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之前和谭老联系过,谭老表示没什么问题,她正常走手续就好。
难道是有人针对她,卡着她的基金会?
能在国家部门卡住她的,好像没有几个人,而且她也没有和那种等级的人结过怨。
乔唯欢凛起眼神,“这个好办,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先按他们说的来,看看这次是什么态度。你去找陈会长,他的商会大厦很合适,我和他打招呼,你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乔唯欢立刻联系陈会长,对方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反正基金会只是借个地方落实而已,又不会在那里办公,他没什么好拒绝的。
乔唯欢开始联系谭老,然而对方没有接电话。她只打了一通,等了几个小时,谭老都没有回。
乔唯欢的预感很不好,但是这种情况不适合催。她耐心的等了一天,隔天再打,还是同样的情况。乔唯欢隐约明白了,问题恐怕出在谭老那里。
果不其然,两天后傅明朗来了消息,说审核没通过,批不了。
乔唯欢:“理由是什么?”
“没说,我们在窗口问,只说是内网显示的不通过。去楼上,其他人一直在推,问来问去也没人说知道。”
乔唯欢深吸口气,“知道了,你给我订一张明天回国的机票。”
转头再给谭老打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事已经不是傅明朗和方舒瑜能办的了,她必须回B市一趟。幸好背上的伤口好了很多,她现在能自由行动,只要小心点就好。
这个季节的B市比曼彻斯特更冷,乔唯欢裹得十分严实,用厚重的围巾遮住半张脸。
路过乔妈的房间,她脚步微顿,到底还是没进去刺激乔妈。嘱咐了医生,有情况立刻通知她,乔唯欢便上了车,直奔机场。
接机的是傅明朗和方舒瑜,两个人见到她,都有点惊。
怎么几天没见,乔唯欢成了这么形销骨立的憔悴样儿?
不是和贺总恩恩爱爱,被爱情滋润得油光水滑吗?
乔唯欢推推墨镜,拉开车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上车。”
方舒瑜“哎”了一声,推了傅明朗一把,“你开车比我稳,你来。”
傅明朗没吭声,直接上车,从后视镜里看见,乔唯欢摘掉墨镜,露出的一双眼睛,像是落在宣纸上的浓稠的墨。
方舒瑜从包里拿出沓文件,转身递给后座的乔唯欢:“老板,这是我和小傅准备的材料,我们重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
乔唯欢一目十行的看看,放下文件,“问题不在材料上,是有人故意不让基金会启动。”
方舒瑜瞪大眼睛,“老板你认真的?!”
乔唯欢没时间给他们解惑,抬眼看向傅明朗:“让你打听的事都打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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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破土(2)
“打听到了。”傅明朗收回目光,稳稳当当的开车:“谭老最近好像身体不好,去了一次医院,之后一直没有露面,据说是在家休养。”
他右手不方便,使不上力气,之前是左手抬着右手放到变速杆上的。然而眼下那手还是个摆设,傅明朗的车便开得很慢,时刻点着刹车,要换挡的时候就用左手。
乔唯欢扫了眼他看起来毫无异样的右手,“去军/区大院。”
军/区大院肃穆的灰墙之外,巡逻的年轻军/人远远地看见有车过来,端着枪打手势。
傅明朗停了车,乔唯欢降下车窗,冲面容严肃的军/人笑了下,“我是乔唯欢,来探望谭老的。”
她手朝前面点了点,“这两个是我的助理。”
这人将目光朝车厢里一扫,就知道三个人不具备杀伤力……
他一板一眼,吐字铿锵:“稍等。”
回身和其他人点了下头,进去联系谭老。
谭老当时正在听评书,拿过电话,听那边说“乔唯欢”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让她进来吧。”
之前怎么联系都不肯接电话,现在她人来了,倒是没有避而不见。
不管发生了什么,可见这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乔唯欢拎着礼盒下了车,交待傅明朗和方舒瑜在车里等着,整了整大衣的下摆,抬脚进了宅子。
谭老看她进来,顺手把电视静音,摇着头说:“我这惦记着避嫌,你倒好,直接从英国回来了,这是让我不清净啊。”
避嫌?
乔唯欢眉梢微动,总觉得谭老这句话坦诚又含蓄,她一时半刻的竟然没琢磨明白。
“谭老也别怪我,我是听说谭老最近去了次医院,放心不下,这才登门探望。”乔唯欢将礼盒递给谭老的人,端正的坐到红木大椅上,单刀直入:“也是想不明白,是我哪里准备得不够周全,谭老不放心,才没批基金会?”
说完,谭老短暂的愣了下。
这姑娘还不知道他卡着基金会的理由?
难道英国那边的事,她还不知道?
谭老在家里的便服是中山装,一丝不苟的系着扣子,不做表情的清矍面容,不比穿军/装的时候放松多少,一身凛然的泰山之气。
乔唯欢看谭老一下下的敲着膝盖,片刻后,谭老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的茶梗,“基金会的事,不急,你等这阵子风头过去再弄。这时候上边也是在观望,最好什么都不做。我允了你能办,那是允的你,和公爵没多大关系,你就安分等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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