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川说得这个问题也是魏毓一直在挣扎的,你说这吻戏要是韩行川这个大神来带她,那她就负责配合好了,应该出不了多大的问题。可是剧本里写得是古挽主动的吻上去,所以魏毓红着脸去问导演,这场戏要怎么拍。
导演显然是不懂花季少女的小心思,听魏毓问到这个问题还感觉莫名其妙,直接跟她说:“按照剧本来就行了,剧本上写得很详细了。”
是写得很详细,可是她读着剧本和自己真实表演出来的感觉能一样吗?
魏毓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住在后山小树林里的顾道长和林菀小姑娘要成亲了,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所有认识她两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也是到了这会儿才知道,他们认为是小两口的顾道长和林菀妹子没有成亲。
所以现在说他们两个要成亲,大家先是感到诧异,然后就是欣喜。
在他们看来,顾道长和林菀小姑娘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和那鸳鸯一样,让人看到就会想到美好的意义。
有热情的人去找林菀求证,林菀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说顾道长掐过手指算过星象,后天是顶好的良辰吉日,所以两人打算在那天成亲。
婶子们就问了,成亲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林菀觉得脑袋蒙蒙的,问她们:“成亲还需要什么东西?”
不是他们两个出席就可以了吗?
婶子们一听不对,急忙跟林菀解释,说成亲其实很复杂,需要准备什么什么和什么,光是听着就能让人头晕。
可是古挽还是认真地听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听人指点她的生活。
实在是她和顾淮清在这个上面确实没有什么经验,她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参加过谁的婚礼,就连她父亲续弦都是瞒着她的。
同理顾淮清,他虽然知道成亲的程序,可是毕竟是一个男人,想不到那么细节的东西。
古挽认真地拿笔把大婶们说的事情都给记了下来,然后回去跟顾淮清说:
“你娶我需要什么什么东西,要买什么什么东西,我一定要有什么什么东西。”
顾淮清默默地听着,听她说完之后跟她说:“都去办吧,不能委屈了你自个儿。”
古挽笑得见牙不见眼,觉得面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好,自己嫁给她当然不能委屈了自个儿,可是她也不想让顾淮清为难。
那些大婶子给她算了成亲需要的一大笔费用,那是现在的她和顾淮清无法负担得起的,他们现在的银钱也只够维持基本的日常生活而已。
古挽和顾淮清都有很长时间没有穿过新衣服了,他们穿得都是别人不要的衣服送给她们,然后自己改的。
古挽看着顾淮清,拉住了他的手说:“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我不在乎这些虚礼。”
听说他父亲娶她母亲的时候也是动用了震惊全武林的规格,可是她母亲死后没多久他就开始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对待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不好,总说她是孽畜,在辱骂她的同时也侮辱了她的母亲。
所以,只要顾淮清心里有她,她也不奢求那些光彩体面的东西,她就算穿得才漂亮,顾淮清那个瞎子也看不见。
第二天顾淮清消失了半天,再回来的时候古挽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盯着他仔细一看,发现他一直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不见了。
那是除了佩剑和《广陵潮》之外,他从家里唯一带出来的东西,这些年来古挽从来没有见他取下来过。
“顾淮清,你的玉佩呢?”古挽问他。
“丢了。”顾淮清淡定地说了这么一句。
古挽才不信,以顾淮清现在的武功进益,就是一片羽毛从他身上掉到地上他恐怕都会知道,更何况是他一直珍视的玉佩。
古挽不说话,背过顾淮清却是去默默调查了一下,村里人实诚,古挽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到了。
顾淮清把他家那块祖传的,价值连城的玉佩给当在了当铺,拢共就当了50两银子,并且把所有钱给了一个大婶。
古挽去问,问大婶顾淮清给她钱做什么。
“说要给你买嫁衣和首饰,要风风光光的娶你。
古挽一听,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可是又觉得自己跟吃了蜜一样,眼泪都有股子腻人的甜味。
她觉得顾淮清家传之物绝对不能就这样到了别人的手里,可是她又没有足够的银钱去把这个东西给赎回来,几乎想都没想,古挽就自己摸去了当铺掌柜家。
她逼问掌柜的把玉佩收在了哪里,掌柜起先看她孤身一个女的,有点不把她放在眼里,嘴里一直死咬着不说出玉佩的下落。
他祖传的行当,他一眼就能知道那玉佩的价值,那根本不是他能够支付得起的数字,他这次能摊上这件好事,完全就是来当东西的那男的等着用钱,所以他趁机敲诈当了个死契。没想到当晚就有个女的来找他想要要回玉佩,掌柜的也是鬼迷心窍,对这块玉佩表现出来的占有欲让古挽生气。
她就当着掌柜的面,先是杀了他的妻子,然后是他的小妾,最后在他的痛苦声中杀了他满门,在他说出玉佩下落后又杀了他。
这次杀人让古挽全身都在颤栗,自从她伤了身子以后,她再也没有感受过滚烫的鲜血溅到脸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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