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思索着:“南圻国地处西域, 盛产毒药,若真是那里的, 那么——很可能是何洁找人做的,毕竟她现在又勾结南圻国的嫌疑。而她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要控制许沁,为其效力。”
温如玉却甚是不解:“可这又是何苦呢?许大人已经同她人不同了, 礼部尚书又不是什么小官, 更何况她年轻总有往上的机会。你看看现在反而背了黑锅,恐怕命都保不住。”
沐婉瞧着温如玉回答:“太想往上爬却反而误了自己。对了,堕胎对夏初的身体可会产生什么负面影响?”
“嗯——”, 温如玉有些迟疑:“怕是以后都很难怀孕了,毕竟这也会有伤身体。但为了保命别无他法。”
沐婉叹息道:“这样的事情本该让许沁自己做决定的,也都是她自己一时有些邪念才导致如今这般田地。罢了人命要紧,你快去做吧。”
皇宫西南角的一座荒废宫殿。
何洁待在房间里自然是坐立不安。先不说这地方又小又破跟个年久失修的土地庙似的,更重要的是担心。
虽然说许沁揽下了所有的罪责,但是周笙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让周笙对自己有这样的疑虑的,从前自己虽然跋扈也有些傲慢但是周笙从未罚过自己,现在倒是好了直接把自己关起来了。这叫个什么事儿。
不过反过来想想,有夏初在,许沁不可能说出自己,许沁总不会拿自己王夫和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但是沐婉如今介入了这件事,万一这夏初之事被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
一想到沐婉何洁就气不打一处来,就不该让她回来的,都是那个霍燕君坏了自己的好事!一群猪队友,活活断了自己的前途!
何洁轻声骂道:“这个王燕,以前和跟屁虫一样,还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都不晓得偷偷报消息?”
何洁刚坐下,边上的一个破旧箱子突然打开了,一个猪头从箱子里面爬了出来,吓得何洁杯子都掉地上了。
何洁颤颤巍巍指着那物喊道:“什么鬼东西!”
那猪头看向何洁刚要开口,何洁举起凳子就往猪头头上砸,嘴里还喊着:“让你吓本官!让你吓本官!”
那猪头连连喊饶命:“大人!大人!是我啊!哎呦!别打了!哎呦!”
何洁觉着这声音耳熟,一把掀开了那猪头面具,只见王燕鼻青脸肿的出现在眼前。
何洁放下椅子骂道:“混账东西!你胆敢吓本官!”
王燕揉着脸委屈地说:“大人,不是您在叫我的吗?我这才出来的呀!”
何洁一脸疑惑:“你怎么钻到箱子里的?”
王燕从箱子里爬出来说:“大人,我是买通了皇上身边的一个近身宫女,她说皇上关大臣在皇宫都是这间屋子,然后我就偷偷先您一步进来了。可是谁知道,一开始先进来的不是您,是凤后。奴婢吓坏了躲在箱子里,结果这箱子被锁住了。幸好奴婢随身带刀不然哪里撬得开。”
何洁的关注点已经不再是王燕怎么进来的了,而是凤后怎么会来?
王燕知道何洁在想什么,先开口了:“主子,奴婢打听过这间屋子,这屋子本来啊是关一些得罪皇上的君侍的。听说还有好几个君侍就是在这里上吊自裁的。凤后怕是派人来这里打扫的,毕竟主子和那些君侍可不一样。”
何洁听完王燕的话感觉周身一阵寒意,狠狠拍了拍王燕的脑袋:“别胡说了,吓唬谁呢!”
但是仔细看着周遭环境确实是十分简陋,除了这张桌椅看上去比较新,其他的一看就已经很久不用了,说不准这就是真的。
王燕接着有些着急地说:“主子,咱们得想办法赶紧出去啊,在这里没办法做事情啊。”
何洁反问:“你以为本官不想不出去啊!对了,许府可有出什么事情?”
王燕摇了摇头,一脸的呆滞:“这奴婢不知道啊,奴婢来这儿比您还早呢。”
何洁指着王燕鼻子就骂:“你个废物!本官养你何用?你还不如只鹦鹉讨人喜欢!”
王燕咽了咽口水不说话。
何洁气愤的坐下来,阴狠说道:“出去,哪有这么容易。想要解决这件事情,除非许沁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了谁也别想再赖到本官头上来了。”
王燕灵机一动说道:“主子,我这就去办。”
何洁又拍了王燕脑袋:“办?办什么办?你都出不去怎么办?这门外都是侍卫!”
王燕捂着头,诡异一笑:“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啊,更何况皇上下令关您又没说关我。”
何洁打量着王燕:“你还带了银子?”
王燕摇头,看着何洁说:“奴婢一个粗人钱不够啊,大人您多得是啊!”
王燕待在何洁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何洁出门带着许多银两,更知道何洁连睡觉都是抱着装满银两的箱子睡的。
何洁算是看清了,这个王燕怎么和自己一副德行,重点是算计还算计到自己身上来了,出去了非得教训她不可。
天都快要亮了,
沐婉在房间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已经三四个时辰了,温如玉还没出来,就怕夏初会有性命之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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