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怕我们用臭鸡蛋和烂菜叶扔他吧。}
{对了,不扔也是浪费,这鸡蛋,还是菜市场门口,各达官贵人家的家丁免费赠送的呢,往常都没有这样的好事。}
{哎,特地把鸡蛋留成臭鸡蛋,其实真是太浪费了,不过,用臭鸡蛋扔起人来,真的超级棒,这大好的机会,大家还是不要放手,该扔还得扔……毕竟这人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要咽气的样子,十分精神。}
{说得有理。}
于是,看热闹的百姓一股脑儿把手里的烂菜叶和臭鸡蛋朝陈雁飞头上和身上不要命地砸去,直把陈雁飞砸成一个烂菜叶臭人。
“嗷嗷嗷……嗷嗷……”
{好疼啊……别砸了……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别砸了……}
开裂的伤口本就疼得陈雁飞想要原地打滚,奈何被捆绑地太好,他根本动不了。
这时候,百姓的臭鸡蛋液砸在伤口上,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盐一般,疼得他牙都快被自己咬碎。
奈何,平时生活压力十分大的百姓,在砸臭鸡蛋的过程中,觉得自己难得遇到一个排解苦闷烦恼的神奇方法,就得珍惜机会,所以砸起来,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起劲。
等鸡蛋都砸完了,看着自己刚才奋力的成果,他们都觉得,浑身舒爽。
而此时,菜市场旁边的茶楼二楼雅座里,陆屿正凭窗眺望。
见到陈雁飞龇牙咧嘴、满眼愤恨的样子,陆屿就知道,自己料想的没错。
像陈雁飞这样的人,即便一时有些后悔,但最终,都会把自己放到第一位。
他口中所说的后悔,其实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
当自己真的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时,他的什么悔过、伤心……都会消失不见,反而变成不甘愤懑。
……
“时辰到,斩立决!”
当午时三刻一到,高台上的西洲巡抚冷着声音把手里的问斩令扔出。
刽子手在人们的注视下,举起大刀,就要朝着陈雁飞的脑袋砍去。
这时候,包子东施也伸长了脑袋往菜市场门口的问斩台上瞧,可惜,在刽子手的刀就要落下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掌覆盖在了她的眼前。
不但不让她看,还把茶馆的窗户关上,把她压回了座椅上。
“唉唉唉~正关键时刻呢,你怎么不让我看了呐?”
包子东施皱起了眉头,朝陆屿怨嗔道。
“这等血腥的场面,不适合你看。”
陆屿见包子东施不满,立马好言解释,顺便为包子东施添了一杯菊花茶。
“有什么不适合的,我以前卖包子的时候,也看过,根本不可怕。”
包子东施觉得,惩治恶人都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她看了只会拍手叫好,并不会像一般女子一样觉得残忍害怕。
不过,她说完,又觉得自己太没有女人味,于是,踟蹰地问道:
“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娇滴滴?”
“怎么会,我就喜欢你这样爽直大胆的个性。”陆屿听到媳妇问话,自然不带犹豫直接夸赞。
“既然你喜欢我大胆,为何刚才又不给我看呢?”
包子东施歪了歪头,眼里满是疑惑。
陆屿见包子东施一副不问出原因不罢休的执拗样,眼里聚起点点笑意。然后,在包子东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俯身贴着她的耳朵低语道:
“我这不是想着,你肚子里现在说不准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这等血腥的场面,不宜让孩子感受到么?”
包子东施听到陆屿的解释,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现在就有了,我们才同房了三天!”
大约是包子东施的嗓音天然比较有穿透力,她这一说,茶馆里其他的客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而陆屿此时还贴在自己耳朵边。
包子东施虽然大胆泼辣,但到底是个女人,这会子被其他客人这样那样的了然眼神一看,只气得把陆屿推回了自己的座位。
当然,下手的时候也没舍得下多大的力道。
好不容易等其他人的目光都转移,包子东施才转头瞪了陆屿一眼,表示自己的威胁。
只不过,因着刚才的羞涩,她的眼里沁着难得的娇羞,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威力不说,反而挺惑人。
“虽然才三天,但也可能已经怀上了啊,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再接再厉,不久也是会有的……”
见媳妇瞪自己,陆屿这话说得可怜巴巴。
“你还说!”
包子东施却是羞恼极了,见陆屿的嘴巴好像还没有合上的趋势,她反手就捂住了陆屿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语。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陆屿这厮婚后越来越不要脸。
自己捂住了他的嘴,他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撅起了嘴在自己的手板心里亲上了。
当湿漉漉热乎乎的感觉从自己的手心传来,包子东施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但是这次,她却不敢大叫出声。
紧抿着嘴唇,包子东施瞪大了眼,手就像是被洛铁烫到一样,极速收了回来。
只不过,手心里残留的湿润和余温,让她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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