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师傅都同意由你监管了,我不沾它就是了。”我那天是让红瑜气回了我自己的禅房的,自此,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木箱子。
一百多年过去了,木箱子是如何到了高雷人蔡冬季手里的?我问还在木箱子里的蓝瑜,蓝瑜说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最要紧的是给木箱子加上封符,别让那些鬼魂给私自跑了。
原来,我从蔡东季的义女蔡琪琪手里接到这个木箱子时,我不小心将它打开了,鬼王也已经提醒了我了。如果我不及时加上封符,里面的鬼魂就会跑出来。
“可是,我手上没有封符呀?”木箱子里的鬼魂都私自跑出来的话,我的宿舍就全是鬼魂了,要是这些鬼魂在宿舍里安营扎寨,谁还敢在这里住?
完了,我在心里暗暗叫苦,慌忙起身,找对策。木箱子即时跳了几跳,我给吓坏了,赶紧闭眼,在心里念着超度咒,希望这些鬼魂不要出来。
蓝瑜急急地说:“师妹,你快躺下,一直枕着木箱子睡,我给你符咒。”
宿舍里没有别的同学,我急忙躺下,枕着木箱子,就象刚才睡觉时一样。
这时,一束白光闪过我的脑际,紧接着是哗哗似的水声,细听却是翻斗车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些滑落而下的叫喊声。太凄厉了,跟我在鬼王庙听到的鬼叫声是一样的。
过了好一会,蓝瑜说:“师妹,符咒已经到了你手上了。你用右手摁在我名字上,要念超度咒,一直到你看不见我名字了,才能结束。这事忙完后,你尽早将木箱子送回紫金山。”
“师姐,你见过鬼王吗?他叫何旭东。”我急问蓝瑜。
“何旭东是吧?见过,不过,你有同学回来了,咱俩以后再说这事,好吗?先这样。”蓝瑜先听到我同学的开门声了,她挂电话似的不再说话了。
我再次躺下时,睡在我对面的舍友徐英回来了,她叫了我一声,见我没有回话,她又自语了一句:“刚才还听到说话呢,这么快就又睡着了?”
我不敢吱声,继续装睡,在心里念着超度咒。
徐英找到衣物进浴室洗澡时,我翻身坐起来,放下蚊帐,看了一下蓝瑜的名字。
蓝瑜的名字此时不似我几天前刚打开箱子时那么清晰了,我赶紧再次摁上,躺下装睡。
我在心里念着大悲咒和超度咒时,饭后自修或外出的同学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的看到了我的行李,还叫了我名字,说我怎么就睡这么死?
徐英替我解释说我可能坐车太累了,刚才还说了胡说。
宿舍熄灯后,我侧身看了一下蓝瑜的名字。蓝瑜的名字完全消失了,木箱子恢复到了原样,就象一块上等的原木。我相信,木箱子给打上封符了,鬼魂是不会跑出来了。
我猜想这个木箱子少不了一些厉鬼、饿鬼、守尸鬼、罗刹鬼、欲色鬼、食气鬼、食水鬼、食发鬼……我一个女大学生,怎么就变成给鬼们打封符的小道童了?
刚才蓝瑜承认了,她见过鬼王何旭东。难道鬼王当初得到了蓝瑜的超度?蓝瑜和鬼王是如何结缘的呢?想着这些问题,我终于沉沉的睡着了。
后半夜,宿舍内冷风阵阵,徐英开了台灯,下床去关上窗户时,她惊叫了一声“鬼呀!”
徐英这么一叫,宿舍里的六个女生全都醒了,问徐英是怎么回事?这宿舍我们六人住了四个学期了,从来还没有谁见过鬼呢。难道我前半夜封符不及,让鬼魂跑出来了?
“诶,见鬼了,我今晚真的见鬼了,我刚才真的看到了,可这个鬼一下子就消失了!”徐英还在叫喊着说:“我骗你们,我就是小狗儿。”
这时,睡在门口边的张月摁亮了宿舍照明灯,室内立即白晃晃的特剌眼。
我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徐英:“你真见到鬼了?是什么样子?”我疑心鬼王是否跟着我进京了。京城里的鬼跟京城里的官一样多,高雷的鬼王到了京城,怕是最小的鬼王了。
“是呀!什么样子?这大半夜的,你别吓人。”张月帮腔问道。
“呃,这个鬼好象要进来似的,刚好我伸手关窗,他立马跑了。”徐英描述说。
“是你晃眼了吧?要么就是男生企图爬窗进来。”另一个同学做了两个假设,在她看来,鬼是不可能有的,要么是徐英晃眼,要么是某个男生对室内某个女生有企图心。
“绝无可能,我刚才醒了一会了,不可能晃眼。如果他是个攀墙爬窗的男生,他会从我们的四楼往下掉的,肯定会发出失足跌下去的叫喊声,而不可能象是飞着往黑暗处跑掉的。”徐英的描述越来越象是见鬼了。
“你还没说鬼的样子呢?”睡在中间的同学似乎相信了。
“他探进了脑袋,往紫瑜的床上瞄,我一伸手,他缩回了头,我一叫,他飞了似的,哎呀!跟影视里拍的鬼似的,真的,对了,他样子嘛!有点象那个捉鬼的钟馗。”
徐英的描述吓了我一跳,我想我的鬼王真的跟着我进京来了。他怎么不上我身跟我说话呢?他和李黑每年有两次见我的机会的。
“钟馗?钟馗是捉鬼的,难不成,咱们宿舍里有鬼?”已经下了床铺的张月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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