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大大松了口气,先是冲着靖琪磕了头规矩地道谢,站起身向皇甫杰福了福身子,腼腆地一笑,退了下去。
屋内三人听到她关门收拾了碎片后离去,靖琪扔是坐在椅子上,懒懒的说道:“王爷真是好雅兴,竟然逗起小丫鬟了。”
皇甫杰听靖琪这调侃的语气也不生气:“呵呵,靖琪不也很享受当王爷的感觉?她并无武功,应该只是个刚来的小丫鬟。”
靖琪玩味地说道:“应该?”
“我总不能只是因为她恰巧在外面就杀了她吧,我可不想错杀无辜。”
“王爷真是仁慈,希望这仁慈不会害了您。”靖琪起身离去。
炎彬怒瞪着远去的靖琪,说道:“王爷,靖先生虽然有才,但对您太无礼了,您太容忍他了!”
“他说的没错,处于我这样位置的人,不应该仁慈。”
“可若王爷随意定人生死,那和太子和皇。。。。有什么区别!”
皇甫杰摇摇头:“你去问问老刘,最近都有什么人进府,都查清楚。”
“是,属下明白。王爷,太子和伊唯末这边。。。。”
“静观其变。伊唯末虽然不是友,但未必是敌。”皇甫杰眼前浮现那张冷若冰霜却比美到极致的脸:若是他真的布了个局等着太子跳进去,那他不但不能阻止,必要时还得帮一把,至于之后。。。。。。皇甫仁再聪慧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而现在,还是个崇拜信任他这个三哥的好弟弟。
第49章 前世旧伤
今天是二月初一,人们刚从过年的喜庆气氛中过来,就听到了令人更加高兴的消息——姜国与西疆讲和了!虽然帝都距离连城很远,但是连城边界有多少将士的家乡就是帝都,所以帝都的人们更是一片喜悦,借着初一,各个寺庙里都挤满了人,有许愿的有还愿的。本来君成也想叫伊唯末去凑凑热闹,可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竟然一天都没找到人。自从上次坠湖事件之后,他们几乎一天三餐都一起吃,可是今天却连面都没见上一次,君成有些奇怪,也一直在寻找。终于在入夜之后让他找到了夜。
“夜!”君成几个移步到了夜的面前,“唯末呢?”
“公子在凉亭里。”夜已经习惯了君成对伊唯末的称呼。
“在那儿啊,我去找他。”
“小君!”
君成转身:“怎么?”
夜本想阻止君成,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公子似乎心情不太好,所以,你说话,稍微。。。。”
君成看夜支支吾吾的样子,了然:“我明白了,谢谢。”
夜看君成几个闪身消失在夜幕中,不禁觉得好笑:竟然这么着急见公子吗,也许你可以让公子心情好些吧,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每年的今天公子都这么消沉?
远远的君成就看见亭子中的伊唯末。他没有坐在亭中石桌旁边,而是侧坐在靠湖的长条凳上,一手搭在旁边的阑干上,一手自然放在身上,一条腿蜷起踩着长凳,一条腿很自然地放在地上。本来是极随意潇洒的动作,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却十分消沉落寞。他就那么头靠着柱子仰望着月亮,完全没了往日的凌厉与锐气,也没了往日给人的安静与冷漠,他在伤心!那绝美的容颜在柔和的月光下越发飘渺,竟让君成看呆了,可那浑身散发出的孤寂与心伤却让他心疼。
二月初一,是伊唯末前世的父亲的生日,而那天,也是她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姐追到崖边枪杀的日子。那一天,她刚完成了一个任务,那是计划了一个月之久的收网的日子,她故意在那天收网,因为她想给父亲一个大礼,她知道她的父亲一定会喜欢。计划完成地十分顺利,顺利到比自己预期的提前完成了。她高兴地回到家里,直奔书房,刚想要敲门进去却听见父亲正和卢叔说话,于是在门外候着。
“大哥,那人老奸巨猾,你让小五去,万一出点差错,她可是有生命危险啊,真的不用再多派些人吗?”卢叔有些担心地说。
“既然她有自信,那就按她的意思去做就好,出了差错也是她来负责。”那是她父亲的声音,冷冷的。
“其实小五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老二和老四似乎在暗地做手脚,想置小五于死地啊,小五也似乎没什么防备。”
“做咱们这行,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能信的也只有自己,如果她连这点都不知道,死了也活该。”
“大哥,这孩子这么听话又能干,要真这么死了,那不是太冤枉了,而且,我以为你是想把位置传给她的。”
“只是听话、能干,如果活不久一样没用。她是听话,可是还不够狠,这次的事情也是个教训。”她听着这话,左手抚上了右胳膊,那里中了一枪,不久前包扎的绷带又被沁出的血染红了。原来这不知哪里来的一枪,是来自。。。。。。
门内的父亲继续说着:“如果她不听话,也活不到今天。不过,老卢,她最近和那家的老大走得很近呢。”她知道“那家”是指他们一直以来的对头,他们只是偶然认识,当时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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