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毓手里的膨化零食袋都快让她给捏爆了,
又是窦瑶,又是高昌!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这窦瑶如今愈发目中无人了。
“你想回DE吗?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回去。就这么戳在窦瑶和高昌的眼皮子底下,看她们能怎么办!”魏毓说道。
窦瑶现在也太过招摇得意了,这顾子庭是死了,可她DE的股份还在。是,她窦瑶现在的确势大,不再是她一句话就可以雪藏封杀得了了,她现在的确拿她没什么好办法。
“你别在这里干了。我跟冯至说一声,你去找他吧。”
人本来一个有大好前途的学生,生让她拖入娱乐圈这个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的大染缸里。这些年何垣一直兢兢业业,对顾子庭充满善意又贴心。结果她死了,连窦瑶都得了两千万遗产,反倒是这个一直陪着她的小伙伴,落了个生活艰难的地步。
魏毓那颗名为良心的东西隐隐作痛。
“正好,我也想找冯至,关于子庭姐,我有事跟他说。”
“什么事啊?”顾子庭有什么事还要跟冯至说啊。
估计是觉得魏毓说话亲切,又和顾子庭是无话不谈的亲密关系,何垣也没太想避着她,
他说:“我觉得子庭姐死得有蹊跷!”
魏毓脑子里瞬间电闪雷鸣,一个接着一个的响雷在她耳旁轰鸣。
她死得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她死得时候就是两车相撞,司机临时掉转了方向盘,所以她整个人卡在了被撞得稀烂的车头里。钢板戳到心肺,胳膊肘被生生扭断,全身骨头尽碎,骨头茬子戳进器官里。在一阵生不如死的疼痛和无法喘气的窒息感里,惨死了。
谁还能比她更知道顾子庭惨死的事情?
莫非?
莫非这车祸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魏毓听到自己宛如砂纸磨过的声音响起:“什么蹊跷。”
“这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说。”何垣犹豫着,手掌一直摩挲着旁边的货架。魏毓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催促,所以她只能安静地等待着。
何垣踌躇了许久,把她拉到一个偏僻的货架角落,悄声跟她说:“我怀疑子庭姐死前中过毒。”
中毒?怎么还会中毒?这是拍得八点档刑侦剧吗?怎么会有这样离奇曲折的神进展?
“怎么回事?”魏毓问道。
“你知道,子庭姐出车祸的当晚就被火化了。窦瑶当时签完字就走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守着等子庭姐的骨灰出火化炉,然后把她捡到骨灰盒里。”
魏毓第一次知道自己死后那么惨,身边没有一个亲朋好友,替她收拾骨灰的,居然是跟了她不过两三年的经纪人。
魏毓把滚落脸颊的泪水抹去,道:“你接着说。”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何垣打量了一下周围,低声凑到她耳边:“子庭姐的骨灰,是青黑色的。”
“啪嗒”一声,魏毓的手机掉到地上,屏幕当即就碎了。
“青黑色?”魏毓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是很重的颜色,但是不寻常。我前几年也给我家里人收拾过骨灰,并不是这样的颜色。”
魏毓还在自我安慰:“说不定只是特例,指纹尚且人人不同,何况骨灰。”
何垣摇头否定:“不是的,当时天色刚刚亮,火化场工作少,所以看炉子的师傅就来跟我聊天。他当时看了子庭姐的骨灰就说,这人估计生前的身体不大好,只有重病的人的骨灰才会是这个颜色。”
顾子庭有病吗?她年年都去体检,有病她怎么会不知道?
不对,她去年没去。
魏毓咬住牙间的颤抖,问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当时事情特别多,子庭姐的骨灰也封了盒,再打开不好。况且,这话只是那个守炉人的一面之词,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说出来?”
何垣的表情特别痛苦,眼里不知什么时候积蓄了泪花。他说:“因为我最近看了一个医疗纪录片,有一集是解剖被毒蛇咬死的人的尸体,我觉得那人骨头的颜色,和我那天看到的,子庭姐的骨灰颜色特别相像。”
魏毓低头沉思,这么多可怕的信息一下子涌进她的脑海,让她一时理不清头绪。
“如果是中毒!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不对,她想起来了,打今年开始,她的身体就不大对劲。平时跑步跳舞剧烈运动都没有问题,可是她记得她死前去登山,走了一半就觉得气喘不上,心跳地异常快。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仔仔细细一想,那时候她的身体恐怕就有了问题。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跟冯至商量,你先不要跟别人讲。”
魏毓叮嘱他,如果她生前真的被人下了毒,这事情就复杂了。
告别了何垣,魏毓一个人慢慢散步回家,途中她一直在想,谁会给她下毒?又是怎么下得毒?
第一个问题显而易见,这个世上恨她恨到要她死的,恐怕就只有那位了。
她都能为了自己的虚荣舍弃掉自己的亲生父母,下毒处理掉她这个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也不是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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