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都要愁出病来了,今日亦是抱着希望入宫的,就想着让已经嫁人生子的涟歌能劝劝萧涟漪。
毕竟说起来,萧涟漪可比涟歌还要长一岁。可如今。妹妹的孩子都办百日宴了,做姐姐的却连订婚都不愿意。
萧涟漪脸红得不行,涟歌问道,“大姐姐,你这样可怎么行!这样,我来告诉你,你要制造机会,和他见面啊,不见面,他要通过什么途径去了解你,喜欢你呢?”
她是不建议萧涟漪先表白的,毕竟是十分板正的大家闺秀,以她大姐姐的性子,估计做不出来这么直接的事。那就只能让霍璟来了。
所以,让霍璟主动发现萧涟漪的好,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萧涟漪有点儿懵,“我要怎么制造机会?”
涟歌也不好事事给她做军师,毕竟个人缘法不同。她想了想,有了主意。
“等会儿我让莳萝收拾几本话本出来,你偷偷带回府去,兴许你看完了就明白怎么做了。”
萧涟漪似懂非懂,点点头。
另一边,安寿宫中也十分热闹,何夫人一大早便入了宫,面色发愁。
她如今,有一件顶重要的事,想和小姑商量一番。
“我上个月去栖霞寺上香的时候,又求见了惠明大师,寻求解决阿窈命理之法。”
静成太后亦是关心侄女儿的,问道,“大师如何说?”
何夫人叹一口气,道,“惠明大师说了,待阿窈嫁入皇家,便能破灾。”
静成太后愣了愣,有些为难。她先前是动过让何窈入宫为后的心思的,可如今帝后恩爱,涟歌又才为她添了一对可爱的龙凤孙儿。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往他们二人中间放人的事的。
更何况,她也舍不得让何窈给人做妾,哪怕这人是他的儿子,一国之君。
“大嫂,你……”
何夫人打断她,“我知你为难,你放心,我不会想把阿窈送进宫来的。况且,惠明大师所指,亦不是陛下。”
“那是谁?”静成太后迷茫了。
何夫人叹口气,用手指在静成太后掌心里,写下一个燕字。
“怎么会是他?”静成太后不解。
“惠明大师说了,只有皇室中的适龄男子,能压得住阿窈的八字,且他测算过,陛下这一代的适龄男子中,唯燕王的八字与阿窈最相合。若能结成姻缘,于女方大有益处,何愁不能长命百岁。”
何窈的命格批言,是定国公夫人的一块心病,如今乍闻有法可破,犹如溺水之人看见了救命稻草。奈何这根稻草上兴许沾了毒,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不敢抓。
过去十几年,傅彦彻一直处于傅彦行的对立面,与定国公府,是绝对的两路人,甚至是敌人。
让他们把女儿嫁过去,夫妻两个百般不愿意。
但这两年,他十分老实,与陛下之间关系缓和不少,隐隐是走向正途的意思,他们是有些心动的,只是不知道女儿的意思。
何夫人拿不定主意,才想问问小姑的意见。
毕竟傅彦彻的身份,倘若太后和皇帝仍旧忌惮,那何窈就算真的嫁过去,出路也不好。
静成太后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一贯疼何窈,不忍见她当真孤苦一人直到终老,开解何夫人道,“倘若阿窈没有意见的话,哀家是不会反对的。”
何夫人得了这句准话,方才真正放心了。
今日宫廷盛宴,她怕女儿看了旁人的幸福以后会自苦,便没带何窈来,如今便想早早去太极宫,想着要观察观察傅彦彻才好。
从前她对傅彦彻这人的了解,皆是从何渊口中,或者市井相传而得,因为身份对立,她从未正面观察过傅彦彻,如今心境变了,就有些想好奇。
奈何傅彦彻只送了礼,和傅彦行匆匆碰了一面就出了宫,她去太极宫的时候,傅彦彻已经走了。
傅彦彻一路出了宫,直接出了城。
他早就查到,这两日何窈去了城外定国公府的的庄子上避暑。
黄昏时分,暮霞染红了半个天空,青砖白墙的庭院内,一片幽谧。何窈放下手中书本,对身旁的侍女道,“你命厨下备些清淡的荷叶粥。”
她入夏以后胃口不好,几乎每日的晚膳都点名要清粥,侍女怕她身子吃不消,提议道,“姑娘,不妨做鸡丝粥吧。奴婢让厨下刚油沫撇掉,做得清淡些,您看怎么样?”
何窈想了想,道,“可以。”
侍女欢欢喜喜地退下了。
何窈立在窗边,望着别院外的远山,想到今天的日子,微微一笑。
陛下和萧家姑娘,如今总算是圆满了。没有她夹在中间,所有人,都走向了好结局。
何窈有一个秘密,她从未对人提起过。
那便是,她自几年前开始,便时常做一个会持续发生变化的梦。
梦的一开始,先帝尚且还在世,她才十四岁。她梦见几天后,她会在城外的出云山上救下一个人。梦里的场景太过于真实,她想着兴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真的有人在那里受伤,她应该去救他的。因而,她寻了要去出云山上看风景的借口,央了母亲,带着几个护卫出了城。在那里,她果然瞧见一个昏迷不醒,腿脚摔伤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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