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知道乔唯欢的消息,甚至还能定位,这个人现在应该就在她旁边,是她认识的人,或者是时时监/视她。
乔唯欢身边有不少保护的人,有人跟得这么紧,他们应该会发现,那后者的可能性就变小了。
她身边的人……
肯定是知道他和乔唯欢的关系才这么做,但这人是想干什么?
另外一边,乔唯欢开了双闪,座椅放得很低,透过车顶的天窗,看了会无光的穹顶,跟着慢慢的闭上眼睛。
脑海里却没有安静的时候。
她当初以为,亲情是这世界上最无懈可击的感情,天摇地撼也不会松动……多天真。
乔唯欢抬手覆上眼睛,缓缓的笑了下。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脚步声,乔唯欢动作顿住,车门忽地被拉开了。
冷风铺天盖地的砸进来,她猛地放下手,睁开眼睛。
莫西临紧皱着眉,看她脸色不知道是被突如其来的冷风吹得,还是别的什么,白得惊人。
明明脆的不行,还硬撑着坐起来,从一开始的惊怔到调整好脸色,不过几秒的时间,“你怎么在这?”
……嗓子都哑了。
莫西临的眉间汹涌而动,他攥紧了车门把手,强行咽下滚到嘴边的话,低沉的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大晚上的,车停这里干什么,你不回家?”
乔唯欢随手用发圈扎起头发,冲他笑了下,“开车开累了,想停下来睡一会,就被你撞到了。”
她的目光在马路上梭巡一圈,看见车门打开的古斯特,“我这就回家了,你也回去吧。”
乔唯欢去关车门,那门纹丝不动,她抬起眼,莫西临低垂的眼眸被夜色模糊,看不清楚。
“去坐到副驾驶,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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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种子(7)
乔唯欢没动,手还搭在车门上,“哪用这样麻烦?我能行。”
“哪行?”莫西临一把攥住她的手臂,“你看看你的脸色,成什么样了?”
莫西临力气不重,倒是很牢固,乔唯欢动了动,挣不开,还要说话,听他压抑的一声:“乔唯欢,不想别人担心,就让我把你平安送回家。”
那字眼被他说得很轻,几乎模糊在低沉的语调里,听不真切。
其中意味,却厚重难言。
本来乔唯欢是真觉得麻烦,莫西临开车送她,古斯特就要扔在马路上,还要特意弄回去。她又没什么事,不过心思有点飘而已,倒不知道自己脸色差。
抬眼看了看后视镜,也没看出自己脸色哪里差。只是摇摇欲坠的路灯之下,无光的车厢里,她错觉她有半张脸是红的。
乔唯欢愣神的功夫,被莫西临带下车,塞进副驾驶。回过神来,莫西临正弯腰帮她扣安全带,她摆了下手,自己扣好,随后莫西临便不发一语的发动车子。
莫西临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余光瞥着那抹静止的细影,听她很浅的呼吸,想的是:幸好他来了。
他是存疑的,今晚的打算,本来是过来和她坦白,这两次的巧遇一点也不巧。
然而在撞见她不经意的脆弱时,他所有暗藏的心思铺天盖地呼啸而来,顷刻间淹没了他之前的念头。
继续这样下去,好歹他能在她需要照顾的时候,第一时间过来。
至于到底是谁这么干的,他可以继续查。
乔唯欢半身发热、半身发凉的坐着,一眼不眨的望着前方,可不知道莫西临怎么想。
也不知道这些看在西装男的眼里,是截然不同的。他们看见的是,莫西临半夜跑来找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
两个人觉得自己光明正大,可惜于外人来看,那叫做“明目张胆”。
西装男忍无可忍的,和同伴说:“这事报告给忠爷。”
同伴肃着一张粗犷的脸,摸出手机。
他们会听乔唯欢的安排,尽忠职守的保护她的安全,也是把她当成真正的夫人。现在夫人貌似要出/轨了,他们想要阻止一下……
这晚的夜深沉如许,雾霭沉沉的罩下,宽阔的马路仿佛绵延到了地平线,却不能穿透长夜,无论怎么张望,也看不见尽头。
莫西临送乔唯欢到家,她顶着身后深深的视线进了电梯,门关上之前,还遥遥的朝模糊挺拔的人影摆了摆手。
回家之后,乔唯欢脱了鞋,弯腰打开鞋柜放进去,忽而眼光凝住。
鞋柜里多了双男款皮鞋,沉奢的黑色,工整的款式,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然而是纯手工定制的。
乔唯欢“啪”的关上鞋柜,鞋都没穿,光脚踩上地板,脚步匆匆的在客厅走了一圈,没看见人影,反而看见搭在沙发上的长外套,很快她就去了卧室。
室内只开了盏床头灯,贺正骁正倾身调整亮度,衬衫笔挺西裤冷肃,英挺的侧脸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不过那点暖光映进他深邃的眼眸,折射出的是温暖和柔和。
此刻在乔唯欢眼里,就像他一直都在长路的尽头,用那点微弱的光亮指引她。
没想到他能来,又恰好赶在这种时候,这一幕给她的惊喜,比贺正骁预料到的还要多。
他怎么那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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