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玉让船家靠了岸,几人又上了岸,来到女子面前。就看她斜靠在树下,面色苍白,冷汗冒汗冒出,双睑无力,提了提□□,昏死过去了。
“高先生可认识这是谁”归雁扭头问高不落。
“这是玲门左将军,宋鸿春。”高不落掂掂她腰间的剑。
“这就是寒铁剑。”
宋鸿春长得英气,浓眉冷眸的,朱唇白肤的,这会儿双唇失色,眉头紧皱,身子暗暗发抖,看来是腹间伤口发作了。
“浦玉”高不落看向浦玉发愣的脸色。
“那边有个茅草屋,把她过去,先救醒再说。”浦玉抬起宋鸿春的手臂,扶起来就往那边走。
“这么好心……”高不落摸摸袖口。
“我还以为大哥拿剑就跑呢。”归雀笑笑跟了过去。
浦玉将宋鸿春放下后,看了一眼伤口,转头看向高不落:“这伤口好像不深,就是太长了疼昏过去的。”
“那怎么办,几个大男人……”高不落揣起手,倚在门口,瞥了浦玉一眼。
浦玉咧咧嘴。
宋鸿春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起身一看,就见四个大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她一下子弹起来:“你们要干嘛”她疼的咧了一下嘴,一转眼,看到了高不落。
“师叔”她有些纳闷,师叔为何和道士还有……还有浦玉在一块。
“躺着就长,站起来还挺高的……”归雀嘟囔一句,挨了归雁一巴掌,就憋住了。
“这是哪”
“你受伤昏过去了,我们把你救回来,然后,帮你包扎了一下。”浦玉说着若无其事的揣起手。
“什么你解我腰带!”宋鸿春气的刘海都飞了起来。
“你可是个大男人!”宋鸿春一抡□□,朝浦玉吼。
“你可以不把我当男人,其实,给你包扎的时候我也没拿你当女人。”说着,浦玉扬扬嘴角,跨步而立。
“你!……”宋鸿春气不打一处来,因为高不落拦着,她气也不得发作。
“话说,你不在玲门,怎么在这”高不落扶宋鸿春坐下。
“这……师叔还是不问的好。”宋鸿春为难的避开眼神。
高不落无奈的笑笑:“也对,我已不是玲门的人了……我师姐可一切都好”
“谢师叔关心,门主一切都好……还谢各位的救命之恩。”宋鸿春站起身,又一礼。
说罢她看了浦玉一眼,摸了摸腰上的寒铁剑,似是松了一口气。
浦玉见了,无奈一笑:“你觉得我会偷拿你这剑吗?”
“不好说。”宋鸿春侧过身子。
“大哥,啥时候走啊?”归雀拉拉浦玉的袖子。
“左将军什么时候走啊?”浦玉笑问。
宋鸿春嗔了浦玉一眼,与高不落拱手行礼,先行离去。
“玲门如今门主怎么又成你师姐了?”归雁转头问高不落。
高不落拂拂袖子:“师兄去世了,师姐,就是高荀呗。”
“寒铁剑一直都是左将军保管吗?”浦玉看向高不落。高不落点点头,又反问浦玉:“你觉得她匆匆忙忙的,是被追杀吗?”
“谁知道干什么坏事了。”归雀又嘟囔。
“就你话多。”归雁嗔归雀。
“大哥都没生气,就你气多。”
浦玉笑笑,拍拍归雀肩:“宋鸿春像坏人吗,她也是听命于人而已。”说着,就往外走了。
几人上了船,泛舟而去。宋鸿春躲在树后,握了握手里的□□,若是被猜出自己是被何人追杀就麻烦了。她摸摸包扎打的结,果然是长得英俊,心底又好。
“都到了江雪斋跟前了,去看一眼吧。”高不落拍拍浦玉的肩膀,笑道。
浦玉腾身一跃,下了船,来到树林前。第一次来江雪斋时,这还是一片枯树林,如今已经绿意盎然了。然而江雪斋还是如冬天那样破败苍老,几棵梅树的惨榭还没清理干净,枝枝桠桠的断枝头,堆在屋顶上给春雀筑窝。
“浦玉哥哥……”江岸冬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站着的他,一身黑衣,头缠额带,腰配青玉,手握长剑。
只是清瘦了,怎饶眉宇间又没化上个冬季的风霜。
江岸冬提着裙子,探着头,愣了一会儿,又立刻机灵了一下,转身进了屋,半响没出来。浦玉正纳闷时,见江岸冬和一个胖老的和尚走出来。他手里拿的就是钓月金钩杖。
钓月僧济仙。
浦玉连忙上前,看了一眼江岸冬,又看向钓月僧,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见过大侠。”浦玉一进屋就连忙行礼。
钓月僧神色严肃,双眼直直的看着浦玉,斜躺在案后。
第19章 (十九)江雪斋众议竹子塘
“原来前辈等了几天的人,就是浦玉哥哥啊。”江岸冬欣喜不已,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着浦玉有了好老师,可就能更有出息,心里就乐开了花。
“也不知道,大哥为何要我教浦玉先生,浦玉先生的功力已经不凡了。”钓月僧拂拂胡子,时不时抬眼看浦玉,脑袋里算盘打的啪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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