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珊把手放在顾贺城掌心,语调压得低低的,讳莫如深说这,“今天挺帅的。”
顾贺城勾唇浅笑:“珊珊每天都很好看,今天尤其。”
裴珊忍俊不禁,嗔怪道,“你求生欲挺强的啊。”
“习惯就好。”
裴珊笑容顿住,看向男人:“什么叫习惯就好,嫌弃我吗?”
顾贺城一本正经的:“有点,但是晚了。”
裴珊:???
眼瞅着新郎新娘有当场闹掰的趋势,神父重重咳了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新郎新娘,看过来。”
裴珊轻轻哼了声,眼神告诉顾贺城等会儿再找他算账。
“我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向你们问话,请你们如实的回答我。”
“顾贺城先生,你愿意娶裴珊女士为你的妻子吗?永远的敬她、爱她、保护她,即使她年华老去,青春不再,你依然能与她携手共伴一生,到老也不离弃吗?”
顾贺城黑眸柔和,“是的,我愿意。”
“裴珊女士,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裴珊握紧花球,声线绷的几分紧,“我愿意。”
“好,你们今天不仅仅是彼此立约,也是在与我们的神立约,有三位一体的神作为你们的见证,也有众弟兄姊妹做你们的见证。请你们面对面,彼此宣告你们的盟约。”
顾贺城颔首,垂眸道:“那麻烦司仪了。”
裴珊一愣,按理说接下来不是交换誓词么,这男人的话怎么没头没脑的啊。
教堂灯光尽数暗了下来。
观众席上传来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大多是问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停电了的一类的话。
“快丢花球。”顾贺城握住裴珊的手,低低叮咛。
“诶,好。”裴珊还没回过神,顺着顾贺城的话丢了花球。
“抓紧我,要逃了。”
“???”
这会儿人群里不知道谁高呼了声新娘丢花球了想结婚的快冲的话,喧闹声更显吵杂。
宾客们借着教堂应急灯的光线去寻花球。
不知是哪儿的幸运儿举着花球说自己拿到了,众宾客艳羡,边祝福着边看往台上。
台上却没了新郎新娘的身影。
只留一脸懵逼的神父。
-
“一起逃亡吧。”顾贺城握着裴珊手腕,飞快穿过长廊,“等会儿是宴席,再不逃就没时间了。”
裴珊怔愣,看着前面宽厚的背影几分恍惚,“逃去哪里?”
“逃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婚礼在教堂大厅举行,按理说楼上是非公共区域,非工作人员不能进入。
可能是和教堂内部成员打过招呼了,两人一路上遇了不少工作人员都没有阻拦他们,任凭他们往楼上走。
裴珊好笑,打趣着:“顾贺城,你这逃亡只限于楼上吗?”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直至楼顶。
顾贺城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漫天星星。
惹。
就这空气能看见星星?
再看面前有个望远镜,顶上显示的是望远镜里的看的内容。
“不是说想看星星吗,这座城市是看不到了,但可以用这种方法看。”顾贺城握住裴珊的手,缓缓道。
“我和教堂负责人磨了很久,才让他答应我借天文台一用。”
裴珊莞尔,“辛苦了哦——”
语调拖的长长的。
裴珊仰头看着星空,几分感慨,“顾贺城。”
“小时候,我想过陪着自己到最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啊,这个人一定很好,能让我撑着睡意陪他聊到深夜,能让我费尽心思追他。”
顾贺城安静听着,没说话。
“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的,陪着我走到最后的不是强撑着陪他到深夜还不好告诉他我很累的人,而是随时可以安心让我去休息的人。”
会费尽心思哄她睡觉的人。
会在她加班时去接他的人。
会互相尊重彼此选择的人。
…………
裴珊舌尖抵着牙膛,好一会儿轻声道,“阿贺,我好像没有说过这句话。”
顾贺城胸腔微微震。
只见一身纯白的戏小女人侧眸微笑看着他,眼神晶亮亮的,唇瓣嫣红。“老公,我爱你。”
顾贺城心脏骤停了一瞬。
那几个字像是某种誓言,在胸腔回荡着,萦绕不绝,经久不息。
-
天没亮,裴珊就被顾贺城叫起来了。
昨晚被男人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才给睡,醒来后自个儿腰酸背痛的,再看顾贺城却是神清气爽的样子。
裴珊郁郁拨开男人的手:“明明动的是你,为什么累的是我。”
顾贺城好笑,逗小猫似的抓了抓裴珊下巴,声线压低,“你想自己动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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