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女装,戴上帷帽,就准你出来随意走动。”他答她。
佟君陶心中把他骂了几个来回。戴帷帽?我又不是见不得人,戴个鬼帷帽啊!现在也不是春天有风沙,这大夏天的满街上都没有一个人戴帷帽,我自己戴岂不是像个傻子?
她眼珠一转,心想自己不能跟他搞僵关系,还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他就要遇到大劫了,她必须尽快跟他熟悉起来,自己还肩负着拯救民族英雄的重任呢!
如果想要救他,想要找出奸细,那么自己还得想办法接近他。于是当她想出了一个自以为能够拉近两个人关系的办法时,抬头看向他。
他为什么那么高啊!每次跟他说话都得仰着头,真费劲!
“好吧!既然你是替皇上来看着我的,那我只能听你的话咯!但是我有个条件?”
穆靖嵘低头看着这个姑娘,她那狡黠的大眼睛叽了咕噜地转了好几个来回了,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在想鬼主意似的。他心中一笑,好吧,看看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说看!”
“你先答应我!你答应了,我再说!”她怕他听完该说她胡闹了。
“好!我答应你!”他估计她也提不出什么出格的要求。
“我好久没出城跑马了,你带我出去跑一圈,我今天就听你的!”她愉快地说出了她的条件。
穆靖嵘听她说完,脸就有些红了,不过因为他的络腮胡子,谁也看不出他脸红。
这丫头什么意思?她还要跟我共乘一骑?不怕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上次我跟她说我会负责的话,她听进心里了?这是有些怪我这半年没有关心她吗?
唉!也怪自己,这段时间就顾着忙活瀛州城布防的事了,好久都没去看看她了。
他又低头看了看她,心想,这丫头现在还小了些,要负这个责,怎么也得等她守完孝再长大些,不过先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
“嗯!答应你了。回府换衣服去!王夫人那里,晚些我去跟她说说。我下午有时间,午后我接你去出城跑马。”
说完他又把那个陶埙塞回给她,“你会吹这个?”
佟君陶正在一边想他要去跟干娘说什么啊,一边高兴的自以为计谋成功之时,听见了他的问话。
“啊?哦!会一点的!”她回答他。
“下午跑马的时候带着,吹给我听听。”他突发奇想的想看看她吹埙的样子,会不会鼓起腮帮,像一只小松鼠呢?
“嗯!好的!那我回去了。”说完她就往回走了。
佟君陶本身没有受过正统的古代仕女训练,穿过来的三年里一直在西北这种男女大防不是很严格的地方生活,她又一直过着伪女童的生活,所以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今年十五岁,在这个朝代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
她只记得爹爹总是骑着他那匹玄鬃带着她出城跑马,那种感觉别提多畅快了。
其实内心深处,她还是将那个大胡子当叔叔的,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让他带自己去跑马有何不妥。再说了,这回也不需要躲敌人非得两人共乘一骑,一人骑一匹马,不就不存在男女授受不亲一说了吗!
穆靖嵘站在那里看着她慢慢走远,心里不知为何开始有些期待下午之约了。
正当他还站在那看的时候,右肩被人拍了一下。
“二哥,还在看?美人已经走远了!”
来人正是刚才与他在酒楼里喝酒的那位京城朋友——许启言。
他的话有些轻浮,穆靖嵘听了不大舒服。
“走吧!回去继续喝酒。”他拉着他转头往酒楼走去。
两个人回到雅间里再次坐好。
穆靖嵘给许启言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对他说:“启言,咱们京城一别也快三年多了。你这次是下决心留在我这了?”
许启言也拿起了酒,跟他碰了一下说:“靖嵘,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晓得,科举、京防我都是没戏,只能来你这里混些军功了。”
许启言,昀朝开国十八将之一许樊山之子。
许樊山原本也是战功卓著的将领,然在大昀军队开进都城新京接受齐末帝降书之时犯了大错,被处以绞刑。
当年,大昀皇帝接受大齐降书时,曾答应齐末帝不斩杀、不折辱齐朝皇族,但许樊山在接管新京防务之时竟看上了齐朝虞兰公主,他不顾皇上的禁令强抢了那公主。
后来齐末帝到皇宫门前大声嚎哭,当今皇上才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一气之下判了许樊山绞刑。
事后皇上也有些后悔,毕竟朝堂刚刚稳定,自己就杀了有功大将,可是此时人已经杀完了也没办法了,他便想着厚待许樊山的后人吧。
许樊山只有一独子,就是许启言。此时,穆靖嵘的父亲穆寒天站了出来,他跟皇上表示要收养许启言,因为他跟许樊山曾是八拜之交,义弟走了,他家里也没什么亲人了,那这孩子便由他来养吧。
皇帝答应了他,于是他就被养在了穆家。
许启言比穆靖嵘小了三岁,小时候,他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边,两个人就像亲兄弟一般一起长大。
成年后他继承了乃父的衣钵,加入了京畿大营,做了一名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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