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哭唧唧地走了。
这边的刘玄同有点乐懵了。本来以为走进了死胡同,哪想一觉醒来会有重大转折。
他捧着魏毓给的巧克力,手舞足蹈地跟好友炫耀,跟之前那个怏怏不乐的人完全不一样。
张泉彬忍不住泼他冷水:“你先别急着高兴。人家是怎么说的?说是感谢你给她推荐的巧克力,所以也给你推荐巧克力。这算怎么回事,你们是饭友吗?”
张泉彬无视谈健给他使的眼色,接着说:“我看分明是你昨天送的巧克力人家当时没来得及还,今天还回来又怕折了你面子,所以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你看她给你的这盒巧克力,比你昨天送她的那盒贵得多,分明是不想占你便宜。就你自己还在那傻乐。”
刘玄同果然停止了傻乐,去问谈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但谈健不好得这么跟刘玄同说。
其他人不知道,但从小和刘玄同玩到大的他是清楚的。刘玄同之前谈恋爱,根本没这么费过心思。他稍稍露出点好感,他们这些好友推波助澜一下,人女孩子自己就热情地扑上来了。
这魏毓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听说拢共也没见几面,这刘玄同就跟吃了迷魂药一样。偏偏人家姑娘对他没意思,不是拿乔,也不是欲拒还迎,是真的对他没意思。
“你想啊,她要是对你没意思,肯定把东西直接就还你了,哪里还需要顾忌你的感受。”
张泉彬对谈健这种和稀泥的行为表示厌恶:“敢情还不许人家有教养了?顾忌你感受还顾忌错了?”
刘玄同一个一米八多的大个委委屈屈地趴在桌子上,闻言敲着桌子愤怒道:“你昨天还跟我说,慢慢来,肯定能追上的。”
张泉彬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样子,
“我错了,对敌方战力估计不足。现在明确告诉你,早日放弃为好。”
刘玄同拿笔去戳齐澄的背,
“齐爷!你说怎么办?”
齐澄动了动肩,说:“你再当面送次东西,看她收不收。”
刘玄同来了精神,问:“送什么啊?”
齐澄想起那天下午女孩子手里提得药包,说:“红糖姜茶。”
他自己也好奇魏毓到底会不会收。
东西送到魏毓手里的时候还是热的,用一个可爱的保温壶装着。
魏毓想这人还真是没完没了,真把她当吃货了。
本来生理期就烦躁,加上这肚子疼得厉害,魏毓就更加烦躁,强忍着才没叫他滚。
少年趴在椅背上看他,一双眼睛乌溜溜,又大又清澈,像某种爱赖皮的动物。
“你尝尝呗,听说挺好喝的。”
语气带着撒娇,简直犯规。
魏毓问他:“什么东西?”
少年给她把盖子掀开:“红糖姜茶。”
久旱逢甘霖啊。魏毓开始回忆有没有哪家甜品店的冷饮好喝,想到后,带着为难地盛了一勺。
少年急切地问她:“好喝吗?”
魏毓抿了抿唇,道:“要不,你也喝点?”
少年点头,盛了半碗一口干下,咂咂嘴:“还挺好喝。”
魏毓哭笑不得,分明是送她的热茶,这人自己就喝了三分之二。
刘玄同像是突然开了窍,找到了和魏毓说话最舒服的方式,
“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给你发微信,你也不回我。”
“我电话号码换了,之前的微信QQ也不用了。”
刘玄同把手机解锁放在魏毓面前,说:“你给我的巧克力真好吃,你能把地址给我吗?”
刘玄同成了魏毓换手机后加入的第三个好友,和魏冬,于骞一起孤零零地呆在好友名单里。
张泉彬,谈健翘首以盼地等着刘玄同回来。
见他手里拎着那个可爱的保温壶,一个叹气,一个嬉笑。
谈健说:“你别难过,兴许人家不喜欢红糖姜茶。”
张泉彬说:“看吧,我说的对吧。”
刘玄同眉飞色舞地晃着手中的保温壶,说:“喝完了。我跟她要联系方式她也给我了。”
齐澄的钢笔在演算纸上晕开了一片墨渍。
张泉彬惊诧道:“难道我看错了?那姑娘的确是在拿乔?”
刘玄同不理他,他认为张泉彬说的话已经不能信了。
魏毓放学的时候又见到了刘玄同。她就奇怪了,他不是A班的吗?他都不用学习的吗?
刘玄同笑嘻嘻地凑上来:“小澡,我送你回家。”
魏毓头疼地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跟魏冬一起走。”
刘玄同想起魏冬就是来给他送巧克力的那个人,心里突然有了危机感,板着脸问魏毓:“那个小白脸跟你是什么关系?他怎么总缠着你?”
魏毓看他的表情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谈健一把把刘玄同扯过来,低声跟他说:“一个叫魏毓,一个叫魏冬,你说是什么关系?摆明了亲戚关系啊。”
刘玄同这才露出笑脸,扯过谈健和张泉彬给她介绍。
都是长得好看又青春的少年郎,魏毓有脾气也发不出来。点点头,扯着魏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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