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项诗韵拐了个弯:
“我今日去附近上香祈福,路过这里就顺便来看看,因为不想打扰你温书,才站在侧窗,只不过,刚才不小心被一只野猫吓到,才蹲了下来。”
解释得十分合理。
既透露出她不是特地来看望人,也顺带说明了刚才的猫叫与她无关。
“我只是怕那只野猫趁我熟睡跳入屋中弄乱我的书籍,所以才过来关窗。”
陆屿听闻项诗韵的解释,也给出了自己没睡的理由。
“它才不会弄乱你的书籍呢!”
因为陆屿的说辞,项诗韵顿时十分有代入感,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脱口而出。
“你怎地知道它不会?”
陆屿听到项诗韵略带气恼的反驳,忽地露出奇怪的眼神,仿佛就要因此确定什么奇怪的事实。
“因为……因为我亲眼看到它跑远了呀!”
此时,项诗韵因为蹲得太久,腿都快麻了,所以,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张叔不在,附近也没有人,于是想站起身来。
可头顶还有一个好整以暇看着她的脑袋,
“你让让,我要起来了。”
不是她不想直接后退再起身,实在是她在脑海里模拟了一下蹲着后退的姿势,觉得不太雅观。
陆屿见项诗韵的眉头皱着,脸上有轻微难受的表情,也不再逗弄她,直接让开伸出窗户外的脑袋。
项诗韵成功站了起来,可因为蹲得时间过长,站起得又太快,脑袋一时间供血不足,出现了一瞬间的晕眩,她一个不稳,就要朝旁边跌去。
陆屿见了,眼疾手快就拉住了她。
在惯性的作用下,项诗韵的身子改变方向朝陆屿这边倒来。
于是乎,项诗韵没有砸到墙壁的树上,反而砸进了陆屿的胸膛。因为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她的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还扯住了陆屿的衣裳。
当沉稳有力的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在项诗韵耳廓响起,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蛋上“唰”地一下涌上一股子热气。
慌乱地挪开自己的脸,项诗韵就想把自己的手从陆屿铁钳一般刚硬的手指间抽出。
可惜,她用了十分力,那手还被禁锢着,纹丝不动。
“放……放开呀!”
项诗韵通红的脸颊上,一双杏眼微微蹙起,那水润润的眼眶里,满含娇羞。
陆屿听了,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呐呐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嘴里更是急急地解释:
“诗韵,我……我只是怕你摔倒才……”
“谁准你直接叫我名字呢!”
被直呼闺名,项诗韵脸颊的热度不降反升,于是,她羞涩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身子更是一转,留给陆屿一个背影:
“好了,看来你在这别庄挺适应的,那我没事就先走了。”
陆屿见项诗韵迈开脚步就要走,情急之下,长腿一翻就跃出窗台追了上去。
“是我不对,应该先问问你的意思再叫,那……我今后可以直接唤你的名字吗?”
项诗韵见陆屿竟然跟了上来,又羞又恼下并没有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同意啰?”
陆屿见自己这话后,项诗韵虽然又嗔了自己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就蹬鼻子往上爬,
“诗韵,来都来了,陪我说说话再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温书,也过于清净。”
“清净还不好?”
“学习也需要一张一弛嘛,学习时清幽的坏境确实是绝佳,但我放松之时,又会觉得太安静了些,少了点儿人气。”
……
两人说话间,脚步不停,转眼已经出了别庄大门有一会儿时间。
陆屿见到停在百米开外的马车,就知道项诗韵这次并不是独自出门,心下稍安。
毕竟,要是她一个人来,万一回家途中出现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想来,项诗韵确实如她所说,是以烧香为借口出来的。只不过,烧完香,她又往这里绕了路回家。
那马车夫,陆屿看到,正是那天为自己通报的小厮。
而他现在,正讨好地和项诗韵的丫鬟小圆说着什么话。
所以,他是站在项诗韵这边的,并不会把他们的行踪告诉县令项文斌……
陆屿眼里闪过了然的笑意,伸出手隔着衣袖拉住项诗韵的手腕,逼得她停下还要朝前迈的步子,
“诗韵,走,我带你去玩玩再回家……反正……你在家不是也会无聊吗?”
项诗韵听了陆屿的话,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她整天在家无聊透了,才想出了馊主意女扮男装出门,现在被陆屿提起,她想着,今天还是她老爹难得同意她出门的呢,马上回家,好像是有点儿浪费了大好的春光。
于是,项诗韵并没有去刻意挣脱自己被陆屿拉住的手腕,而是顺着他拐了方向的步子,来到了别庄所在山腰的树林小溪边。
山林里的空气比县令后院的空气自然是清新了许多。
项诗韵来到河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觉得自己自由地像是曾经在院子里看到的自由自在于天际的小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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