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但目光之中似乎扑闪着火花,一时间,车内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周围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余纪一直在注意着岑泽致,此时发现他和钟鼓初之间的不对劲后,眉心拧了起来,并不想因为钟鼓初的任性而导致岑泽致对自己的好感度下降,于是口气冷淡的说:“钟鼓初,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钟鼓初立马移开自己的视线,颇有些不甘的喊:“姐姐!”
余纪眼眸一压,话语刻薄低冷:“下去。”
钟鼓初脸色骤然大变,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笑意,后背绷得直直的,就连手也不知何时紧紧攥成了拳,看着余纪毫无感情的眼眸,他忽然顿住,心猛的下沉,熟悉的刺痛再次涌上心头。
竟是要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赶走他吗?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无数的问题凝聚在心头,却又生生的哽在喉咙处,他眼底爬上了一层痛苦,整个人因为激动浑身都在颤抖,他闭了闭眼,咬着后槽牙,话语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好,我走。”
他连声音都是发颤的,说完后还故意顿了一秒,心中奢求余纪能挽留他,然而并没有,自始至终,她的表情都是平淡而寡然的,就仿佛钟鼓初于她而言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透过玻璃看她的钟鼓初再也待不住,直接开门下了车,然后狠狠的关上了车门,像是以此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情绪,可他还是没有走,只是拿挺直的背对着余纪,整个人宛如孤独倔强的小兽,像是这样就能听到她的挽留,然后他便能立马转过身来,笑吟吟的对她说:“没关系,我都不在乎。”
但他最后等来的却还是只有汽车的尾气。
车里的余纪就看着他下了车,前排的岑泽致宛若天神的脸上平淡无波,然而周身矜冷的气息却少了很多,这在钟鼓初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余纪敛下眼眸:“走吧。”
车子平稳的载着她到了她家,此时她已经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客气疏离的说:“谢谢岑总,再见。”
说完便转身离去。脑海里的小系又开始活跃起来:“哇,余余,我知道你这次用的是什么!欲擒故纵对不对?”
“没错。”余纪给了它肯定答案。
她身后目视她远去的岑泽致眉头蹙了蹙,看到她今天突如其来的客套,心下不知为何涌起一丝烦躁,一只手懒懒的放在方向盘上,好看的手指将西装领带往下拉了拉,才感觉自己但胸口不是很闷了,但心中若有若无的烦躁却无论如何也去除不了。
余纪到了自己家门口,才发现那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钟鼓初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中,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身上也散发着戾气和狂暴,同时又夹杂着一丝丝的落寞,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小兽,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在看到余纪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蓦地一亮,就连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若无其事的喊:“姐姐,你回来啦。”
“你怎么在这里?”余纪不慌不忙的找钥匙,“回去吧。”
钟鼓初的深情再度阴暗下来:“姐姐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他似是自言自语,随后又扯出一抹笑,眼底划过一丝诡谲,摇头说:“不过这也没什么重要的了,姐姐今天不是问我们的关系吗?我们什么关系都可以,只要姐姐你高兴,只要姐姐别抛弃我,我都愿意!”
他说着快步走上,想要将余纪拥入怀中,但余纪却躲了开来,直直的看向他:“你确定什么关系都可以?”
“我确定!”钟鼓初的话语毫不犹豫,心下闪过一抹窃喜,以为她又回心转意了。
余纪接下来的话却将他的幻想彻底打入地狱:“陌生人。”然后又补充道:“这就是你我的关系。”
“不可能!”钟鼓初不假思索的拒绝,在看到余纪脸上闪过一抹不耐后,心下彻底慌了,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床伴,床伴也可以啊!”只要能陪在姐姐身边,他做什么都可以啊。
就像当初的贺宗晏,不还是照样离开了姐姐吗?不管过程怎样,只要最后陪在姐姐身边的人是他,就可以。
余纪抿了抿唇,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不跟对我有感情的人上床。”
钟鼓初彻底哑口无语,他脑海快速的运转:“我对你的感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但我可以只跟姐姐上床,姐姐其他的事情我都不会插手,只要姐姐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余纪嗤笑一声,嘴角挑起一抹恶劣的笑,一只手在转悠着钥匙,“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洗,也平白添上了一抹诡异。
她唇角带着一抹笑,饶有趣味的用指尖勾起钟鼓初线条分明的下巴,手指在上面细细碾磨,钟鼓初十分顺从,甚至没有半点反抗,若不是此时灯光太暗,那么他眼里的挑逗也都一览无余,然后他听见余纪说:“哪怕除了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床伴也不介意吗?”
钟鼓初脸上血色消失尽殆,嘴里一阵血腥味,身体蓦地僵在原地,全身的气场也变得冰冷,然而余纪却无所畏惧,就在她准备撤回手的那一刻,钟鼓初稳住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艰难的说:“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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