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易不再拿刀逼魏綦之,众人便敢再往前走两步,这么一走,宁不易也往后一退,魏綦之一颗高悬着的心彻底的落了地,正看着岳凝笑呵呵的,忽然看到岳凝面色一变!
“他怎么了——”
魏綦之不知发生了何事,转头一看,却见距离自己两三步之遥的宁不易这会儿竟然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同时,一缕鲜红的血流从他唇角溢了出来。
魏綦之眨了眨眼,这边厢燕迟立刻喝道,“白枫——”
白枫身影一闪到了宁不易的跟前,抬手便在他胸前点了两下,宁不易身子微颤,却是微微一笑,似乎在嘲弄白枫做了无用之功,他唇角的血色越来越多,很快身子便站不住的倒了下去!
秦莞也快步走到了宁不易的跟前,抬手在他脉息上一问,皱眉道,“是毒!”
秦莞顿时恍然大悟,她早前只见他面色苍白而不知何故,眼下却是看了个明白,面色惨白,全都是因为他中毒之故,只是为何她问脉却瞧不出呢?
宁不易看着众人围在她身边,唇角笑意不减,一双眸子却直直的盯着屋顶,外面夜色早已浓稠,他好似穿过屋顶看到了今夜的天穹。
他本生的清俊,将死之时,容色因唇角的鲜血变得明丽,他大大的睁着眸子,因为痛苦而蜷缩的身体大大的仰躺着,便是放在胸口的双手也渐渐垂落至身侧,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好似解脱了一般的笑意越来越明快,最终,定格在了最闲适从容的一刻。
秦莞叹了口气,“是毒,毒发的太过突然,救不了了。”
秦莞有小医仙之名,拓跋弘便是她拼死救回来的,可如今宁不易她却说救不得了,众人神色微暗,眼看着宁不易气息全无。
桌案之上,魏綦之费力的挣扎着,可他眼下根本动弹不得,展扬咬牙道,“真是,还什么都没问完,竟然就这么死了。”
展扬起身看向院子外面,“幸好还有个老仆,世子,郡主,大人,我这就去审问。”
郑白石点点头,展扬先走了出去,外面那老仆倒是好端端站着。
屋子里郑白石道,“郡主,他不必验尸吧?”
秦莞摇了摇头,只将宁不易死的样子好好记在了心底,想琢磨出他中的毒是什么,“不必验尸,只是我虽然通晓医理,可对毒却了解不多,他所中的毒我一时叫不出名字来。”
郑白石叹气,“估计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毕竟这次事,可能露出马脚的地方太多了,他早就料到了可能会有今日。”
秦莞摇头,“这毒不是刚吃下去的,好似是一直在他体内,压而不发。”
郑白石狐疑,“我们对他的过往了解的太少了,看来得派人去他家乡一趟才行。”
燕迟道,“此事交给我,郑大人,先处理尸体吧。”
宁不易是罪人,又不知他在京城有没有什么亲人,郑白石扬手叫外面的衙差进来,很快将宁不易抬了出去,屋内长案上,魏綦之很无奈。
“喂喂喂,你们不要忘了我啊,郡主,我动弹不得,你可有法子?”
宁不易被抬走,秦莞几个才看向魏綦之,秦莞上前问了问脉,“是软骨散罢了,你胸前的伤口也不算深,我身上没带药,待会儿直接将你送回魏府喝一副药便可,眼下先用点药膏给你的伤口止血,此处也无包扎之物,你忍着些。”
魏綦之的伤口虽然在流血,却也不算严重,秦莞掏出随身带着的治疗外伤和淤伤的药膏给魏綦之涂了上去,魏綦之“嘶嘶”的抽着冷气,好似多疼似的。
很快,秦莞给魏綦之上好了药。
魏綦之松了口气,下意识看向岳凝,“郡主,如今我衣衫不整,能否……”
岳凝一眼瞪过来,还想让她给他穿衣服吗?!
岳凝扫了一眼一旁的白枫,“白枫侍卫,你帮他穿衣服!”
说着岳凝便走了出去,院子里,展扬正在审问那老仆。
白枫上前给魏綦之将衣服拉好,郑白石叫来两个衙差将魏綦之扶了起来。
郑白石又问,“魏公子,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魏綦之这才将今日经历之事说了一遍,郑白石听了道,“果然,宁不易这是早有预谋。”
燕迟却蹙眉道,“可他就这样毒发而亡,还是让人费解。”
宁不易什么都没说就死了,如此,这个案子的谜团还有不少。
郑白石也道,“的确,要查的东西不少。”
说着话,展扬从外面走过来,“这老仆是他一年之前买的,平日里就在此看着宅子,并没有别的用处,对宁不易的事也都不太熟悉。”
说着话,展扬又道,“看来还得走一趟凤栖楼。”一旦确定凶手是宁不易,那和他有关系的人都要好好查查,宁不易可也是凤栖楼的常客。
郑白石颔首,“好,这些你明日再做吧,眼下先把魏公子送回府上,幸好张道士最终还是算出来了第三处,否则魏公子今日就遭殃了。”
魏綦之被两个衙差从屋子里面架了出来,岳凝没好气的瞪着魏綦之,自然是因为魏綦之的胡言乱语,秦莞有些抱歉的道,“这次说来是我拉你下水的,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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