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贺城回的很快,是个句号。
“……”
裴珊小心肝一颤,脑补出顾贺城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的样子。
哎哟。
这踹一脚难道还瘫痪了。
裴珊越想越紧张,忙从床上蹦下来,正想去问问母上认识什么靠谱的医生不,裴母就推门进来了。
“珊珊啊,你去给小顾送点东西。”
裴珊想也不想,拒绝三连:“不要,没电话,我没空。”
眼角余光瞥见裴母捧着的一碗姜醋猪脚,打包好了。
猪脚,好像补肾的?
先查查。
“小顾听说你喜欢吃车厘子立刻送了几大箱过来呢,你送个猪脚还不愿意了?”
站在门边的裴母看着闺女拿起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串,神情又是惊喜又是古怪,不满敲了敲桌子,增加存在感:“裴珊啊!皮痒了?我的话都不听了??”
“我去啊这就去!”证实猪脚补肾后,裴珊眼珠子骨溜溜一转,有了决定,“就这么点拿过去多寒碜啊,还有吗?”
某人正是要补的时候。
裴母:“锅里还有,是你今晚的……”
“晚饭”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自家闺女就跑没影儿了,裴母直摇头,心念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太不沉稳了,好歹也听她讲完话啊。
还没交代她要旅游半个月呢。
但也等不及闺女回来再交代了,裴母点开闺女的微信框,敲下一句——
【我去旅游了,以后记得带钥匙啊。】
-
裴珊心间忐忑,捧着锅猪脚飞奔去对门,沉默了几秒,横下心摁了门铃。
迟迟没有人应答。
该不会是摔地上了吧!?
裴珊更急了,掏出手机,打顾贺城的电话。
也是这时看见了母上的消息。
嘴角微微抽搐,所以猪脚是饯别宴?
而且她起来就这么像不带钥匙的人吗?
被关在门外关多了,她也学机灵了好伐,长廊花盆里藏了一把家门钥匙,有备无患。
依旧没人接。
害怕。
该不会还摔晕了吧。
这样一想,裴珊赶忙踮起脚从窗户往里面瞄,然而什么都没看出来,厚厚的窗帘挡住里面景象。
裴珊边继续打电话边研究顾贺城的门锁,顾贺城用的是指纹密码锁,看得出来顾贺城常用的是指纹开锁,十位数字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印子都没。
她蹲下去把地毯扒拉开,也没找到写密码的纸条。
好吧,那就猜吧。
从前的顾贺城极其厌恶记密码,所有密码都设置成123456,裴珊偶然得知,之后没少嘲笑某人,说他活那么大还没被偷东西真是奇迹。
某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末了只得理直气壮反驳,“可能也被偷过吧,卡多钱多,不记得。”
好像密码设置成一到六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嘲笑归嘲笑,裴珊还是给顾贺城改了密码,逼着他去记,某人还嫌她事多,极其不情愿。
顾贺城是8月27日出生的,四位数的密码就0827,六位数就前后添个零,好记也不容易被破解。
裴珊想了下,按下了008270。
“密码错误。”机械女声响起。
——123456。
“密码错误。”
又试了好几次,依旧错误,裴珊有些不耐烦了,一边打电话一边顺手把自己生日输了进去。
说起来,离她生日也没几天了呢。
国外时生日是一个人过的,没想到回来了,也还是一个人过的。
——003250 。
轻微一声咔哒,门开了。
裴珊恍神,抿唇推门走进去,喊了声顾总。
屋内静悄悄的,没见着某人的身影。
倒是有只胖猫从沙发底探出了小脑袋,见是裴珊,又懒洋洋缩了回去。
客厅没开灯,裴珊循着光绕过去,蹑手蹑脚的。
倒是厨房传出来浅浅淡淡的暖光,隐约还听到水沸腾的声音。
“顾总,您在吗?”裴珊边喊着边走近厨房,依旧是空无一人。
灶台开着火,正炖着什么。
一锅白白的,闻着还挺香的,看着像是猫饭,隐隐记得上回顾贺城提到过是三文鱼混着别的肉,卖相也不错。
裴珊心里赞叹了一下,某人还挺居家的嘛,猫饭也弄得像模像样的,满怀期待打开了另一锅。
唇角笑容凝固了。
那锅是另一种景象,里面红的黄的糊成一团,至于汤汁已经烧干了,糊在锅底,还有一股奇异的味道。
说汤吧,又不像汤。
说饭吧,又没饭啊。
裴珊瞅着直愣愣发呆了很久,得出结论。
这就是一锅毒.药。
指不准就是顾贺城用来毒她报仇的。
“你怎么在这?”男人清冷低淡的声线响起。
听着距离很近。
裴珊下意识偏头,耳尖却触到了一抹温软。
顿时僵住了,安静如鸡。
于此同时,裴珊鼻尖嗅到浅淡沐浴液的味道,男人垂头,温热的唇贴在她耳垂上,若有似无的。
姿态亲昵。
然而裴珊并没有想到这儿,心心念念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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