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行川吐出了一个烟圈,味道顺着风吹到了陈虚林面前,有一点刺鼻。
“你为什么说我喜欢魏毓是赵云澜的异想天开?”
陈虚林还是没有搞懂韩行川的意思,但是作为导演特有的敏锐已经让他察觉到了一些诡异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
“兴许我真的喜欢魏毓呢?”
韩行川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
“行川!”陈虚林忍不住地放大声音叫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后又小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惊世骇俗的想法是不是?”韩行川自嘲地一笑,说:“我之前从赵云澜口中听到这话时也觉得不能理解,但是赵云澜说我对待魏毓是不同的。”
韩行川说到这就停了下来,陈虚林的思绪已经被韩行川说的话给牵出了几千里远,韩行川真的对待魏毓是和其他人不同的吗?
陈虚林真的开始认真地回想。
然后就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他不得不承认,韩行川对待魏毓就是不同的,甚至这种特殊性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都不需要陈虚林特意地举例来证明,因为只要跟她们两个相处超过一天的人,都能感受到韩行川对待魏毓的用心和仔细。
也怪他们太迟钝,要是魏毓是个和韩行川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甚至只要年龄差距不是那么多,他们肯定一早就觉出了其中的猫腻。
说句难听的话,韩行川对魏毓绝对要比对自己女朋友赵云澜还要上心,就陈虚林认识他的这么些年来看,韩行川也从来没有关心一个人到了如此细致的地步。
几乎对方的衣食住行他都要操心,都要过问。对方生个病他急得像是要把整座山的干草都给燎了。
现在这一些些证据摆在陈虚林面前,只想让他自戳双眼,韩行川这么明显的表露,他们居然因为魏毓的年龄而完全忽视了。
陈虚林突然也想抽烟了,他从韩行川那里要来了一支烟,点燃塞进了嘴里,直到完全抽完,才跟韩行川说了一句:
“你是认真的?”
韩行川抽烟抽得很凶,就陈虚林跟着他来到这,他已经抽了不下五支烟,几乎一支烟刚熄灭,另一只演已经燃了起来。
陈虚林看着他这抽烟的速度,也知道他心里必定十分的焦躁。
虽然这事情说起来有点不可理喻,说出去会让人觉得韩行川这个人不正派,但是作为韩行川最要好的朋友之一,陈虚林真是不忍心说出什么指责的话。
“你确定你喜欢魏毓吗?哪种喜欢?会不会是因为魏毓长得漂亮又乖,所以把她当做一个邻家小妹妹那样喜欢?”
到了这时,陈虚林还在为韩行川找理由找借口,可谓是良苦用心。
韩行川却只是笑,然后说:“我要是坦荡地承认自己喜欢魏毓,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那样喜欢还说得过去,顶多别人就说我老不正经,说我老牛吃嫩草,总归还是比较能接受的说辞。我要是真像你说得那样,把魏毓当做一个长得漂亮又乖的邻家妹妹,那我才是真的变态。”
陈虚林听了这话忍不住替他辩解,说:“你也不要这样说,魏毓长得好看性子也好,是很招人喜欢的。”
“不!”韩行川打住他的话,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只是单纯地喜欢看着她,喜欢逗她,你们把她当做一个小孩儿看待,可是我不一样。”
“哪不一样?你不还整天管魏毓叫小孩儿,小姑娘,我们妹妹吗?这和我们哪里有不一样?我觉得你可能是入戏太深,完全没有分清魏毓和古挽,你觉得自己喜欢魏毓,可能你只是喜欢古挽,作为顾淮清喜欢古挽。”
“不是。”韩行川坚定地否认,说:“我能分得清楚古挽和魏毓,我也能分得清楚我自己是韩行川还是顾淮清,所以你说得这些都不成立。”
“怎么不成立了?”陈虚林有些急,韩行川说这种话简直是在否认他作为一个导演的把控能力。
“就拿刚才拍得成亲的戏份来说,你知道你牵着的是古挽还是魏毓吗?”
陈虚林就不信了,以韩行川的专业程度,他绝对是把魏毓当做戏里的古挽的。成亲和吻戏本来就容易带情绪,所以陈虚林认为,韩行川是在一天之中接连着拍了成亲的戏份和吻戏,所以现在才那么感性。
“我分得很清楚,我牵着的是魏毓,跟我拜堂成亲,被我挑开盖头的都是魏毓,不是古挽。”
陈虚林愣在原地,许久,问了一句:“所以你刚才都没入戏?”
“是,刚才拍戏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的韩行川,我知道我牵着的人是魏毓,不关顾淮清和古挽的事。”
陈虚林气得说不出来话,他所信任的男演员,在一天的戏份结束后跟他说,今天辛苦一整天拍出来的戏份,他实际上都没入戏。
陈虚林一口接一口地叹气,韩行川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跟他说:
“反正今天拍了一整天的戏份剪辑下来也不会超过10分钟,我觉得我表面并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漏洞,至于魏毓,她一直盖着盖头看不见脸,你也不用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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