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理由!她想演戏可以找我,再不济她可以自己掏钱拍。”
“你也知道她在拍戏这件事上的执念,最近我的片约确实有点多,她可能看到后觉得有些不甘心吧,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在一个组合,当年她考上正儿八经的电影学院我却只去了一个三流学校,她现在心里有落差的吧。”
“那是你的气运。”申屠叶朗说。
“不过再想演戏也不该做这样的事。”窦瑶一副痛心疾首的口吻说:“你好好跟她说,她肯定知道错了,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别再犯就好了,日子总要接着过下去。”
魏毓冷笑,她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每当她和申屠叶朗吵架时,只要有窦瑶的介入,事情就会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什么叫做四两拨千斤,她几天见识了。
她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当初输给窦瑶不冤,真不冤。
挂了电话之后,申屠叶朗跟小白说:“你用顾子庭的身份证去查,查她究竟有没有在那家酒店开房。”
小白说:“你还是先给顾姐打个电话问下吧,如果真有什么误会呢?”
申屠叶朗犹豫了一下,拨通了魏毓曾经的电话,那边却传来关机的提示声。
小白沉重地叹了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小白转过头来,一脸欲言又止地模样。
“她办了入住没有?”申屠叶朗问。
“嗯,说已经领了房卡。”
申屠叶朗打开车窗,看着窗外飞快流逝地光影,说:“你去门口守着,等她出来后把她带来见我。”
申屠叶朗和小白在一个路口分手,小白要去执行他的命令,魏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上了申屠叶朗的步伐。
他独自一人在深夜里走了很久,很少抽烟的他在深夜的大街抽了整整一包的烟。
魏毓看着他这幅模样,觉得特别的心疼,因为从小的教养,申屠叶朗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矜贵的世家公子模样,魏毓何曾见过他如此颓丧落魄的模样,好像连背脊都不大直得起来。
这一刻魏毓真的很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既然这样子介意的话,为什么当时不和她干脆利落的分手,为什么还要管她,还要帮她善后。
任她身败名裂任她变成过街老鼠不是更合他的心意。
在天要亮的时候,申屠叶朗终于回去了,回到了他们曾经的住处去。
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剃了胡子,又恢复成了平日里光鲜亮丽的样子。
他坐在落地窗前,垂眼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看着窗外的太阳一点点升起,直到璀璨的阳光完全洒在了他的身上。
他伸手拉紧了窗帘,门开了。
一身狼狈的顾子庭,曾经的自己,出现在了门外。
魏毓能看到申屠叶朗的身子在瞬间绷紧然后又松弛下来,他一张张地撕着照片,直到再没有照片可撕。
接下来的事,就是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回的,申屠叶朗的暴怒,羞辱,斥责!
这些堪比刮骨到的羞辱曾经是她午夜梦回的最大阴影,如今站在申屠叶朗的角度听来,说得也不算过分。
她现在再听她自己当时的辩解,也十足十像是再找借口。
就连她现在看到自己曾经那副软弱低微的模样也觉得可气,没有一个人会把事实陈述地那样荒诞莫名的。
申屠叶朗最后指着大门说:“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自己走了之后,魏毓才觉得松口气。
那样子逼仄的气氛好像随着自己离开而缓和了不少。
自己一走,申屠叶朗就整个人颓丧地倒在了沙发上。
小白说:“老板,之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申屠叶朗看着地上的碎照片叹气,说:
“要不就分手老死不相往来,也不用看见她想起那档子事再生气。要不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忘了吧。”
“那……”小白问道。
“还能怎么办呢?要是我再不管她,她又跟着陈晨宸那个祸害去赌钱怎么办?她家家底再丰厚也不够她输得,要是有一天输得倾家荡产一分钱没有怎么办?她那样子娇气的一个人,过了夜的饭菜都不会再碰的人,连碗碟都要挑最精贵骨瓷的人,以后要是上街要饭准得饿死。”
“老板!”小白忐忑地说:“顾姐……顾姐肯定饿不死的,她有那样多的朋友,不会都不管她的。”
申屠叶朗突然笑了,笑得又苦涩又无奈,说:“既然这样我更得管了,你看她身边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那个陈晨宸不是个好东西,那个徐畏更不是个好东西。担心她哪天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小白叹口气,苦口婆心地说:“老板,您其实不用这么委屈自己的,这世上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的。”
申屠叶朗说:“反正也委屈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会儿了。这世上不是谁离了谁都能活,她顾子庭离了我绝对活不了。她当初跟我说,她就是哪天死了也要把我的名字一同刻在墓碑上。”
申屠叶朗看着天花板笑,说:“我当时说她在做梦,我说我不会娶她,我不会跟她过一辈子。她就生气,说,那就把我的名字刻到她墓碑的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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