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月接了过来,手里的巾帕丝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摸了摸,有点硬,棱角分明,像一朵玉雕的花。
“这是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言域有些不耐,半晌,又有些别扭的说一句:“你别去石洞,离远些喊她的名字。”
真是神秘的很!看来这反派心里的想法真是不少,听他语气,胸有成竹,看来是想好了解决之法。既然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说到这柳如眉,殷素月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的,就是那天揍言域最狠的那个,言域的腿十有八/九是她敲断的。
那柳如眉原是相府的贵妾,生了长子却承袭不了爵位,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十八,右相给他在京中安排了差事,这一下相府被抄家株连,一并砍了头。
被株连的男丁不少,可独独那庶长子已经过了十五岁,终究难逃一死。
唯一的依靠送了命,对柳如眉而言,无疑天塌地陷。
可接二连三的遭遇让人连痛哭流涕的功夫都没有,就这么浑浑噩噩被流放荒岛 。这些日子以来,窘迫的生存环境,让所有人面目全非,怨气横生。
一朝爆发不可收拾,直接把言域的腿打断了。
只是如今看来,言域似乎另有打算。且不说柳如眉对言域心怀怨恨,就是她那身份,估计也有许多的过往恩怨。
这样的高门相府,后院宅斗,不是都堪比朝堂,无硝烟的战争么。
唉!女人扎堆的地方就是容易滋生是非,尤其这种妻妾成群的大户人家,各种龌龊之事隐于暗处,不能直视。
殷素月也不想费脑子去探究相府宅院女人间的矛盾纠缠,做吃瓜群众也得是围观轻松愉快的事,这样的瓜,不吃也罢。
“我与你同去。”是沈元夕的声音。
殷素月还在低头思索柳如眉的事儿,就听到沈元夕撑开了伞。
那边几乎虚脱的芸姨已经被带进去,半躺在榻上,那老妪正在给她查看病情。听到沈元夕要出门,便道:“等雨停罢。”
下了一夜的雨,殷素月衣衫湿透,下半夜尤其寒凉,她打了几个喷嚏,有些撑不住了。
“哎,沈元夕,你还有多的衣服吗?”
殷素月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可眼下,芸姨刚上了药还发着烧,已经睡下了。言域一直坐在那里,腿刚接骨,也是行动不便。她湿衣服黏身上,浑身不舒服。
可沈元夕听了她的话,却有些脸红,半晌,才支吾道:“你是女孩子……”
殷素月一脸莫名:“是啊,女孩子怎么了吗?”
“你……你……男女授受不亲。”沈元夕憋出一句。
不是,男女授受不亲?这又是怎么冒出来的念头啊?话说被蜜蜂追的时候不还一起牵手逃跑的吗?
这都不算,话说男三你多大了? 殷素月简直无语至极,直接问:“沈元夕,你多大了?应该还没有言域大吧?他都不算个男人,怎么你就是男人了?”
小屁孩子赶紧消停吧,在我看来你们和小豆丁没区别!
“砰——”的一声,屋内的桌子被砸了一拳。
殷素月:“……”
言域这是……生气了?噢,对,刚才说他不算个男人。这反派中二病又犯了,自尊心面子才是他活下去的支撑。
殷素月干脆走过去对言域道:“你生什么气,本来就没有多大,前几日都还哭来着……”
言域脸色发青,这个死瞎子总是提这事。他一把抓住殷素月,将她推到地上。
“算了算了,惹不起,要不是你腿断了,我可不会饶了你。”殷素月摸索一把,才慢吞吞从地上起来。
“咦,言域,你身上衣服是干的呀。”殷素月在他身上摸了一把,衣裳都干了。先前两个人还一起淋雨过来的,现在他那么舒适的坐在那里,殷素月有些羡慕。
“让开!”言域简直讨厌极了这瞎子总往他身上摸。
这下殷素月不仅没有让开,反而离得更近了。言域现在腿脚不便,只能坐在这里。殷素月可不打算放过他,尤其她之前也穿过言域的衣裳。
当下不再犹豫,殷素月直接伸手去脱言域的外袍。
“你做什么!”言域暴怒,伸手去推她。
“还能做什么?你衣服穿了几件,借我一件总行吧。我老穿湿衣服会生病的,沈元夕害羞,芸姨的太大,你的勉强凑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不介意的。”
言域气结,恨不得将这瞎子掐死,他腿疼的不行,这瞎子还不放过他,拼了命的扯他的衣裳。
拉扯一番,殷素月顺利拽下来一件外袍。然后摸索着去里间换上了。
外间除了芸姨歪在榻上睡觉,目睹这一切的沈元夕,简直惊呆了。
“野蛮的虎姑婆,平生仅见。”言域忽然出声。
沈元夕这才回神,赞同道:“是……是怪野蛮的。”
这时,去后院清洗衣物的老妪回来,殷素月也换好了衣裳。沈元夕看看外面天色,雨已经停了,天蒙蒙亮。
“走吧。我去找柳如眉。”殷素月手里拿着用那巾帕包好的玉雕,对沈元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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