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本能促使他分泌着唾液。
饥饿可以使食物变得更加美味、香甜,等原身母亲把煮好的红薯粥端出来时,陆屿捂着已经打鼓的肚子,迫不及待地做了下来。
好像以前的世界都没这么饿过,忽然就超级有食欲。
即使是特别简单的早饭,陆屿都觉得鼻尖萦绕的香气比之皇宫里的御膳还要令他垂涎。
但是当陆妈妈端着属于她自己的那碗粥过来时,陆屿还是停下了将要伸向粥碗的筷子。
陆妈妈的碗里只有稀薄的红薯,根本没有几粒米饭。
而自己的碗里,粥稠密了不知多少……
陆屿想起原身的记忆里,原身每次要把粥让给陆妈妈的时候,她都说自己喜欢吃稀粥,女的消耗少没事。
着就像很多故事里的妈妈说自己只爱吃鱼头,不爱吃鱼肉一样,明显是一个爱的谎言。
可是原身从小听着,竟然信以为真。
“小屿,你怎么不吃?”
陆妈妈看着平日起来就喊饿的儿子今天安静了不说,放在他面前的粥他还不动筷,这难道是晚上不小心着凉冻生病了?
“妈,我没事儿,就是今天也想喝点稀粥,我想和你换一碗。”
陆屿看着担忧的陆妈妈,眼神清澈地说。
“这怎么行,你一个大小伙喝稀粥,哪能填饱肚子啊!”
自己喝这稀粥每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要不是打猪草的时候在山上顺手啃点生野菜充饥,都能饿晕了,儿子这么大个人,吃这个肯定没一个小时就要饿啊……
“妈,我今天就想喝点稀粥,明儿我就喝稠密的那碗,好吧?”
昨天半夜就光想着大事了,忘记早饭这种事情了,可是现在看来,每件都不是小事。
不急,慢慢来。
陆屿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唇,看陆妈妈还在迟疑,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那碗粥就喝了起来。
看着儿子埋头喝粥的架势,陆妈妈知道儿子今天是铁了心了,也就没再坚持。
喝完了稀薄的番薯粥,陆屿没感受到一丝饱意,但是热乎乎的粥至少暖和了他的身体和胃。
陆屿回想了下,这天,陆妈妈想要把家里三只母鸡下的蛋拿去镇上换钱,半路上忽然窜出一条蛇,陆妈妈一惊之下倒退踩到了碎石,打滑摔下了山坡才摔伤了腿。
幸好被路过的好心村民救了回来。
可是她不顾着腿疼,还一脸心疼地和原身说那框子鸡蛋没了……
回忆结束,陆屿对陆妈妈说道:“妈,今天我拿鸡蛋去镇生换钱吧,你留在家里喂鸡,要是有空的话,帮我把房间的窗户上的漏洞再糊点旧报纸,昨晚漏风了我才冷的。”
给陆妈妈安排点事情做,她才不会乱跑。
“对了,要是事情都忙完了,院子里的柴火还没劈完……”
这么多事情,自己回来前总不会有空出门了,陆屿交代着,仿佛和陆妈妈换了个角色。
“你去的话,可不要对着供销社的售货员横眉竖眼,万一售货员心情不好,鸡蛋可要被压低价格的嘞。”
陆妈妈不放心地交代道。
自家儿子她知道,别看在自己面前每次都乖乖巧巧的,在别人面前那眼神可是凶狠的紧,不过要不是这样,前几年仗着他们成分不好肆意欺负他们的人后来才都不敢上门了。
“妈,您放心,我知道分寸。”
陆屿看着她妈妈拿出昨天就准备好的鸡蛋,颗颗饱满,圆润可爱,每一个都被洗得干干净净,一点鸡粪鸡毛都没沾上。
框子底部还铺着软软的棉花垫子,可见陆妈妈对这一筐好不容易攒下了的鸡蛋的重视。
陆屿珍而重之地接过,笑着朝陆妈妈挥手告别。
镇子离村里有一个小时的脚程,回来的早的话,还可以帮陆妈妈干点活……
陆屿迎着初春的朝阳就上路了。
农村的人都起得早,一路上他碰到一些村民,但是似乎都有些惧怕自己,碰到了也是匆匆而过,并不和自己打招呼。
陆屿也不会自讨没趣,一个人走自己的路。
去镇上要翻过一座不算陡峭的山,陆屿踏着前人踩出来的路,脚步稳健地朝山上走去。
初春的时节,冬眠的动物开始出来觅食,这也是陆妈妈遇到蛇的原因。
陆屿出门时把陆妈妈的那框鸡蛋放到了一个背篓里,现在腾出手来,他沿途就采了不少有用的草药。
因为村民无知,好些还比较珍贵的草药就暴露在路边也没人采摘,到是省了陆屿不少时间和力气进山。
来到镇上,陆屿就直奔供销社。
因为以前都是陆妈妈来的,所以陆屿没在供销社售货员面前露过脸,她也不知道这个就是凶名远播的男家村一霸。
其实原身小时候就是粉雕玉琢的可爱娃娃,那模样谁见了都夸一句长大了必定俊俏。
即使后来因为营养不良和破旧的衣衫损了他五分俊美,那底子也是不错。
可惜他为了震慑村里欺负他们的恶人总是凶狠又煞气外泄,不少人都不敢直视他那双恶狼一般的眸子,盯着他脸看的就更是稀少。
如今陆屿为了卖鸡蛋,收敛了原身外露的煞气,整个人从内而外流露出一股子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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