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一喊,对方那人身形一顿,手中的刀也慢了半分,穆靖嵘瞬间就抓住了这个时机,挥刀砍向了他的右腿。旁边之人惊呼了一句“瑞爷,小心!”但是已经为时已晚,那人右腿已经鲜血淋漓。
此时,穆靖嵘身后与许启言战做一团之人大喊了一句:“快撤!不宜恋战!”原本跟穆靖嵘正在砍杀的两人虚砍了几下就调转了马头,向胡杨林里跑去。
穆靖嵘因为怀中有佟君陶也没有追上去。身后因为有许启言在,他就没去注意那第三个人,他以为他会随着那两个人也跑进林子里去。
可是突然他觉得身后一阵疾风袭来,他急忙转身挥刀去挡,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右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
那人砍完这刀就迅速调转马头也跑进了胡杨林。
“阿嵘!你受伤了!”佟君陶惊呼出声,她看着他已被鲜血浸透的右背,眼泪就如决堤一般停不下来了。
“我没事!别哭!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马上回城。”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然后看向许启言,“启言,快去把他们三人从沟里拉出,咱们回城。”
“好!二哥你还挺得住吗?”许启言担心地看了看他。
“别废话,快去!”他吼了他一句。
穆靖嵘听佟君陶一喊也知道了对方是呼延瑞,他想着对方目标是佟君陶,就决定带她骑马先进城。
他一个口哨,飞霞跑了过来。此时他的右臂已使不上力了,他用左臂扶着佟君陶上马,然后自己咬着牙也爬上了马背,用尽最后的气力驾着马向瀛州城跑去。
一直跑到将军府门口,当他看见将军府三个字后就失去了意识,落下了马背。
佟君陶一路流着泪,大气不敢出,她知道他在硬挺,那一刀她看见了,砍的十分的深,她必须配合他快点回城,这样才能快点给他治伤。
到了将军府门口,她就感觉身后的人滑了下去,她叫了一声“阿嵘”也滚落马背。
落地后,她连滚带爬地跑到门边,用力的敲着门。
“李伯!李伯!出来救人,快出来救人!”她的声音都哭得打颤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李伯探头出来,看到自家小姐狼狈不堪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躺着一个血人。
“李伯,快抬穆将军进去,他后背被砍伤了,你赶快去拿止血药,他血流了太多,我怕他出事。”她此时有些慌乱了。
李伯赶紧叫来了几个人抬了穆靖嵘进去,一直把他抬进客房,又赶快着两个人分别去拿金疮药和去请大夫。
李伯他们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人,身边金疮药是常备的,刀伤也会处理一些。
李伯先点了穆靖嵘伤口附近的几处穴道,又拿烈酒帮他清了创,然后洒上了金疮药,最后用干净布条帮他包好。
佟君陶在穆靖嵘被抬进将军府后,先是找了个人去军营,把他们遇到呼延瑞的事通报给穆靖嵘的副将曲贤毅,让他赶快派人去接应许启言,并看看能不能追捕到呼延瑞,然后就一直围在穆靖嵘身边看着李伯给他处理伤口。
不一会大夫到了,他看了看李伯处理的伤口,表示处理的很好,而且金疮药比他开的还要管用,就只开了一些口服的汤药方子。
另一边,许启言带着王安福、夏桃和车夫将原来拉着马车的两匹马放掉,换上了他的战马,几个人挤坐在马车里也急急地往回赶,半路遇到了跑过来的曲贤毅和他带的一队士兵。
许启言让几个士兵送那三人回城,自己就和曲贤毅带着其他人去搜胡杨林了。
可惜直搜到边境线附近也没找到那三个人的踪影。
西苑王庭,左贤王府。
呼延瑞躺着自己的卧榻上,右腿包扎着布条,上边还有丝丝渗出来的血迹。
许先生坐在他的身侧。
“如再有下次,我便离开西苑!你这样完全听不进我话的人,我还为何要辅佐于你呢?”他实在是气,堂堂一王爷就走不出一个小女子的温柔乡。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又何曾不是呢!
“先生莫说气话!不过,此次是我冒失了。我该忍的!我该等更好的时机的。对不起,先生!”呼延瑞诚心的道歉。
他们本来是想去互市打探下各国的消息,顺便跟粮商订购些军粮。那军粮也不能直接拉回西苑,还得通过友邦坎赫转运。因为如果大昀的人知道是运往西苑的粮就不会卖给他们了。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结果半路遇到了佟君陶。这样呼延瑞就坐不住了,最后他偏要试试看能不能带回她,结果惹出这场祸事。
许先生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当时那地方离瀛州城太近了,他们太容易被俘获了。
“许先生,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这里养一养就好了。你也急着见你那院子里的人吧!”呼延瑞看着许先生,觉得他比自己要幸运得多。
许先生点了点头就走了。
进了自己的院子,他远远的透过窗子看见里边秀美的身影斜倚在贵妃塌上,拿着本书正在细细地读着,一室的岁月静好。
可是他讨厌她的这种恬静,他更喜欢听到她的哭声。于是他快走了几步,推门进屋,来到榻边,一把捞过她,咬住了她的唇。
不一会,那屋子里便已是春色无边,女人细细的哭声很快传了出来,亦如每个夜里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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