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点都不痛了呢。
姜眠的手指轻轻拂过脖颈,竟没有丝毫结疤的痕迹,好生奇怪。
大门进去的台阶下,放了几口缸,里面养了一片睡莲。姜眠假装赏花,实则借那水照了照脖子……光洁如玉。
昨天那刀痕竟奇迹般地不见了。
过了片刻,青衣和九九回来了。三人坐了马车,往云天楼的方向去。
这一日,云天楼内照旧座无虚席,陈三寸换了话头,讲起了北仓的战神。据说这人战无不胜,所向披靡。这主角的名字倒挺好听,叫楚嘉年,姜眠照旧跟听故事似得听得入迷。
陈三寸讲完后,楼内的人群渐渐散去。满场留下了嗑了满桌的瓜子壳和只剩下茶叶的瓷茶盏。
陈三寸收了说书用的抚尺,正打算离开,却见面前站了一女娃娃,裙裳颜色虽淡雅,但材质看起来极其金贵。她后面站着的两人,皆做丫鬟打扮,其中一个容貌上可倾群国,下可覆城池。
他捋了捋胡子,沉声问道:“这位姑娘,有何赐教?”
姜眠微微行了一礼。“先生在上,断断谈不上赐教,只是有件事想要请教一下先生。”
“不敢。姑娘请问。”
“先生可知永安当的主人现今何处?”姜眠满怀真诚地望着他,却见对面的人沉吟了片刻。
“这……鄙人也不太清楚,只依稀听说有人在北苍见过她。”
“如此吗?谢过先生。”姜眠福身以表谢意。
姜眠带着青衣和九九往门外走,刚跨过门槛,却听身后传来一句“姑娘且慢”。
陈三寸大步上前,对她拱了拱手。“我与姑娘有缘,便为你指条明路。姑娘要寻之人左手手背上有一朱砂痣,且容貌极为俏丽。”
姜眠的眼睛亮了亮,知道这个特征,就好找多了。
她朝陈三寸郑重地行了一礼,便和青衣她们上了马车回府了。
车上,青衣有些好奇地问她:“小姐,你问永安当作甚?”
一旁默默不语的九九闻言也看向了姜眠。
“我只是想知道这永安当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玄乎吗?”姜眠笑呵呵打着马虎眼,转而换了个话引子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
过几日,便是姜家老夫人的寿辰,因而姜府这段时间一直在紧张筹办着寿宴的事。姜老夫人本不想大办,但耐不住两个儿子的一片孝心,只得随他们去了。
府里忙碌了几日,转瞬便到了寿辰的日子。
“换身衣服,我们去你祖母那边给她老人家祝寿。”
姜眠跟着孟听雪出了院子,去了老夫人那。
门边守着的几个丫鬟看见了她们,忙来请安。“大夫人,大小姐。”
接着走出来一长相清丽,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看起来很是稳重。“夫人和小姐来了?老夫人刚还念叨着你们呢。”
姜眠跟着她们进了房间。
寿堂设在正厅,中间悬了一个大大的“寿”字,桌上摆着银器,供奉着寿桃,寿面等东西。
姜老夫人独坐在榻上,她的头发有些花白,面容很是和善。两旁放了几张空椅。
大家开始按顺序给老妇人贺寿。
和孟听雪站在一处的是一个中年美大叔,看着一派正气,是姜眠的爹,同时也是大魏的尚书令。
姜眠听着他们讲贺词,听得有些无聊,打了一个哈欠,被姜致远扯了一下衣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轮到姜眠了。
她在老夫人面前跪下,口中高声道:“念念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福乐绵绵,益寿延年。”
磕了个头,顺势送上了自己准备了多日的贺礼。
“念念真乖。”
之前在门口招呼姜眠和孟听雪的那个姑娘,现在正站在老夫人旁边。老夫人从她手中接过了一个小匣子,将它递给了姜眠。
“谢谢祖母。”姜眠甜甜道。嘴甜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总是没有错的。
她拿着匣子退到了一旁。
“老夫人,二殿下和四殿下来了。”门外有了动静。
“快请进来。致远,你去迎一下两位殿下。”
“孙子知道了。”姜致远行了个礼,出了门。
室内静了一会,姜眠跟着大家伙一起往外看。
脚步声渐近,姜眠透过屏风的缝隙只能看见一双绣着白线金线的黑靴。
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夫人,我们来迟了。”
姜眠心里一惊,别过了脸站到了角落里。
谢怀言和谢怀舟先后向老夫人贺了寿,送上了贺礼,姜老夫人连忙让一旁的喜鹊去接。
谢怀言送的是一串菩提佛珠,由白马寺的得道高僧慧缘大师开过光,颗颗打磨光滑。而老夫人正是信佛之人,且极为虔诚,佛珠甫一到手,便爱不释手地把玩了起来。
谢怀舟送的是一副仙鹤图,乃是当代大家顾允之所作。顾允之画工精湛,其画千金难求。那仙鹤展翅,竟似要从画中飞出。
姜眠正缩在一边祈求着谢怀舟不要看到她时,却有人点了点她的肩,手里被塞了一个纸团。打开一看,是几颗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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