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她不是风鸢,而是师弟对自己认为风鸢已经死了或者…再也找不到的想法太自信吧?”高荀看着高不落脸色阴沉下来,便又开口。
“不对。”她拿食指在面前摇摇:“是自负。”
高不落拍案而起,怒眸直冲高荀:“得寸进尺……”
高荀也站起身:“攻心之术不是只有你会,看今日你我反应,怕是我赢了。”
高不落冷笑一声,回道:“大概吧。又或者,是师姐你,把情看的太轻。”
说罢,高不落转身就往门外走。
“不是我看轻,是门主位子太重!”高荀喊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坐?”高不落转身,冷冷的朝高荀抛下一句,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今后,他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如若我也不拿师父的话当教训,谁还守着师父?”
“玲门已经不需要这类人了,需要的是可以守住玲门的人。”
高荀的鬓发被风轻轻扬起,落在衣襟上,上面绣着一朵杜鹃,无芳。无泽。
“高不落!”风鸢气呼呼的看着高不落。
“不是我嫌弃,而是这玉笛贵重,高某受不起……”高不落连忙摆手。
风鸢盯着高不落,眉头渐渐松开,伸手接过高不落手里的玉笛,没有说话。
高不落以为此事就此打住了,就扭头往回走。刚走出去没几步,心里不舒坦,回头一看,风鸢正低着头,泪珠子一颗一颗的掉。高不落从未把女人弄哭过,连忙上去劝啊安慰啊,不得已还是松了口愿意接下玉笛,可这回反而是风鸢不肯了,也不多说话,也不抬头,就这么流着泪低着头回房了。接下来几天里,高不落撵着风鸢求饶,风鸢就是不肯。死缠烂打了三天,风鸢才将玉笛给他,才愿和高不落说话。这到了风鸢嘴里叫做欲擒故纵,在花鸟茗待了那么久,可算是和某高大公子磨上些感情。
如今高不落想来,还会为自己可笑,如今的风鸢与当时的风鸢也就这处相像,便是哭的时候垂着头,谁讲也不应。
这时,他才想到当初半惹囚抓她时,丢给了她一个山庄令牌……难不成是要她完成什么事吗?那件事可是与我们有关?如今她被抛弃,半惹囚可是要?高不落这才担心起风鸢的安危来。只是如今要找她,又该去哪找呢?她又会去哪呢?
比起玲门的气盛,风雨阁可谓一夜之间丧失惨重。折了弟子,没了光天书。林琰气的直跺脚,直到下午,才等到林念。
“怎么才回来?”林琰忍着气火,看向林念。
林念行礼罢,道:“阁主,光天书失窃了?”
“对,这下好了。寒铁剑在彼阎洞,光天书在玲门,德景棍又在夏浦玉手里……”
“德景棍在彼阎洞的竹屋里,夏浦玉掉下了百里断崖。”林念打断。
林琰听了这,气不打一处来:“那又如何?哼,没一个人拿得动,那就是个摆件儿!”他又看向林念:“你呢?你干嘛去了,在这给我兜什么圈子,你也是个摆件儿不成?”
林念抬起头,看着林琰扭曲的五官,像是几颗石子拼凑出来的图文,丑陋,无用。
“林念是您的下属。”
“那,就把光天书抢回来!把记事先生也给抢回来!”
“如今彼阎洞与玲门气势正盛……”林念为难道。
“那就把江雪斋给本阁主烧了!”
“老阁主吩咐过,风雨阁不能动江雪斋。”林念又道。
“你该不会,是老阁主派来的小鬼吧?”林琰一把抓住林念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阁主勿要动气。”林念扯开林琰的手。
林琰整整衣衫,转身往屋里走了两步,然后道:“易君在哪?”
林念低低眸子,道:“自夏浦玉死后,就一直在淞江上的船里漂着,就在……江雪斋至皓辉山那一段。”
林琰歪歪头:“这把刀好。”
林念低低头,转身离开了。
第59章 (五十九)雨夜岸边抉择错果
自易君以为夏浦玉死了之后,就到彼阎洞要易芳,白匙却不同意,说是还未找到夏浦玉尸体,况且指不定以后还能用的上易君,比如,去抢玲门的光天书。
“你把我当什么?”易君低着头。
“当什么?”白匙仔细的瞅着自己手指上的绕指花,笑道:“一把刀啊。”
“……”易君抬起头,看向白匙……
他拔出刀,直接冲向对面的白匙……
白匙丢出绕指花,以气力为线来牵引。然后慢慢向前,攻势也就越拉越紧。易君身上的杀气很重,黑乎乎的一片。白匙看似为攻方,实则与和夏浦玉过招一样的吃力。易君的剑术既狠又辣,招招足以毙命。气力充满整把剑身,哪里碰了皮都立刻见血见骨,不能小觑。
而自己不能败了阵势,只能硬上。虽然绕指花把易君手里的剑的刃割的到处都是切口,却仍旧利的在风里一划就有鸣声。大概是没声音的,只是白匙听得见。声音越近,自己就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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