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妞嘟了嘟嘴,不再看宋妙言那边,徐向阳对爱青那么好,这个宋妙言干嘛非得来插一脚,真是招人厌!
宋妙言是跟着同住的知青一块儿来的,陈爱党一看到她们,立马就从屋里拖长板凳出来,招呼她们坐下。
知青点里都是年轻人,大家本来就一起聊着下乡的事儿,宋妙言侧着耳朵听了一阵子后,都不需要刻意再找话题,找准时机插进去话,很快就渐渐成了话题的引导者。
漂亮又健谈,性格大方不扭捏,这是白滩坪知青点里大部分男知青对宋妙言的印象。
女知青们大概是因为直觉比较敏感,除了寥寥一两个,像陈爱党一样,觉得宋妙言哪哪都好的,其余大部分,都觉得宋妙言有些装,有故意讨巧的嫌疑,都不大喜欢她,但也说不上讨厌就是。
知青点里气氛非常好,月光如水,到处都是一片虫鸣蛙声,晚风带秋清爽的稻香,远处还有村里的孩子们疯跑玩闹的声音。
这时候正是萤火虫的季节,空中飞的,草地里趴着的,萤火虫在趴在瓜棚上吃瓜藤叶子,摇一摇瓜棚,就能飞出一大片萤火虫,孩子们疯跑玩闹,主要就是在捉萤火虫。
不时也有社员人歇凉路过知青点,进来看上一看。
第二天还得上工,晚上的夜谈会到九点钟的时候,大家自然就散了,宋妙言所在的知青点比较远,自然是跟徐向阳他们一块儿结伴回去,顺便徐向阳再辛苦一点儿,把宋妙言送到她所在的知青点再折返回来。
至于魏延安,从来都是直接在路口,就跟徐向阳他们分开,自己回知青点睡觉的。
徐向阳也气魏延安不讲义气,但是又没办法抛下宋妙言,让她一个人回去,今天宋妙言倒是跟着别人一起来的,但两个女同志,总归还是不安全。
把人送到地方后,徐向阳才转身大步离开,宋妙言跟朋友手挽着手,目送徐向阳。
“这个魏延安,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跟宋妙言一起的女知青,其实就是冲着魏延安去的,不然她们知青点里难道大家不歇凉,没有座谈会?
辛苦了一天,何苦跑那么远的路去白滩坪呢。
魏延安长得好,暗暗喜欢他的女知青和女社员可不少,不过这时候,女同志们大多都是含蓄的,委婉的,敢主动表白自己心迹的姑娘可没几个,大家都是在心里默默喜欢。
先前倒是也有想替魏延安干活,洗衣服的女社员,可惜通通碰到了铁板,久而久之,就更没有人敢以行动来表白了。
女知青跟着宋妙言往白滩坪跑,也是希望能够在魏延安面前多露几回脸,让魏延安对她有个印象,再慢慢接触,培养感情。
可惜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魏延安话少,她也不像宋妙言一样能言善道,根本没有搭话的机会。
就是从白滩坪去柳家湾的那段路上,虽然几个人是一起走着的,但魏延安通常跟徐向阳会走在后面,说话也顶多是跟徐向阳说上几句话,从来不会主动跟她们搭话,魏延安冷着个脸,她也没胆子主动开口。
就是去白滩坪的知青点,魏延安也不是次次都在的,遇不上的时候居多,女知青心里十分郁闷,忍不住生了怨气。
宋妙言挑挑眉头,“魏延安其实对谁都这样,冷着个脸难接近,不过,你换个角度想想,他这样性格其实是最最好的,如果他喜欢上了你,对你肯定是独一份儿的好。”
确实是这样的,光是想到魏延安只对她一个人好,女知青就忍不住脸红,她羞涩地点点头,觉得宋妙言说得很有道理。
“魏延安这样其实很好了,我向阳哥那样才不好呢,对谁都特别好。”宋妙言苦恼地叹了口气,“你看他,对别人就跟对我一样,可讨厌了,但他心里又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这样的性格,我连怪都怪不上他。”
那女知青点了点头,她虽然关注的大多是魏延安,但徐向阳偶尔也注意到了。
徐向阳性子确实大方疏朗,但她总觉得徐向阳对那个林爱青特别好,知道宋妙言是意有所指,“你也别生气,徐向阳就是性格太好了,对女同志太照顾了,要怪就怪那个林爱青,狐媚子,会勾人!”
宋妙言立马嗔了她一眼,“诶,你别这样说,爱青人挺好的,她可能是觉得向阳哥像她哥一样,才会比较依赖。”
“你啊,就是太好心了!”女知青恨铁不成钢地训宋妙言。
宋妙言低头笑笑,这时候已经看不到徐向阳的身影了,两人说说笑笑地回了屋。
夏日炎炎,只要太阳一出来,温度就上来了,林爱青经常是队上的广播一响,就跟着上工的人一起起床,然后趁着太阳还没出来,赶早去公社上班。
“师傅,来了台过路的大卡车,问咱们这里能不能修卡车。”林爱青正准备去自己分管的大队上工呢,杨铁蛋就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卡车林爱青接触过,也修过,但也不是什么问题都能修的,有的能修的,在这里也未必能修,别的先不提,光是修理站的工具,就不齐全。
修理站完全是为了拖拉机和各种农机准备的,里头的配件也全部是以实际需要为止,要是卡车是需要换零件什么的,她这里还真没有。
不过还得先去看看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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