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窦瑶小姐以350万的价格拍得顾子庭小姐手抄的心经一份,也感谢窦瑶小姐为医疗建设作出的贡献。”
场面话谁不会讲?但能讲得像魏毓这般心花怒放地可不多见。
窦瑶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别看她整天在微博做这样公益,做那样公益,她自己实际捐出去的钱根本少得可怜。这次倒好,一次就给她囫囵圆了。
魏毓亲自把那本心经送到窦瑶手上,特别恭敬地说道:“这心经是个好东西,可以降妖除魔。我看窦小姐最近印堂发黑,气血不顺,面色不佳,估计真让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吧。”
窦瑶握着心经的手一顿,脸上立即露出惊恐的表情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咦?”魏毓捂着嘴佯装惊讶:“窦小姐这是在害怕什么?这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窦小姐莫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魏毓掐着手指,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我这一算呐,窦小姐你身边还真是跟着不干净的东西。这人啊,死得可惨了,断手断脚,血肉模糊啊。不过她跟在你身后倒不是为了她死掉的事情,她想问问你。”
魏毓眼睛一转,用手挡着脸凑到窦瑶面前,说道:“她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下毒害她?”
灯光在此时突然暗了下来,有重鼓点的音乐声响起,窦瑶被这动静吓得一声尖叫,顿时迎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借着侧光,魏毓清楚地看见了她一头一脸的冷汗。
果然是心虚得不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哎呀!”魏毓突然叫了一声,说道:“她正趴在你的背上看你呢,说你裙子上面的那滩东西,是她流出来的血啊!”
窦瑶尖叫着从座位上跳起,迎面撞上了回来的申屠叶朗。
她死死趴在申屠叶朗的怀里,手里拽紧他的衣服,说道:“我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魏毓立即给徐畏使眼色,徐畏立马会意道:“我们也打算告辞了,窦瑶小姐不如就我送吧。”
窦瑶拼命地摇头,说着:“不要,不要!”
申屠叶朗被她搞得耐性尽失,颇为不客气地说道:“你既然不舒服就回去吧,我暂时走不了,就让徐畏送你。”
魏毓趁机上前勾住她的手,她这才握过冰块的手,刚凑近就给窦瑶冻了一激灵。
魏毓强硬地拖着她往外走,一副好姐妹手牵手的亲密感,可她对窦瑶说的话却是越来越瘆人。
徐甄跟在她们身后冷哼:“那个魏毓当真不要脸,为了上位居然给人家裙子上泼酒,好下作的手段。”
这就是普通吃瓜群众对刚才魏毓举动的理解,的确,她把窦瑶的裙子给弄脏了,然后她代替窦瑶去主持了拍卖,千载难逢的出戏机会,也怪不得徐甄误会。
可这事在韩行川看来,就是有别样的意思在里面,
“她和那个窦瑶究竟有什么仇怨?”
难得的,平日里端正肃穆的影帝大人也八卦起了魏毓和窦瑶那点小九九。
“这是陈年的旧事了,要说魏毓和窦瑶也没什么矛盾,主要是窦瑶和顾子庭,这里面的东西复杂得很,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你说魏毓是顾子庭认得干妹妹?”韩行川问道。
“是啊,所以她现在代替顾子庭来手撕窦瑶的水仙皮,我看着十分解气。”徐畏解释道。
魏毓把窦瑶塞进徐畏的后座里,徐畏打发了司机,亲自送她们回家。
窦瑶拼命掰动着门把手,想从车里出去。
魏毓淡淡地说:“上锁。”
“吧嗒”一声,彻底锁住了窦瑶的希望。
上了车的魏毓倒是不再和窦瑶扯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了,没有外人在场,她自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
“窦瑶,你信因果循环,命运轮回吗?”
窦瑶不出声,她怎么可能信?这不是摆明了说她要遭报应吗?
实话说,这话她最近这段时间听得多了,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前段时间顾子庭给我托梦了,说她识人不清,特别后悔跟你相遇。这么些年以来,她没有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反倒事事替你考量的仔细。”
窦瑶嘲讽地撇撇嘴,全然不认同魏毓话。
说不心寒是假的,就是她俩到了如今这般田地,魏毓还是时常回想起以前共处的时光。
“窦瑶!”魏毓仰面倒在椅背上,阖眼屏息,问出了心中那个沉积了多久的问题,
“你拿到顾子庭留给你的那两千万遗产时,可有过半点内疚?你听到顾子庭死去的那天,你可真心的为她流过半点眼泪?”
“小庭意外身亡,我始终都是最难过的那个!”
“你撒谎!”魏毓起身,眼眶猩红,声音嘶哑,一张嘴,这眼泪就止不住地涌泄而出。
“你撒谎,顾子庭死掉的当夜,你草草地将她火化,却又在她送进火化炉后离去。当时守在现场的,只有何垣一个人。”
魏毓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车窗上,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当时连何垣也走了,顾子庭的骨灰要怎么处理?她已经死无全尸了,你还要她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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