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上去,一把拉住殷素月,将她按在怀里,趁她措手不及,低头吻了上去。
殷素月也确实没想到言域忽然从后面跟上来,她使劲推几下没推动,情急之下抬脚要去踢,结果太用力,一下将言域绊倒两人双双倒在榻上。
“你你你,先停下!”殷素月抬手抵住言域胸膛,满脸通红。
“阿月……”言域见殷素月推拒,轻轻唤了一声。
低沉的嗓音听得殷素月心尖一颤,更是不知所措,她也看不见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就是感觉整个唇瓣火辣辣的,她又是想去摸嘴角,又是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道:“我……我晚上好像吃蒜了……没……没刷牙……”
然后殷素月开始在心里回想今晚的除夕宴吃的几道菜,是不是放了蒜,这可怎么办?
她完全不记得曾经和言域在停云客栈的亲吻,只当这是两辈子加起来唯一的初吻。而现在这初吻可能是大蒜味儿的!
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她心慌意乱,满脸通红,又是想到底是否吃了大蒜,又是想现在也不能再去刷牙……
言域一直盯着她,却听到这样的话,现在殷素月脸颊绯红,无意识咬唇,他再也忍不住,抓住殷素月的手,毫不犹豫吻上去。
殷素月不及退缩,就被言域禁锢在身前,刚唔一声,言域就用舌尖顶开她的齿关,凶狠地吻上来,唇齿相覆,瞬间被夺走了呼吸。
整个脸颊都快烧着了,脑部也似乎缺氧,心也砰砰跳起来,一下一下,除了她,还有近在咫尺言域的心跳。
殷素月昏昏沉沉,言域终于退开一些,又在她下唇上轻轻咬一下才放开。
“甜的。”
正在大口喘气的殷素月听了这话差点缓不过来,她气急败坏指着言域,
“你,你不要脸!”
谁知更不要脸的还在后面。
言域不知将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她手里,“这个给你。”
殷素月手里瞬间多了一个温凉的东西,比巴掌大一些,材质应该是玉石。只是她反复摸了摸,越来越发觉这是个玉像,因为有四肢和头脸的轮廓。摸了半天才发觉不对劲儿,这是玉像没错,但这玉像光/溜溜的,好像还是个男的!
“你……你!”到底还要脸不了!
殷素月恼羞成怒就要丢掉手里的玉像,言域握住了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个玉像是我雕的,就是我的样子。可我不会做衣服。”
“不会做衣服你就不能随便找块布包起来吗!”
“我走的匆忙没顾得上。”
我信了你的邪!
结果言域又往她手里放一样东西,吓的殷素月连连摆手,言域笑道:“这封信是正经的,给你哥哥的,是关于南夷之地的事,他白日来找我,要问的就是这个。”
殷素月这才接了那封信,一想手里还有个玉像,赶紧在枕头下扯出来一条巾帕,将玉像包起来。
第69章 书信
平熙元年正月初一, 满城百姓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庆祝新年, 一城风雪在热闹的气氛里倒成了节日点缀。
城北顾府门前,几辆马车早早停在那里,府内人员忙绿,不时往那车上搬载物品。从京城到南夷之地,千里之遥长途跋涉, 妇孺老幼跟随, 实在不宜舟车劳顿, 尽管一再缩减,等到启程之时, 四辆马车还是沉甸甸前行。
顾淮南和几个护卫骑马, 殷素月跟府内女眷挤在第二辆马车里。顾相从昨晚回府一直没出来, 早晨才上去前面那辆马车,昔日气质威严的左相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 连头发都有几许花白。
身后顾府大门关上,从此他们所有的人都要去到新的地方。
皇城跟下,朝为天子客,暮为阶下囚都见怪不怪, 被贬谪的官员出京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
城南,武安侯府。
沈元夕刚从外进来, 抖落一身细雪, 看见书案后言域仍在低头书写, 他走进些, 闻到一丝冷香, 原来那宣纸上落了几朵红梅。
“公子,顾相的车驾刚过城南,马上就出城了。”
正在书写的手停顿片刻,言域看着宣纸上的红梅出神,半晌他道:“知道了。”
沈元夕又道:“信王殿下在九云山一切安好。”
如今的信王殿下便是曾经的皇长孙袁牧云,袁睿登基后念他自愿守陵封的信王。
言域停下笔,眉眼舒展,“继续派人暗中保护,皇上只是暂时无暇顾忌他。”
沈元夕应下,见言域起身往外走,正要问,前方言域吩咐:“从明日起,府内张灯结彩,大肆修建亭台,家丁仆人随便买,珍宝古玩都搜罗一些……至于美酒舞姬,统统都可以弄到府里。”言域皱眉想了想,不知还有什么。
沈元夕愣在那里,怀疑自己听错了。
“公……公子……”殷姑娘可是刚离开京城!
言域见沈元夕没反应,转身才看见他吃惊的表情,顿时明了他的意思,转而朗声一笑:“佞臣就该有佞臣的样子。”
*
车马辚辚,长途跋涉,一路从北向南走的艰辛。这一路除了顾淮南无恙,几乎所有的人都病了一场,精神萎靡不振。顾相差点一病不起,终日在马车上都没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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