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留下来。”徐向阳怎么肯把魏延安一个人丢在县城里,那也太不讲义气了一些。
魏延安没让,他刚刚一直没出声,也注意着没露脸,张红强是认识他,但他领着的那人可不认识他,张红强应该也想不到他会在其中,他留下来才是最妥当的。
就算他有疏漏的地方,张红强知道他参与在其中,他到时候也能让舆论完全倒向他在这边,徐向阳太冲动了,不适合留下来。
至于林爱青,她算是当事人之一,那就更不能留下来了。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路上就已经有了许多来来往往的人,有上班的,也有早起去门市部买了菜回家做饭的。
是一个扫街的大妈发现躺在雕塑下的张红强和他小弟的。
“啊……我打死你们个死变态!”大妈也是吓着了,惊吓惊叫过后,立马举着竹条做的大扫把往那两人身上扑。
没两下,张红强身上就被扑得全是血条条,路过的人也都围拢到一起来,还有人去不远的派出所找了公安来。
赶在公安来之前,先醒的那个张红强的小弟,已经提起裤子准备跑了,结果被围观群众给拦了下来。
看着公安来把人弄醒,再把人领到了派出所里头,魏延安才放下心来,人平安交到公安手里才好。
围观的大妈们已经有人认出张红强来了,县城就这么大,统共也就一条长街,说句夸张点的话,那是真的一眼就能望得到头,互相认识的人特别多。
魏延安发现自己都没有用武之地,那些围观的人就已经全部给脑补完了。
“这事他们媳妇不知道。”魏延安听着,默默地提了这一句,立马就有个婶娘一拍大腿,着急忙慌地去张家报信去了。
张红强是有家室的人,他带过去的那小弟倒是没有,不过那小弟一直在外头打流,家里的父母也不管他,有人上门去报信,他父母也无动于衷,听到被公安带走了,也只说把孩子交给国家,让国家来管,他们管不上。
那边张红强的媳妇听到报信,哪里还顾得去上班,骑上自行车就往派出所这边来了,进屋看到已经穿上了衣物的张红强,啪啪就是两耳光甩了上去。
这偷女人她也就算了,居然偷起了男人来!
打完自己就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她这是什么命啊,家里父母出了事不说,就连张红强也狼心狗肺对不起她。
张红强现在是百口莫辩,最后只咬死了,自己是去下乡修排灌站,结果被人给算计了,至于是谁算计了他,他也给公安报了林爱青的名字。
不管怎么讲,事情还是得要调查的,魏延安去他们公社的路口等着呢,果然没两个小时,就来了辆警车,问昨天林爱青修排灌站的大队怎么走。
“同志,我是望江公社的通讯员,魏延安,乡下路绕,不如我领你们过去,你们要是想了解什么情况,我也能说上两句。”魏延安得跟着他们才行。
有人带路自然是好的,而且还是公社的人,公安直接让魏延安上了车。
上车后,果然就问起林爱青来,魏延安先是装模做样地问了声林爱青是不是犯了什么罪,见公安摇头说没有后,才讲起林爱青的在公社的事。
说着话,还从自己人公文包里掏出张江省日报来给公交看,“同志你们看,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林爱青同志,不才,稿子正是在下写的。”
“看看。”戴着大盖帽的公安看了魏延安一眼,心里边想着这人文皱皱,死读书的书呆子样,说的话应该是真的,然后就把报纸接了过去。
看过报纸上,公安对林爱青的印象不错,到了大队上,修好的排灌站已经开始给社员们抽水入渠灌溉了,听到公安问张红强来修排灌站的事,大队长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同志,那个张红强早不知道县里的技术员了,咱们现在的技术员是公社的林干事。”别说魏延安就站在公安旁边,大队长不敢说假说,就是他不在,大队长也不会平空污蔑林爱青的。
听到是林爱青加了几天班,才把排灌泵修好,张红强说的那个时间,正好林爱青在大队长家里休息喝茶后,公安就走了。
最后,张红强和他那个小弟,被判了流氓罪,都没下放农场,直接送到省城监狱里去劳改去了。
至于张红强的媳妇,虽然气张红强,但为了他的事还是跑了几天,张红强这里事情落定后,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打起精神去上班,结果单位直接算她旷工,自动离职了。
“你也别闹,你这几天不上班,一不写请假申请,二不给领导通个信,不是旷工是什么?”张红强媳妇还想闹,结果负责人一句话就把她给顶了回来。
可是,以前她不上班,根本就不用说的……这话到了张红强媳妇的嘴边,又被她默默地给咽了下去,今时不同往日,这个道理她懂。
回了家,瞅着昔日门庭若市,再到今日的门可罗雀,张红强媳妇是心灰意冷,她爸妈那里只怕是一辈子的事,张红强又一判十五年,她可等不起,在家里闷了段时间,就收拾了家当,改嫁去了外地。
这次的事,徐向阳受了大委屈,林爱青真的非常感激他,见徐向阳把脸上皮都擦破了,特意去药店买了药,还县里的百货大楼买了面霜给徐向阳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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