,而且下得格外大。
凛冽的北风呼啸着,吹得那海棠树苗摇曳不停,好像被冻得发抖。
花无锡格外心疼那树,时时擦拭树上的积雪。
花雪棠倒是个特别喜欢雪景的人,总是在门口玩耍嬉戏。
阿满看着花雪棠若有所思,昨天玉缘又来信了,信里的内容让阿满有些揪心。
玉缘写到:我知道你收养了那个人孩子,只是我现在打听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世,你或许想不到吧,这孩子就是赣县县令的独女,名唤陈雪姬。还真是造化弄人,偏偏是你收养了她。我打听到这孩子的母亲因为赣县灾难一事处理不当被暴民杀死,连同她的父亲也没有幸免。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我依旧觉着赣县这件事情与右相何洁脱不了干系,她想要借机扳倒玉家这才连累了陈雪姬一家。
阿满看着花雪棠脸上的笑脸,心中想着:倒不如不知道真相,或许自己可以更加坦然一点。赣县一事何洁必定参与其中,而用心也是显而易见的。她要一枝独秀但是操之过急了。
赣县县令,阿满没见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但是当面对灾难时她没有选择抛下灾民,甚至在灾民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不禁让人奇怪。也或许这所谓的暴民根本就是有人蓄意煽动的,有组织有计谋的。
若真是何洁,那看来她是打算动真格的了,这些年她装疯卖傻也算是够了。
阿满转身回屋子里去了。
花无锡从酒窖里拿出一坛酒放在柜台上,今日是花无锡的生辰,阿满不知道可自己还是想庆贺庆贺。
花无锡盯着酒坛子发呆:光是喝酒太没趣了,得去买些吃食才好。
小厮见花无锡发呆便问:“掌柜,今日好像是您的生辰,要不要告诉阿满呀!”
花无锡捂住小厮的嘴:“你先别说,你帮我看着这酒,我去去就回。”
花无锡走后,小厮仔细打量着酒,轻轻掀开酒盖子,闻了闻:“好酒啊。”
阿满在房间里看书,花无锡提着酒和吃食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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