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公主和姜姑娘她们就在这边。”
是刚刚那个小宫女,后面还跟着孟听雪和淑妃。看来是去给她搬救兵了。
姜眠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一进宫就捅出这样的篓子,姜家面上也无光。
“念念。怎得弄湿了衣服?”孟听雪替她将头发挽到了耳后,微退开一步瞧着她湿了的下裙,有些担忧道。
旁边站着的淑妃开口了:“先回我宫里换身衣裳吧……别冻出病了。”
姜眠本就体弱,不能大意。
两人一唱一和,全然没有过问她和谢怀玉的事情。
而站在岸边的谢怀玉,见这几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不甘寂寞地再次发出了怒吼:“姜眠!”
这声音惊得停在原地的雀儿慌忙扇了翅膀逃匿,“哗啦啦”一片。
淑妃看了一眼站在岸边的系统君,转而朝向谢怀玉柔声问道:“可是哲儿做了什么,惹得公主不开心了?”
“不是他。”谢怀玉面色阴郁,狠狠瞪了姜眠一眼,青葱玉指纤纤一点,向姜眠伸出了罪恶之手。“是她。”
“公主。”孟听雪面色微变,上前给谢怀玉行了个礼。“小女无知,若是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海涵。”
谢怀玉没理会她,踩着轻盈的步履行到了姜眠面前,这会倒是端起了公主的仪态。只是她形容狼狈,怎么都透着一股装模作样的味道。
“你给本公主陪个罪。看在淑妃的面子上,本公主不再计较。”
姜眠停在原地没有动,谢怀玉以为她不愿意,刚想开口,就见姜眠拱着手十分郑重而又不乏谄媚地口若悬河了起来。“公主大人在上,是姜眠有眼无珠,冲撞了公主的天人之姿。姜眠罪该万死,愿任公主打骂!如若公主您气坏了自己的千金之躯,那姜眠真的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慷慨陈词,滔滔不绝,细数了自己犯下的罪过,同时将谢怀玉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谢怀玉愣愣地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面前这人哪里有一点傻子的样子?明明就很清醒!
“想必公主不想再多看姜眠一眼了,”姜眠显得有些痛心,“我这就告辞!”
趁她还没回过神的空当,姜眠行了个礼,招呼着淑妃她们走了。
谢怀玉呆呆看着她们走出了半丈远,回过神来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对着几人的背影气急败坏道:“姜眠!”
“公主不用再劝,姜眠这就离开!”姜眠半侧过身来朝她拱了拱手,然后脚下仿佛生了翅膀,一下走出老远。
几人一步未停地回到了永寿宫。淑妃着人带姜眠换了衣裳,又备了热姜汤。
姜眠换了身水绿纱衫,丫鬟替她擦干了头发,到前殿时已是一炷香之后。
孟听雪柔声劝她喝下姜汤,姜眠无法拒绝她的好意,捏着鼻子把姜汤逛下去了。不似想象中的辛辣,甚至还透出了一丝甜意。
这一系列流程下来之后,淑妃总算是问起了刚刚的事情。
姜眠看了看一旁道貌盎然的系统君,已然猜到了他的身份。她有些为难地看了淑妃一眼,道:“这事念念不好说,还是请哲弟跟姨母说吧。”
一句话便一股脑将事情推给了系统君。
“哲儿,怎么回事?莫不是你又闯祸了?”对着系统君便不似对着姜眠这般和气,淑妃的语气微微严厉了些,雍容华贵中不乏威严。
“哲儿不知,但哲儿猜是康乐姐姐让眠姐姐感到为难了,是不是?”他的语气极为无辜,又将话题抛给了姜眠。
淑妃听了他的话,没再多问,只是对姜眠说了“康乐性子确是刁蛮了些,念念不要放在心上”云云。
母女两又坐了一会,淑妃本想留她们用晚膳,孟听雪推辞了。两人坐了马车,离开了皇宫。
回姜府后,去老太太那逛了一圈,姜眠就回房歇息了。
天色已暗,洗漱过后,姜眠穿着单衣躺在床榻上。夜色昏沉,伴着窗外不绝的虫鸣,偶有蜡烛芯燃烧的噼啪声。姜眠的影子映在窗纸上,她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影游戏,只是没玩一会就腻了。
真无聊啊。她翘着腿闭目养神,想起了什么似得,翻了个身伸手从床板下掏出来一本册子。
一翻就翻到了谢怀玉。
“谢怀玉,康乐公主,昭文帝和孝贤皇后之女。性刁蛮……”
性刁蛮?姜眠轻笑了一声。拿着册子,半穿着鞋踱到了书桌旁,提笔在她的照片旁边添了两字,这才心情顺畅地会周公去了。
第四章
用完早膳后,姜眠出了门。大魏倒是没有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在昭文帝之前出过一任女帝,因而现今也有女子在朝为官,风气相对开放。
青衣扶着姜眠踩上了脚踏,而后自己也上了马车,陪在姜眠身边。马车慢慢行驶在宽阔大道上,道路两旁人声熙攘,姜眠忍不住掀了帘子往外瞧。
风土人情,与现代迥然不同。
马车停在了云天楼门口。正值月中,这几天陈三寸在此摆桌说书,吸引了众多百姓前来观看。民间素有“南陈北李”之说,意指这世间两大名嘴——大魏朝的陈三寸和天麟朝的铁嘴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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