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熟悉。
翌日清晨。
苏衾一脸懵逼地看着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赵擎燃与司雪宁。
她连衣服都没穿上,被子滑落在锁骨,乳*沟若隐若现,霍平知就躺在她身边,还处于昏睡之中。
赵擎燃面上的表情很愤怒,他在低声与司雪宁说着什么。两个高中时候就情愫暗深的人,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居然也让苏衾看出几分气氛柔美温馨来。
司雪宁在吧嗒吧嗒掉眼泪,好似哭诉什么。她身上还裹着她的外套,苏衾眯着眼睛,在他们还没察觉以前,懒洋洋地提醒他们。
“赵擎燃?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赵擎燃抬起眼,在看到她赤*裸肩胛时,愣了愣,飞快地挪开,却又看到地上零落的衣服,他面色更加尴尬。
“苏小姐……是我,我让我男友来的。”司雪宁哭哭啼啼地说,她性格纯善,头一遭遇到这种事,离开这个屋子后,满心惶恐地喊来赵擎燃。赵擎燃人在邻市,他得知消息就坐了飞机回来。
遇见他,司雪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搂着他嚎啕大哭,并说清了是谁意图对她不轨,又是谁救了她。
赵擎燃要了酒店的钥匙,准备亲自前来解决这事,他满心愤怒,想着要揍一通霍平知解气,又思忖着报警。但后者还没动作,前者在进屋子,看到一地狼藉时顿时卡壳,他们只能静静等待当事人醒过来。
他们才进来不久,苏衾就醒了。
苏衾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把霍平知给拍醒了。
她留了给霍平知清醒的时间,示意自己要去换衣服。赵擎燃与司雪宁退出房间,非礼勿视。
年轻女人就光溜溜地站在霍平知面前,从容不迫地穿衣,她穿好衣服,转头向沉默的霍平知挑了挑眉,“还在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要我和你复述一遍吗?”
霍平知喉咙干涩,他制止不及,就听得苏衾嘴巴像发射子弹那样,飞快地说了昨天发生了什么。
“……就是这样,我看你被药下得不轻,就帮了你一把。”
“免得你被起诉强*奸。”她勾了勾唇,肩带吧嗒一声,轻轻落回雪白肩头。即便是一夜狼藉,她没有卸妆,今早一看,还是漂亮得紧。
霍平知闭了闭眼,那句“谢谢了”还没吐出喉腔,门就被敲响。
赵擎燃与司雪宁再进来时,里头两人都是衣着完整的。尤其是苏衾本人,不动声色地抱臂看着他们,先是看了看赵擎燃,又看了看司雪宁,唇角微弯,和和气气道:“你们很搭。”
司雪宁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谢谢。
她对苏衾显然有许多感激想说,尤其是在看到她与霍平知从一张床上起来时,感激与愧疚更深。
她想说什么,苏衾早就想到了。她抬手制止她的道谢,挑唇回看了一下霍平知,很不客气道:“我和他早就认识了,救你也是救他,不用和我说谢谢。”
她其实有点后悔,尤其是看到司雪宁这个女主一脸感激看着她时,那目光令她坐立难安。苏衾想着未来要让她记恨上她,便觉得此时的感激是一种负担。
但,若是在感激后,有了恨意,那恨意便更加纯粹,她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的资本就更牢固。
……
苏衾定了定神,开了瓶矿泉水,润润喉咙。霍平知也同样感到口渴,但矿泉水只有一瓶。此时恢复理智的他,明白在场四人中,唯有他是最理屈词穷的,什么多余的话都不好说。
苏衾瞥见他的面色,觉得好笑。她把喝了几口的水扔给他,“昨天晚上,我救你的事,下回给我补偿回来。”
“怎么补偿?”
“不用太多,我哥和你最近有什么生意在做对吧?改天我要份资料,多少比例能给的好处,我亲自向你要。”
她把一场暧昧情*事说得平淡如水,司雪宁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提醒她:“可是……他是强——”那个词最后没说出来。
赵擎燃微蓝的瞳孔,在看向她时,璀璨光辉一闪而过,他按住女友的手,示意不要再说了。
苏衾脸色平静,她不轻不重地扫了她一眼,并无什么嘲讽之意,只是平淡如水,这么说。
“强*奸?”
“对我来说不算,只是破戒尝了尝圈内男人滋味而已,”她失笑,眼睫浓长,刮过霍平知的英俊面庞,他脸上一贯有着的虚伪笑意也维持不住了,摇摇欲坠,“还不错,给霍先生点个赞。”
她往外走去,脚步稳稳,看不出昨夜其实是被男人要了多次的样子。
霍平知直直看着她的背影,他们三人就听到她随意摆手一句。
“对不住,不和你们聊了,我和我的乖男孩今天有约,赵擎燃、宁宁老师,你们想报警找我作证的话,电话联系。”她童趣地也唤司雪宁叫做“宁宁老师”,声线温柔,格外可爱。
他们连制止都来不及。
苏衾关上门以前,不忘记带走自己的包,她用雪白长指点了点唇瓣,飞快上扬,在额头上方,顽皮的小小敬礼,笑意狡黠而从容。
她朝屋内人眨了眨左眼,可能是冲着赵擎燃,也可能是冲着霍平知,又或许是司雪宁。总而言之,是非常风情的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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