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是燕迟!”岳凝有些惊讶,看了一眼秦莞,显然秦莞也没想到。
燕迟正是看到了秦莞才停下,他打马过来,到了秦莞跟前勒了马,秦莞看着燕迟,发觉此刻的燕迟面色有些沉重。
岳凝先一步道,“这是要做什么?”
燕迟还没答话,燕麒也打马缓缓上前,笑道,“燕迟刚被父皇委以重任,要和我们一起稽查京师。”
所谓的稽查京师,自然就是要找皇后和太子的下落!
秦莞心底微震,没想到皇帝竟然要燕迟去找皇后和太子……
几人对成王行了礼,燕麒打马在不远处笑盈盈的看着秦莞几个人,赵禹则挥了挥手,令禁卫军先行出宫。
四目相对,燕迟眼底有安抚,“去看过皇祖母了?”
秦莞点头,“暂时还要用药,没有危险,你放心。”
燕迟点了点头,当着这么多人,有什么话都不好多言,燕迟便道,“那我先走。”
秦莞颔首,燕迟调转马头离去,燕麒笑着和燕迟说了一句什么,也和燕迟一道并肩出了宫门。
秦莞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了深思,燕迟被皇帝安排在刑部的,怎么又忽然让他找人,禁卫军之中,林璋和赵禹都是总领此事的好手,还有个燕麒在旁边虎视眈眈,怎会忽然轮到燕迟了?
岳凝也奇怪道,“这是什么意思?燕迟倒是善于领兵,不过皇上难道要把禁卫军交给燕迟不成?”
那是绝无可能的!
秦莞摇头,“我也不知,可能只是暂时让他帮忙吧。”
岳凝有些纳罕,倒也不好多言,一行人出了宫门,各自回府。
秦莞回了侯府,却发觉锦绣坊的秀娘竟然还没有离开,她此去几个时辰,难道婚服又有问题了?
此刻天色已晚,正院之中却不见灯火,倒是秦述夫妇的上房亮着灯,秦莞不好打扰,便径直回了松风院,茯苓正在院门口等着,见秦莞回来忙迎上前来,秦莞便问道,“怎么锦绣坊的绣娘又来了?”
茯苓忙道,“也不知怎么,婚服明明是试好了的,可下午的时候夫人忽然过来叫人取走了,说是婚服上少嵌了珠宝了,奴婢便将婚服送了过去,只怕要明后日才能送回来。”
还有时间,秦莞自然不着急此事,不过她只觉得有些奇怪。
白日试穿的时候胡氏没有说哪里不好,当时在场的锦绣坊的绣娘也没有说何处不对劲,怎么到了下午却忽然说婚服出了问题?秦莞一边进门一边狐疑,忽然脚下一顿,难道……
这念头一闪而出,秦莞想了想还是没往前院去,秦述和胡氏都是聪明人,无需她去提醒。
一夜浅眠,第二日一早秦莞就起身准备入宫。
展扬过来之后,她本是打算找燕迟告知此事,可没想到皇帝却让燕迟带着御林军去寻皇后和太子下落,秦莞便没了和燕迟商议的机会,而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燕泽到底想做什么呢?
燕泽带着岳凝总是出入寿康宫,难道他想对太后做什么不成?
秦莞心底惴惴,连忙乘着马车入宫,一到寿康宫,便又看到燕绥在舞剑,那把短剑未曾开刃,苏嬷嬷几个倒也放心,他舞的没什么章法,倒是将自己累的满头大汗,见秦莞来了,眼底一亮。
苏嬷嬷等人上来行礼,秦莞笑着给燕绥拭汗,“殿下喜欢就练,只是不要时间太长了,累了就要休息,殿下还在长身体,不能伤了手腕,明白吗?”
燕绥点了点头,忽而往正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皇祖母有些不开心。”
秦莞一怔,“太后娘娘怎么了?”
燕绥又道,“早间父皇来看过皇祖母。”
秦莞愣了片刻往正殿而去,到了正殿门口遇到陈嬷嬷,陈嬷嬷果然面色哀愁。
秦莞便问,“嬷嬷,太后娘娘怎么了?”
陈嬷嬷已将秦莞当半个自己人,忙道,“郡主不问奴婢也要说呢,太后娘娘早间不知道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走了之后便一直郁郁不乐,奴婢问了两遍太后娘娘也没说出什么来,奴婢真担心太后娘娘因此病的更厉害。”
唇角紧抿,秦莞皱眉,“养病自然要心绪晴朗才好,太后娘娘和皇上争执了?”
陈嬷嬷摇头,“没有没有,皇后和太子的事太后娘娘没有提的,上次……因为废黜太子的事太后娘娘和皇上闹得不愉快,太后娘娘自己也有些不好过,她年纪大了,就越发不想和皇上淡了情分,这几日皇上没来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心知皇上被上次的事惹恼了,是以这次没有提上次的事,奴婢早间在里面伺候的时候,太后娘娘在说九殿下习武的事,还说起了皇上幼时的事,奴婢看说的好好地方才离开的,却没想到……”
秦莞听着陈嬷嬷满是担忧的话,心头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
燕绥习武,昨日燕泽也和太后说起了前事,太后今日会和皇上说从前的事十分正常……
眼瞳一颤,秦莞一下明白过来燕泽要做什么!
秦莞连忙往暖阁去,暖阁里,太后一脸迷茫的望着窗外,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是秦莞下意识的一笑,秦莞忙上前行礼,“太后娘娘,您怎么了?可觉得哪里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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