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他恼羞成怒,打算赶紧逃走然后举报他们吧?
阮蓝企图按照正常的世界逻辑去思考他的行为举动,思绪开始走向奇怪的地方。
“蓝蓝?”简修明盯着阮蓝看了半天,发现她是真的在走神, 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只好加重语气无奈的喊了声她的名字。
阮蓝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又醒悟过来,游尤在准备离开交接的事宜,并没有跟着她。
她飞快的收回眼神,将目光投注到简修明身上,才想起自己原本的想法。
鉴于身边人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或大或小的影响,阮蓝终于在简修明早出晚归的作息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谈话时机——周末双休,简修明不上课了。
但是,这怎么说出口呢?阮蓝盯着简修明换了只手托腮,继续沉思。
毕竟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被影响了的人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某方面的认知被悄无声息的改变了,更不可能问出口就得到答案。
简修明被盯的有些莫名,他疑惑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衣着得体,没什么问题啊。
“怎么了?”简修明有些疑惑:“蓝蓝想说什么?”
“我们之间的关系……”思来想去,结合游尤之前所说的包养一词,阮蓝决定从最应该出问题的环节下手,她注视着简修明,像是有些犹豫不决般,暗示对方:“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该变一变了?”
简修明瞪大了眼,像是受到了惊吓,本就显得温柔的表情上蓦然露出几分羞涩来,耳尖久违的又蹭的一下泛红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他看了眼阮蓝盯着他似乎面无表情的脸,缓和了下语气,轻柔的哄着阮蓝:“我还在上学呢,要结婚的话起码要等我毕业……”
……?
他强撑着不好意思又非要露出有担当的模样,让阮蓝心中微微一动,她似笑非笑的看向简修明:“我哥……”她没说下去,留了个令人深思的话音。
简修明没想那么多,他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大概就是有些气愤但又不好在阮蓝面前表露出来,只好强行表现出我不在意的淡定:“他又怎么了?”话语里还是不留神露出了几分在意。
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急忙找补道:“我是说,他一直不喜欢我……”他意识到了什么,忽而皱眉反问阮蓝:“他是不是又让你跟我分手了?”他反应过来,眉宇间流淌出几分不敢置信,又飞快的变成了阮蓝熟悉的模样,克制又不可亲近的禁欲。
“蓝蓝,是来跟我说分手的吗?”他抿着唇,身体从随意的模样肉眼可见的转变成了紧绷,目光紧盯着阮蓝,眉宇间露出几分深藏的委屈。
看起来他好像没受什么影响啊?阮蓝琢磨着这一点,正准备断然否决。
简修明却先开了口:“我不接受。”
阮蓝的话迟了一步,不动声色的仰头看简修明。
“我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同意跟蓝蓝分手的。”他垂下眼,将情绪深藏:“除非蓝蓝亲口告诉我,你不喜欢我,除此之外,任何其他理由,都无法让我松开你的手。”
他神情冷凝,像是带上了坚硬的盔甲,但却吐露出柔软的话,将自己的柔软剖析在阮蓝面前:“我有点伤心。”
他站在那里说出这句话的模样,像极了她初见时的少年,伪装坚强,好似无法击溃,但实则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一地的美好,就连睫毛轻轻颤抖的模样,都正正好好的戳中阮蓝的心脏——让她心里涌出恶趣味,夹杂着柔软和甜味,混杂成复杂的情绪,想抱抱他,又想看他更狼狈些,想安抚他的不安,又想戳破这个美好的伪装。
大概是跟阮哲彦接触太频繁了,让她变得更像是变态了呢。
阮蓝心中潮起潮涌,尚未作出决定,简修明已经自顾自的继续道:“我以为蓝蓝也跟我一样,那样喜欢着我。”他流淌出难言的情绪,低声道:“我做好了跟全世界对抗的准备,却从未想过……”
他抬起眼看阮蓝:“你会先放手。”
这听起来可太渣了。阮蓝在内心谴责了自己一百遍,觉得自己确实不如对方那样深爱着他,但这是有客观原因的,对她来说,这样的喜欢已经足够炙热,已经是她所能给出的最充沛的爱了。
她曾生长在一个疯狂,阴暗,崩溃的家庭,最终长出了自私自利的模样,她不爱所有人,唯独除了简修明。哪怕重来无数次,她都会爱上他,重复无数次的单方面强制恋爱。
或许有时候她成功了,或许有时候她失败了,但对阮蓝而言,那些被蒙尘的记忆对她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她只知道,不管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或者说“日久生情”,对她而言,只是他,只有他,只能是他。
这么说来,我比我想象的要喜欢他?难道我是个情圣?
阮蓝眼睛一亮,出口的话便满是底气:“我才不会放手呢。”她看着简修明眼里微弱的光,蛮不讲理道:“我的就是我的,永远不可能变成别人的。”
她理直气壮的像是她方才的试探都不存在般,将一切带过,不要脸的道:“我是说,关于结婚的事情,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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