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钰没有回应,自然也就不算拒绝。
付正晔得了洛钰的态度,也就不再克制。他带着她在这夜色中沉浮,在极致的快乐中把彼此交付,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失了心智般的想要将怀抱里的人融入骨血,再也不分开。
热度褪去,身体还在承受巨大的欢.愉,怀里的人娇软怜人,好像,他只要一用力,就会将她弄坏。
“洛钰……”付正晔的唇还贴在她的额头,说出的话也含含糊糊,洛钰累极,强撑着精神不睡,却也听不真切,只记得,这一夜,他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
而她,在一片浓雾中不断奔跑,始终拽不到他的衣角。
洛钰被梦惊醒,起身坐起的时候,身侧的被褥还带着那人残留的余温,她用手指去捕获最温热的那一处,空气中还留有羞人的暧昧味道迟迟不肯散去。
想起不久之前,二人的坦诚相待,洛钰的脸就又不争气的红了。她咬了咬唇,掀起被子,下了床。腰还透着酸感,腿.间的黏.腻哪怕经过付正晔的清理还是不舒服的打紧,她撑着腰,从地上一件件捡起散落在各处的衣服,又一件件丢在床上套在自己身上。
她没打算出门,找了一处角落,搬来凳子坐了下来。
手边是付正晔说的那本地图书,她找来纸笔,凭着记忆写出了那日她回府时见到的路途中的崎岖路段。
她知道,付正晔此番一行,她帮不上什么忙的,看着纸上圈圈画画的地方,再想下去,却怎么也想不到下一段小路的路貌。
洛钰停了笔,撑着头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
有些累……她也有些犯困。昏昏欲睡之际,有人在她耳边小声地唤她。
“主子……主子……主子……”
她慢悠悠的转醒,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坐在凳子上睡了半柱香的功夫。
“您不去床上睡吗?”来的人是连秀,她手里端着一杯茶,手腕从衣袖中露出,闪出些青青紫紫不再渗血的伤痕。
洛钰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
估摸着是失去主子贴身侍婢的身份,受了下面人的捉弄。
这样也好,杀杀她的锐气。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连秀左右张望一番,不见付正晔,伸手将茶杯奉到洛钰跟前,她“咚”的一声跪下,“主子,我不想被您赶出去呀,我不想啊,您把我赶出去我就活不下去了,求求主子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
是夜,人的心理防线都很容易破。再加上连秀泪眼楚楚,声调黯淡,活脱脱一副被欺压还在求怜的模样。
任谁看了都心软。
洛钰从她手里接过茶,但却并没有喝,道:“起来吧,只是不在我房里做事,洛府还是要你的。”
“我不起,主子还是不肯原谅我。”说着,就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额角发丝飘散露出青紫伤痕。
洛钰将茶随手放在桌上,蹲下身,与她视线齐平,“这伤痕……”
她记得,昨日连秀的伤没有这么重。怎么晚上一看,竟是多了些用特质武器勒出来的血线,看起来伤口极深。
连秀眼中闪过惊慌与惧怕,支支吾吾不肯说这些伤的来历,只是一遍遍的恳求洛钰留她在房内伺候。
“连秀,你跟我久了,不知道我不用来历不明的人吗?”
连秀扯着袖子擦了擦泪。
“知道知道……”刚开口,有一股子热泪流了出来。
洛钰心中渐渐生了不忍,别过头去。
“但主子我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啊,您知道的,您知道我的出身,我的家人。”
这一句,连秀喊了出来,像是控诉她自出身以来就注定为奴为走狗的命运。
“你这伤,如何来的?”
洛钰打断了她,直问重点。
这样的伤,不是普通一个小厮几个婢子可以做出来的。
伤口极小,但是剧痛,极其考验受刑者的忍耐力。
洛钰不再和她兜兜绕圈子,更看不得她一脸可怜样,直接质询:“我叔父找你了?”
第三十章
像是被刀抵触喉咙一般,连秀一句话也说不出,睁着瞳孔涣散的眸,连眼泪都因为身子的瑟缩而逼退。
洛钰笑了,“这出戏演完了?”
“差点就被你骗了。叔父也真是的,不懂恩赏并罚,这伤不好好医治,恐怕是会留疤。”洛钰动了动身子,刚刚经历那档子事,还是不舒服的打紧。
“说说吧,我要打你哪里,你才会告诉我叔父唆使你做些什么。”
洛钰越过匍匐在地连秀,望了几眼摇曳的烛火,室内黯然,偶有光亮,只照点一片小天地,那光,蔓蔓延延,等渡到洛钰这边时,已经暗了八分。
洛钰眯了眯眼,连秀的声音还在室内不停回荡,她微微佝偻起身子。
想知道,今夜的付正晔又是和外族的谁长谈,也想知道,今日才算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连一夜温存竟然都成了奢侈的事?
枕边人不在,她尽力劝与自己听,也奈何不了心中空乏。
连秀跪在地上,已经言尽,她眼泪也止了,略微显得神情麻木,似乎已经对自己未来的命运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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