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毓晃着手里的数学卷子给韩行川看,说:“畅游在知识的海洋。”
“都这个点了还要补课?”
韩行川有些诧异,这地方的灯就能维持个基础照明,要说读书写字的话实在有些差强人意。
“行,你继续吧,早点休息,别把眼睛熬坏了。”
魏毓叫住他,问:“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儿呢?”
韩行川指了指手里的剧本,说:“本来说找你对下明天的台词。”
“那你别走啊,我这马上就结束了。”
韩行川给她带上门,说:“明天化妆的时候对也是一样的。”
魏毓看着韩行川的身影消失,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她本来以为韩行川是来救赎她的。她宁愿去跟韩行川背台词,也不想继续在三角函数里被折磨了。
第二天还是照常的化妆,定型,拍摄。
昨天开机仪式结束后就没看见陈晨宸的身影了,一打听才知道当时就让梁晓声给护送着下了山,也没跟魏毓打声招呼。
这地方信号时有时无,她就是想打电话过去骂人也没辙。
草地上的戏拍完了之后,到了义庄的戏。
反正魏毓饰演的古挽脚断手断,她拍戏不是躺着就是靠着,拍外景戏都是韩行川背着,轻松得不得了。
剧组搭的这个义庄像模像样,看上去就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旁边还堆了一两具破烂不堪的棺材。
顾淮清背着古挽整整走了一天,从天明走到夜黑,才找到了这么一个落脚的地方。
“今晚可能会下雨,我们姑且先在这里休息吧,你的伤也折腾不了了。”顾淮清说道。
古挽点点头,事实上她也觉得自己疲乏极了,要不是一直靠着顾淮清的内力和清心丸在吊命,她现在可能已经魂归故里了。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顾淮清问她。
“义庄!”
顾淮清有些踌躇,他自己在哪里落脚都无所谓,他看不见也不讲究,但是林菀毕竟是一个姑娘家,让她去住义庄,始终不大好。
“怎么了?道长。”古挽问他。
“你怕不怕?”
过了许久,顾淮清才说了这么一句。
古挽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心想顾淮清这个人真是一身的迂腐习气,这人都快死了,还管她怕不怕做什么。
区区一个义庄而已?她杀过的人堆起来这个义庄都放不下,她怕什么?
要是真有冤魂厉鬼索命的话,她死了八百次都不止了。
“道长你会丢下我不管吗?”
她始终记得自己在顾淮清面前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家,要是大大咧咧地就说她不怕,那就古怪了。
“不会。”
“那我不怕!道长手里有剑,坏人都怕你。”
他们就暂时在义庄安顿了下来,虽然这地方不是太好,但林菀的伤势是最要紧的,顾淮清怕再耽误下去,就是《广陵潮》有通天的本事也回身乏术了。
“你的手筋脚筋尽断,如果不能接起来的话,你可能没法再站立走路了。”
这话要你说?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磨叽那么多做什么,赶紧把《广陵潮》拿出来才是要紧事。
“那我可怎么办?”
古挽开始嘤嘤地哭,照样是只有声音不见眼泪,反正顾淮清也看不见。
“有个法子。”
说到这,顾淮清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没想好怎么说这件事。
“什么法子?我还能重新站起来吗?如果就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就让我死了好了,免得做一个废人拖累自己也拖累别人。”
顾淮清被她哭得有些慌乱,为难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别哭了,有办法的。”
顾淮清缓缓地跟她说:“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帮你把经脉接起来,你别哭了。”
闻言,古挽止住了哭泣,目光灼灼地看向顾淮清。
顾淮清嘴里快速地念了一段宛如咒语般的东西,跟她说:“这是一个可以帮你把经脉接起来的心法,你只要每天勤加练习,以后会好的。”
古挽有些失望,她原本还以为顾淮清会直接把《广陵潮》原本拿出来的,没想到他全部背了下来,那自己要得知全部《广陵潮》的内容,看来是要在他身边待一段时间。
从这天起,古挽就跟着顾淮清暂时在义庄住了下来,每日跟着顾淮清修炼《广陵潮》的内功心法,靠着顾淮清打猎果腹,总算是活了下来。
半个多月过去,古挽的伤势已经有了改善,虽然还不至于行动自如健步如飞和以前一样可以活蹦乱跳为非作歹,可是她的手已经有了些力气,可以自己吃饭梳头了,稍微使点力气的话,也是可以握紧匕首了。
不像是之前,自己完全像是一个废人一样,连筷子都拿不起来,需要顾淮清的帮忙。
一日,顾淮清跟她说:“马上要入冬了,周围山林里的野兽都藏了起来,最近打猎越来越难了,我们得找个有人的地方,不然这个冬天会十分艰难。”
古挽没有意见,去哪里都可以,只要顾淮清不要丢下她。她的伤势一天比一天好,《广陵潮》的内容她已经知道了不少,眼下要是和顾淮清分开,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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