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你们别这么说!我觉得简婴挺好的,长得好看,性子虽然冷了点,但是人还不错,之前看我一个人打洗澡水太累,还帮我一起提了呢!”
替她说话的是吴可儿,一个软糯的南方姑娘,性格很好,简婴平时跟她的来往算起来比跟另外两个室友要多一些。
“好什么好!你不知道,听说她家庭条件特别不好,一放假就不见人影,可是咱们班有同学碰见过她穿着暴露化着浓妆出入高级酒店,你们说她去酒店干什么要穿成那样?”
“不是,这个我知道,她是在做兼职礼仪,穿的是礼服吧,都是别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你们不能信的!”
“我说可儿你就是单纯!这个事我也听说过,你没去过酒吧会所啊,那儿的小姐都叫礼仪!可惜时学长识人不清,你们瞧她成天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觉得看了就带衰,好好的学校又不是殡仪馆!晦气得很!”
“哈哈,这么说的话,要是她跟时学长在一起了,时学长每天看着她岂不是很触霉头!”
“你们太过分了,简婴是我们的同学还是室友,你们这么说亏不亏心啊!”
“行了吴可儿,又没说你,你不乐意听就一边去,老在这儿打什么岔!”
“就是!”
“我……”
“你什么你!懒得跟你掰扯,扫兴!”
……
简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愤怒?不像!难过?并没有!她的性子本就淡漠,宠辱不惊,好的坏的,不过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话柄,并无所谓,只不过提到时璟阳,她心里的确像被刀扎了般难过,别人怎么说她都可以,可是嘲笑时璟阳,她不能接受!
手上动作醒了过来,大门甩开,力道适中,不轻不重,但却足以惊吓到屋内还在争吵的三人。没有想到她会在门外,几人震惊之余多少还是有点心虚!
背后道人长短是一回事,被当事人发现又是另一回事!
几个人面面相觑,吴可儿吞吞吐吐地说道,“简婴你回来啦?”
简婴向她友好的点点头,然后安静地从桌上拿了晚上家教要用的资料,就在她们以为她要像往常一样沉默离开之时,简婴抱着书停在了桌对面另外两人面前缓缓开口,目光锐利,嗓音极其清冷。
“怎么说我没关系,但是,不要带上时璟阳!还有……”她顿了顿,目光里的寒意更甚,“如果学校是殡仪馆,那么请问,我是在奔你们俩谁的丧?”
话音落下,俩人顿觉火大,其中一个女孩拍案就起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吼道,“简婴,你这话什么意思,青天白日的你咒谁呢?”
简婴的眼睛没有丝毫闪烁,身子站的笔直,眉眼寡淡地将面前指着她的手指推开,“没什么意思,我也没想咒谁,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两个女孩自知理亏,脸上涨的通红,吴可儿也被简婴凛冽的气势吓到,简婴转身,对她浅浅一笑,算是感谢她刚刚替她说话。
离开寝室,刚阖上门就听见屋内传来的叫嚣和摔书本的声音,她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原本就不甚和谐的寝室关系现在更僵了!
果然,除了从小长到大的好友陈溪溪,她似乎跟谁都处不好,一点也不讨喜!
记得高中时陈溪溪迷上了算命,把周围人拉着算了个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在旁边兴奋要给她算一卦,结果看了注解支支吾吾地就含糊了过去,后来某天下午她无意看到掉在地上的那本算命书,拿起来随意翻到一页被折了角的章节,标题旁边写着她的名字,她粗略看了一眼,随后又没什么表情地又合上放回了原位。
那书上是怎么解释的呢,她隐约记得好像是,六亲无缘,孤寡到老,福浅命薄,无子送终。这么说来倒是挺准!无亲无友无福无运……
简婴没什么食欲,到食堂窗口随便打了一个青菜一碗白米饭和一份豆腐汤,找了个清静的角落坐下。
埋首间一份同样的餐盘出现在她眼前,盘里菜色是红烧牛肉和糖醋莲白还有一份玉米排骨汤。
时璟阳看着她餐盘里就躺着一份可怜巴巴的清炒凤尾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怪不得这么瘦!
光是被他撞见就已经不下三次了,简婴似乎一直就吃的不多,尤其不怎么爱吃肉,他知道她的家境可能不太好,但没想到会这么节俭,感觉嘴里突然漫出不知从何而来的苦涩,心里泛着无边的微疼!
简婴看着来人,想起那天晚上他的告白还有些忐忑,“学长?”
时璟阳点了点头,可没她那么拘谨,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怎么?耳朵里听的是佛经,肚子里还真打算只装草,连肉也不吃了?”
说着时璟阳就往她碗里夹了许多牛肉,简婴面露难色,想拒绝,却被时璟阳一个厉色警告,“不许挑食!”
简婴立马瘪着嘴,勉为其难的接受他的好意,时璟阳什么心思她清楚,她觉得有必要为他的误会解释一下,“学长,我只是单纯的很少吃肉而已,不是……”因为省钱!
“哦,那也算挑食!”时璟阳大概了解她未完的话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算你倒霉,我荤素不忌,要么就别让我看见你吃饭,要么非把你这毛病给治下来!”末了还亲昵地伸手捏了她脸蛋一把,补上一句,“都这么瘦了还想学小屁孩减肥?跟个非洲难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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