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呢?”殷素月实在好奇。
言夏有一瞬的沉默,转而道:“除了学习剑法,就是会学些兵法,以后可能跟着阁主出兵上阵。”
“原来是这样。”
意朝凤野心勃勃,几乎和言域是同一种人,她从不做无用之事,既然如今将言夏和言秋都送去风阁,总是能学些东西。
以殷素月现代人的观点,自然是女孩子学些有用的东西要比拘在闺阁里要强许多。可言夏也毕竟是个少女,也许她只想待在闺阁绣花呢。
殷素月问她:“你喜欢风阁吗?”
“身不由已,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不过能学些本领,至少以后不会这样任人摆布。”
殷素月见她如此通透,也就没有再问。
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也不可能有精力去管别人,她与这两姐妹也算相识一场,知道她们没有危险,就够了。
青山水阁里来了人,殷素月自然是心情好了不少。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殷素月便起身去厨房给言夏拿吃的。
回来的时候,屋内香气萦绕,言夏看见她,笑问:“阿月,你闻到了吗?”
殷素月看见房中的香炉里有青烟缭绕,但言夏并不知道她眼睛已经能看见。殷素月也没道破,而是笑道:“闻到了,这是什么香气?真的很香啊。”
“这是我在风阁的时候,看见那里的人都会用熏香,颇为讲究。所以我就带了一些来给你。”言夏将香炉的盖子盖上。
“多谢。”殷素月将拿来的瓜果放在桌子上。
两人闲聊到半夜,言夏要回去了,殷素月连忙拉住她:“言夏,你能不能把我带出去?”
言夏十分为难,最终道:“阿月,我无能无力。”
殷素月也知道这是勉强,言夏现在的状况也比她好不到哪去。她只好道:“那你有空来找我玩,言域不在,我一个人,实在是无人说话闷得很。”
“好。”
言夏点头答应,走到水榭芦苇丛那里,将小船拉出来,临上船前,忽然想起什么,她从怀中拿出一物,递给殷素月,
“阿月,这是把防身匕首,送给你,以防万一。”
殷素月连忙接过,十分感激:“言夏,你真是太好了。”
言夏走了以后,殷素月回到阁楼,摸摸手里的匕首,还有腰间系着的鞭子,眯了眯眼,看来,这身娇体弱的女孩子还是得有点防身技能的好。
翌日一早,她昏昏沉沉的爬起来,浑身酸疼,脑袋尤其疼的厉害,全身跟被碾过似的,一大早仍然浑浑噩噩。
她无心吃饭,就坐在水榭里发呆。
晚间的时候,言夏又来了。
还是同昨日一样,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言夏又带了熏香过来,临走的时候言夏问她:“阿月,我昨天送你的匕首呢?”
殷素月摸摸身上,找不到了,她似乎记得昨晚她一直在舞剑,难怪早晨起来浑身酸疼。
她有些抱歉:“我昨晚试着舞了一会儿,早晨起来就不见了,可能是不小心弄丢了。”
言夏有些惋惜,转而从怀里又拿出一把给她:“这把是我的防身匕首,你可要好好保管,别再丢了。”
“还是不了吧,你自己防身用的,我怎么好意思要。”殷素月推拒。
“咱们谁跟谁,不必客气,我现在学了功夫,还是你更需要。”言夏硬将匕首塞给了殷素月。
言夏离开后,殷素月在湖边坐了一会儿,夜间还能听到虫鸣鸟叫,天空依稀几颗星星,只是很快,有云层遮去了星星,天色阴暗,坐在湖岸,有微凉的雨丝飘来,殷素月有些冷,便往回走。
她看了看手里的匕首,想着昨日才弄丢了一把。如今言夏好心将自己的送给她,如果再弄丢了就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她将匕首专门放在阁楼的客厅桌子上,这样比较显眼,不至于再丢了。
第二日下了一天的雨,言夏没有来。
殷素月找到一把伞去了水榭那里,等了许久,言夏也没有来。她忽然有些烦躁,可能是习惯了有人同她聊天,如今天气阴沉,雨声淅沥不停,无端让人心烦。
她只好回去睡觉,可是这一夜怎么都睡不着,总是做些混乱不清的梦,半梦半醒到第二日,仍是心烦气躁。
一连五天,言夏都没有再来,这五天里,有三天都在下雨,殷素月日日都去水榭,一直盯着湖面,仿佛那湖里会冒出一个人来,然后陪她聊聊天。
她脚步凌乱的在这湖心岛上乱转,看见那开的肆意的凤凰花,也无端觉得烦躁极了,她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噼里啪啦就将那些花打的稀烂。
她回了阁楼,却仍是暴躁不已,她跑到厨房将那些食物都扔了出去,犹不解气,还要再踩上几脚。
寂静的发疯!为什么没有人来和她说话!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言域,都是言域!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真是该死!
殷素月浑身都是暴躁的怒气,在阁楼里反反复复的绕圈子,头疼的快炸了,仿佛有什么在消磨她的意志。
正在这时,阁楼的门被推开。
殷素月转身去看,只见言域神情疲惫,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然后他走进来将篮子放在桌子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燕图南 穿书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