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冷,不站这里说话,进去说话吧。”
颜含玉紧随,跟上他的脚步。
等进了内院,一只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丝丝暖意入心到脾,颜含玉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暖融融的。
进了屋子,赵贤便命人端热水,上热茶。
端上来的热水,颜含玉只随意冲了下就要伸上来,赵贤的手落下正覆在她手上,压在水里。
“不是让我净手吗?”
“手这般凉,泡一会儿。”
两人正面相对,他半弯着身,离她的位置很近,近在咫尺,颜含玉的脸颊渐渐泛红,可看着他的俊颜每次都忍不住想要靠上去咬一口,就像遇上了珍馐美馔,如若不能品尝一下它的味道心里就会挠的她难受。
那种感觉更令她羞怯。
“风寒还未愈,为何还要四处乱走?真是不省心。”他低声开口,漫漫的轻责,加上满满的心疼。
“我就是想见你。”她缓声回答。
赵贤为之动容。
“可以了。”
一直等他说可以了,正退去的时候,颜含玉抬头似是不经意,粉唇凑上去就碰到了他的脸,再若无其事的退开。
但见他耳根隐隐红色,颜含玉垂头窃喜,故作不知。
屋里很暖,又有若有若无的莲香入鼻。
片刻之后,茶水也端来了。
“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梁国公回洛阳了。”赵贤道。
洛阳赵家,那是梁国公的祖籍。
赵氏宗祠在年前就开始提出扩修宗祠,宗祠扩建事关重要,如此拖到上个月才开始开工。哪知才开工半个月,就开始有人因为地方分配不均,亦或者风水不好提出异议,如此一个接一个的闹。
如此闹了半个月,就有人提出让家主回来镇压,主持公道。
刚开始派了梁国公长子回去,重新分配,哪知事情还是没解决,吵吵嚷嚷的就是要让梁国公回来。
梁国公作为洛阳赵氏的家主义不容辞,带着病回了洛阳。
听赵贤解释了前后缘由,颜含玉问道,“只是回去镇压扩修祖祠一事,如此的话梁国公也不会在洛阳住上两年吧?”
“梁国公虽老,可心明眼亮,他是个聪明人,等他回去查明事情前因后果就会想明白是有人故意为之。”
“即使这样,他也会留在洛阳不回汴京?”
“他会。有些事他比谁都清楚,他只是不敢相信那个人会连他的命也不要罢了。”
“如此也太自视清高了吧?”
“任何人官位达到顶峰,都会自命不凡,只不过有些人显露的清楚,有些人却是隐在内里。”
颜含玉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感。
“你今日来可是因为京城中在流传的事情?”
颜含玉抿了一口茶,垂下眼睑,“我……”她迟疑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他温声问她。
“望春门外的丰乐楼是我开的……”她什么事情都不想隐瞒他,她的秘密告诉他又何妨?就如她知道他很多秘密一样。
“嗯。”他应,眼神却一直不曾离开她。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事……”颜含玉缓缓道,“三年前在金陵我就看出郑家公子心思不轨,居心不良,处处防着他,却不知他还不死心,在京中毁我声誉,意欲诋毁于我。我原想着反击的,哪知有人先我一步。”
“你不要多想,好好将养着才是。”赵贤劝她。
“此事是否和临哥哥有关?”颜含玉问他。
“其实还有一个人。”
“还有别人?”
“嗯,是陈家公子。”赵贤目光半垂,说道,“他帮我一起做的。”
颜含玉倒是没想到,还有陈博源也帮了她。
她与他相对而坐,此刻见他眼眸低垂,她站起身,亲在他的脸上,“谢谢你,临哥哥。”
他为她所做之事让她心暖。
如若没有认识他,这一路她又该是多孤寂!
一个人努力,没人跟她享受欢欣喜悦,没人陪她伤心难过,最后所做的事情都剩下枯燥无味。
赵贤一怔,目光与她相对。
他的目光灼灼,双手轻柔的捧着她的脸颊,低润的声音再次开口,“那陈家的公子,你要怎么谢他?”
颜含玉顿住,迟疑了一下,弯唇轻声道,“由临哥哥来谢,可好?”
“好,由我来谢。”赵贤俊逸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容,似是盛开的清莲,又似是开在天山的雪莲。
冰晶玉肌飘清韵,滴露玲珑透彩光。
眉目如画的英挺面孔缓缓落,如雪如莲般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玉儿,再等我两年可好?”
两年,她也能长大了!
总角辨惠,聪慧过人,他对她的喜欢已经不仅仅是这些,还因为她的义无反顾,她的情结扣上了他的情结,结结相扣,他再也放不下她!
他许诺她两年,只盼着这两年能在朝堂占一席之地,能保全自己,亦能保全她。
如若他败了,他还拿什么保护她?还如何能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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