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林母原本还瞒着林父,但还是有人告到了林父那里,林父本来也没那么生气的,他知道参加高考是林卫红一直以来的夙愿,他甚至想,如果真能去考,侥幸能考上,林卫红的情况应该会好一些。
结果找到林母时,就见林母脸色苍白,步履蹒跚,心里顿时就难过得不行,等回到家里,林卫红眼里根本就没他,拉着林母的手,就直逼问结果。
林父心彻底凉了,林卫红这架式,是不逼死爹妈就不算完了,林父也生不出火气了,就只问林卫红,是想在家里呆着,还是想去二院呆着,由着她选。
看着林父那个样子,林卫红心也死了,她一声不吭,消极反抗。
结果等到夜里,直接就在屋子里,把她的书全给点着了。
好在正好赶在倒班的点,楼外有人看到火光,立马就来敲门了,林卫红在屋里燃了只火盆,火苗都窜到天花板上去了,要是林父他们再晚一点,一场火灾是免不了的。
因为怕林卫红闹事,林爱青那边要资料,哪怕林卫红这里有全套的课本,林父也没打过她这书的主意,都是自己想办法去外头找的,找到的也不那么全。
结果倒好,林卫红一把火给烧光了,把林父气得不轻。
烧了这么大一把火,林卫红肯定是要被送到了二院里头去的。
也因为这一盆火,林母被惊吓得不轻,直接进了住院,林父要顾着林母这头,李凤仙也在旁边照顾着,送林卫红去二院的任务就交到了林家栋头上。
也不知怎么着,就让林卫红给跑了。
林母知道消息后,又气晕了一回,醒来就直哭,央着林父赶紧出去找人。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女儿,林父心里也担心得不行,顾不得林母这边,跑出去找了两天人,连衣角都没寻见。
那种身心俱疲的感觉,让林父非常无力,“跑了就跑了吧,家栋你去给爱青去个电话,让她平时注意着点,卫红八成还是去了她那里。”
今年林父才五十多一点,头发却早已经花白得不像样了,他坐在林母的病床边,老两口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直叹气。
林母的状态比林父的更差,她心思细想得多,老得也就更厉害一些,就光为了林卫红一个人,眼泪都流干了,视力也越来越差了。
“老林,咱们是造了什么孽啊?”林母看着林父,满眼沧桑。
林父叹了口气,安抚老妻,“你别多想,你好好的,咱们都好好的,才能多顾着她几年。”
林母点了点头,良久才道,“要是人找回来了,以后就送去二院吧。”
送林卫红去二院这事,林母向来是不太乐意的,她总觉得,林卫红的情况还好,在家里照顾着就行。
但现在,林母自欺欺人不下去了,林卫红的情况,远比她想的严重得多,留在家里是不行的。
这次林卫红在屋里点火烧书,下次指不定就要烧房子,可能哪一天就要伤人。
林爱青接到林家栋的电话,知道林卫红做的事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说一定会注意,要是林卫红过来,肯定安抚好她,把人留住。
但林卫红一直没有出现。
“林卫红也不是全然脑子不清楚,上次在这里被抓,这次不一定还会往这里来。”魏延安分析完资料,又给林爱青分析林卫红的情况。
林爱青这两天一直提着心,林卫红老早以前就念叨着恢复高考,早早就复习起来,执念不是一般的深,林爱青是真担心她受这样的打击,会彻底疯了。
“你说她说的那些,神神叨叨的,有没有可能是真的。”这事就是有这么巧,林爱青一直想不明白,林卫红为什么会知道高考会恢复的这件事的。
你要说一个对学习有执念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还能说得通,但林卫红,不是林爱青说,初高中五年,林爱青几乎没看到林卫红翻过书的,林卫红根本不爱学习。
国人嘛,尤其是女同志,神神鬼鬼的,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林爱青现在孕期想得多,心里还真有些毛毛的。
“不可能!”魏延安想也不想就直接反驳了,他并不相信林卫红的话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如果林卫红说的是真的,真要有什么上辈子,那林爱青上辈子丈夫难道就是方谨言?!
想到林爱青曾是别人的妻子,魏延安就觉得自己像颗老酸菜,被人浸在了醋水坛子里,酸都要把自己酸死了。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嘛!
上辈子下辈子的,完全是封建糟粕。
“林爱青同志,你这个思想不对,你可是人民干部,要做坚定的马思主义无神论者,时刻保持科学和理性精神。”魏延安严肃着一张脸,认真地纠正林爱青的思想。
林爱青瞟了他一眼,挨到他身边,“你真一点也不信?”
“不信。”魏延安抬高下巴。
林爱青点了点头,“那你半夜一个人不敢去水房,不要喊我一起去。”
晚上复习得晚,经常就要喝茶水提神,水喝多了,半夜就得上厕所,本来也没什么,但走廊厕所的灯泡坏了后,魏延安每次去水房都要喊上林爱青。
开始林爱青还不觉得,以为是魏延安体贴她,毕竟她是孕妇嘛,上厕所的次数成倍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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