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应该也在这儿待了有一会吧。”
姜眠点点头,如实回答:“在等哥哥来接我呢。”
姜致远在比赛进行到一半时,就被来寻他的小厮叫走了。今日她是和他一起坐马车过来的,他坐马车先回去了,她就只好在原地等他了。
“那我估计你一时半会是等不到了,仲卿他去忙公事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来。
“这样的话,我就自己走回去好了。”姜眠望了望门外的雨势,比原先小了一些。她正要去拿放在柜台边的伞,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掌柜的之前拿出了把伞给她,怎么不见了?
这时,小二正好掀开帘子出来,见她站在柜台前,便上前道:“姜姑娘,掌柜的出了一趟门,马上就回来。伞他带走了。”
“店里就一把伞吗?”
“原先是有好几把的,之前借了几把出去,又有几把坏了,因而暂时只有这一把。”
谢怀舟在一旁静静听着,闻言开口道:“我送你。”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我说过,不要跟我太生分。”他去门口拿了伞,转头跟她说:“走吧。”
这伞不算很大,两人走在一起时免不了有个肩膀露在外面,且雨是斜着下的,谢怀舟又比她高,因而雨珠扑来,砸了她满脸。
姜眠心里苦,但她不说。
这时身旁有一片阴影盖下,撑伞的人将伞微微倾斜,她离伞面仅四五厘米的距离,旁边的人却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了风雨里。
“这样还有淋到吗?”
“没有了。”
“你要不要站的近一些?”
姜眠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约隔了一个手掌,她默默地挪了一点过去。
变成一个拳头的距离了。
不过,近了一些后衣裳在走动间总是不经意就碰到了。姜眠心里不免有些变扭。
从她记事以来,还真的没有和陌生的异性同撑过一把伞。如今有这机会,倒是借了原身的福,回去后也是值得和朋友炫耀的一件事。
思及此,她不免有些惆怅。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回去?
这里再好,也终归不是她本来待的地方。
“我的马车就停在前面。”身旁人的出声打破了沉默。
云天楼离姜府还是有些距离的,若两人真的走回去,怕不是还没到姜府,就要淋成落汤鸡了。还好,谢怀舟不是走过来的。
不过也是,宫里到这里的路这么远,怎么可能用走的。
两人又走了几步,便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和谢怀玉的豪华版马车比起来,谢怀舟的马车着实显得有些朴素了。
车棚车座都是普通的材质,不过颜色看着很舒服。
姜眠并着腿,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有些拘谨。
马车上没有备瓜果茶点什么的,因而两人就那般空坐着。
期间,谢怀舟问了一些关于比赛的事,气氛还不算太尴尬。
见他提起大赛,姜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殿下,哥哥有跟你说过吗?”
“什么?”
“就是评审的事,我想在老百姓里找几个,再在世家子弟里找几个,平衡一下。”
谢怀舟认真地听她说完后,道:“听仲卿提起过。”
姜眠正想问他的意见,却听得面前的人淡淡开口:“这几日正好空闲,我会去的。”
“那姜眠到时候便恭候殿下大驾了。”
车轴骨碌碌地转动着,雨点打在木质车身上犹如琵琶弹出的动听长调。
车内的寂静一直持续到了姜眠下车时。她正要下车,谢怀舟俯上前,一只手按住了车帘,一只手虚虚扶着她下了车。
他的下巴轻轻蹭到了她的发顶,两人贴的有一些近。姜眠今日的发髻简单,也没有簪什么金钗等物,否则恐怕就要扎到身后的人了。
此时雨还未停。姜眠本想打身招呼后马上就走,却不曾想车上那人竟跟着下了车。
他手上拿着那把白纸伞,朝着一边撑开后,遮在了两人的头顶上。
“你回房的路上应该有些距离,撑着吧,别淋着了。”
姜眠本想拒绝,但对上他满含关忧的目光,终究没说出拒绝的话。
她的手轻轻触上伞柄,在他手下一寸之处后,他松开了手。
“回去吧。”
姜眠对他点点头,福身行了一礼后,慢慢朝府内走去。
她跨过了门槛,不知为何,突然想回头看一看。这一看,发现门口那人竟然还没走。
濛濛雨丝,迷了眼。
她的心底油然生出了一股喜悦,朝他笑了笑,踏着欢快的步子进了大门,身影再不可寻觅。
见她真的走了,谢怀舟才上了车,对车夫道了一句:“走吧。”
……
书画的复赛是定了主题的,决赛却让大家自由发挥。因而场上有人握着笔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下笔,也有人胸有成竹,落笔如有神助。
书和画的决赛同时进行,评委席上坐了柳随良和顾允之一干人。姜致远有事没有出席,所以唐皎皎待了一会就待不住了,早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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