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坐在院子里,轻轻地弹奏流觞曲水,琴声婉转悠扬,引得天空的五彩鸟纷纷驻足聆听。
“好一副百鸟聆听图,你这次怎可孤身一人前往瀛洲,你可知道现在处处都是你的仇人,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来瀛洲就如同来送死,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师父,弟子只是想来瀛洲寻簌离,簌离已经失踪好些天了,师父可曾见过簌离?”
“从簌离随你离开瀛洲之后,就不曾见过”
“樾冀说最后一次见到簌离是在瀛洲,我想簌离肯定是在瀛洲出现过,不然樾冀也不可能在瀛洲发现簌离的踪迹,可当樾冀追查到瀛洲时,却断了一切线索”
“所以你今天才去长白殿的禁地,觉得禁地很有可能藏着簌离?”
“但禁地上的封印我从未见过,甚至连那些碑文都不识,不知师父能否指点一二?”
“那禁地的封印不是寻常人人能打开的,如果簌离真的被瀛洲的人抓起来的话,应该不会放在禁地处,不过有一处倒是有可能,那就是仙牢,可这仙牢关押的尽是些十恶不赦之人,进去的人基本就没有活着出来过。”
“师父,那仙牢之门在何处?”
“就在长白殿的西南方,有一颗长青古松,你绕着古松走三圈,就自然能看到入口,但是仙牢不是随便能进入的......”
“多谢师父”白夜向天枢道谢之后,急匆匆地再次往长白殿冲去。
“白夜,师父话还没有说完.......”
天枢看着白夜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白夜按照天枢教授的方法,找到那株古松,同时绕着古松转了三圈,随后便看到古松突然裂开一道缝,白夜随着那道缝隙潜入,当白夜进入之后,里面黑漆漆一片,阴暗潮湿,感觉不到一丝活物的气息,只有那从地面传过来的尸骨的腐臭味。
越往深处,那腐臭味越甚,白夜非常艰难的往里走去,终于在最底层看到一座水牢,水牢几乎是用寒冰铸就,每靠近一步,都觉得刺骨的寒。
“谁?你是谁?慕华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们?白夜是不会杀你爹爹的,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啊。”
一个非常脆弱的声音传进白夜的耳膜,白夜努力的寻找着声源,却在水牢的角落里看到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簌离。
“簌离,你怎么样了?簌离,你感觉怎样?”白夜看着被关在仙牢里的簌离心力交瘁,他试图将仙牢打开,可这仙牢就如同衔铁铸造,坚硬无比,法力竟然起不了任何作用,甚至用法力还会让簌离遭到反噬。
“簌离,你怎么样了?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要坚持住,我定能将你救出的。”白夜环顾了一下四周,再次寻找突破口。
“白夜是你吗?是你来救我了吗?”簌离感受到动静,逐渐转醒,可苏醒后的簌离,双眼依旧被素布遮住,看不到一丝光线。
白夜挥了一下衣袖,这才将簌离双眼上的素布给褪去,让簌离得以重见光明。
“白夜,真的是你,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簌离,是我来晚了,害你受苦了,你再等等,我马上救你出去。”
看到簌离苏醒,白夜仿佛恢复了斗志,再次使用法力欲将仙牢给击破,可这仙牢却在白夜使用法力时反而更加坚固。
“白夜,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攻不破的,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听慕华姐姐说你杀了她爹爹,你杀了很多人,可是我不信你会杀人,你那么善良,定不会做出这丧尽天良之事来的,白夜,你要证明自身的清白,只有你证实了自身的清白,才有可能救我,你快走吧。”
“簌离,我不会将你抛下,我会将你救出去的,你等我”
“白夜,别白费力气了,你救不了我的,即便是逃出了仙牢,我也活不成了,余生我不能再陪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簌离,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白夜看到簌离从嘴里大口涌出的鲜血一瞬间手足无措。
簌离吐了一会儿血后,又昏死过去,那千万只虫蚁在身体里撕咬,喉咙里如烈火灼伤一般,每一阵疼痛,都貌似要将她吞噬干净。
“好一对同命鸳鸯,怎么样,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般痛苦,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对簌离做了什么,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簌离,她从没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白夜发了疯似的对着上官慕华嘶吼。
上官慕华偏过头,脸上闪过轻蔑的笑,“她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一个叫白夜的男人,而我恨白夜,我告诉你,我们之间还没有完。”
“究竟要怎样,你才能罢手?要怎样你才能罢手?”
上官慕华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脸痛苦的白夜,“除非你当着天下人的面与我完婚,并在我爹坟头下跪,当然你也可以不这么做,那你就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受尽折磨与欺凌而死。”
白夜看了看浑身是伤的簌离,眼泪不自觉的涌出,思虑良久才道,“只要你放了簌离,只要能救簌离,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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