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还未大亮,众人一夜未眠,男子们等人还好,燕迟却有些担心秦莞,郑白石几人走在前,燕迟落后一步看着秦莞道,“你可还撑得住?可要先回去歇着?”
秦莞摇头,“我对此案还有颇多疑窦,先看看吴瑜怎么说。”
燕迟便不再多言,带着秦莞一道去了衙门大牢之中。
大牢里,吴瑜整个人蒙住了似的呆坐在地,牢房里面黑漆漆的,只有走廊尽头有一盏昏灯亮着,吴瑜从来不知道牢房之中竟然是这个样子,他大喊大叫了半晌,嗓子都喊哑了,累的全身虚脱,这才跌坐在了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尽头响起了脚步声。
吴瑜猛地抬头,很快就看到了燕迟和郑白石带着人一起走了过来。
吴瑜眼底亮了一亮,连忙起身走到牢门口,一手攥住木栏,吴瑜喊道,“郑大人!世子殿下!此事当真不是我做的!”
燕迟没急着答话,待走近了,燕迟方才上下打量了吴瑜片刻。
“你总说不是你所为,那你告诉我,宁不易是如何受的伤?”
吴瑜快哭了,“我不知道,我也晕过去了,等我醒来就是这样子了……”
郑白石便道,“三公子可是擅长雕刻印章?”
吴瑜抿着唇,不知道郑白石问这话是为何,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仿佛在权衡似的,众人见他如此,自然疑心更重,半晌吴瑜才道,“是,从前学过雕刻印章。”
郑白石和展扬对视一眼,展扬直接道,“那你当初是在哪里杀的吴谦?”
吴瑜咬了咬牙,“四弟与我是兄弟!我怎么可能杀他?!”
展扬眉头一皱,“看样子,三公子还是不打算说?”
吴瑜狠狠的攥着木柱,“让我说什么呢?!那宅子当真是我想租下来的!我让宁大家送画过去,也只是为了用他送的画布置宅子而已,我和他没有仇怨,为何想要杀他?你们说的什么道场,我根本就不知道……”
说着吴瑜苦笑道,“郑大人,展捕头,我们也是认识的,你们这到底是抓错了人,还是破不了案子想用我去交差啊?”
这话一出,展扬和郑白石双双色变,展扬上前道,“三公子如今不好好说,看来我们得带着三公子去刑讯之处才行了。”
去了刑讯室,便是要用刑了,吴瑜眉头紧皱着,“展捕头,并非是我言语不敬,实在是……我并非那害人之人……你问我的问题,我全都没办法回答……”
展扬便道,“我见过那般多的犯案之人,他们每一个在狡辩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三公子大可以一问三不知,可你却是被我们抓了个现行!我们已提前得知当夜凶手在那街市一带行凶,如今一夜过去,却只有三公子和宁大家出事,可想而知,凶手的目标正是宁大家,三公子不会说,是凶手早早潜伏在了你那宅子里杀人吧?”
“三公子昨天早上去了衙门,可下午时分却不见了三公子的影子,三公子何时到的那宅子?是否在宅子里做好了安排,只等取宁大家性命?”
吴瑜苦笑,“我昨日的确早早的下了职,我身边没带下人,便想自己去看看那宅子罢了,我……我怎么会想着杀人……”
吴瑜言语吞吐,那模样显然是有所隐瞒,郑白石当机立断,命人将吴瑜从牢房之中带出,带去刑讯之处,吴瑜挣扎着,“展捕头!郑大人!你们真的抓错人了!凶手还在外面逍遥法外,你们如此,可是会酿成大祸!展捕头,郑大人!”
吴瑜被两个衙差挟持着带向刑讯室,这边秦莞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郑白石道,“殿下,郡主,看来这吴瑜一时半会只怕不会招供,如今天色实在是太晚了,您二位不如先回去歇着?若吴瑜这样的惯犯,只怕就算用了刑,也没那么容易开口道出实情,我们只怕要在他身上花些功夫——”
天就要亮了,燕迟天亮之后还要去刑部,见吴瑜口风不松,也觉郑白石此言有理,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先送郡主回去。”
秦莞在旁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吴瑜便交给你们,我先走了。”
辞了郑白石和展扬,燕迟和秦莞一起朝外面走去,等走出了牢房阴暗的廊道燕迟才道,“吴瑜言辞闪烁,的确叫人怀疑,不过此番吴瑜被抓到却也有些容易了,前次冯璋被袭击,凶手逃脱,最后被看到的也是吴瑜,此番吴瑜若是行凶,会这样简单的直接将宁不易叫到这处宅子来吗?前次凶手知道衙门在周围布防,还易了容,这一次却是太莽直了,这次虽然没有巡防营大肆戒严,可凶手必定知道衙门没有放松。”
秦莞颔首,“不错,不过正好被衙门抓个现行,吴瑜的嫌疑是肯定的,刚才我看他虽然言辞闪烁,可在否认自己罪行的时候,却是十分坚定,只是连着两次他都被牵扯出来,也叫我无法肯定他的坚定是真是假了。”
说着秦莞又道,“真没想到,这一次的受害者竟然是宁不易。”
燕迟也道,“的确叫人诧异,他的伤势,可有异样?”
秦莞摇了摇头,“他的确是中了药而晕倒的,身上的伤口也是真的,且我们进去的时候,他的伤口是新伤,也就是说,在我们准备往那宅子去的时候,凶手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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