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陈老师,对不起,你给停职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你们都知道了?这不是迟早的事吗?”陈啸宇显得无所谓,他说:“我也想休息一段时间,就同意学院放了我长假,你们不用担心我的。”
“不用担心你?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我们中秋节要搞活动的,你能参加吗?”我问。
“呃,你们的中秋节活动,我就不参加了,至于打算,我跟我家里说了进你们宿舍捉鬼的事,我家里同意我找个僻静之所,静修一段时间,如果留京不行,就回华南。”陈啸宇说。
我惊问道:“你这么快就想好了这事?”
“别人对我这么快的出手,我岂能让别人失望呢?”陈啸宇忽然呵呵而笑。
我小声问:“你说的别人,会是谁哟?”我不想说是娄柳,看陈啸宇会说是谁。
陈啸宇又呵呵一笑说:“这个别人嘛!你们会知道的,总之,我只有一个希望,你们学习要好好的,身体要好好的,将来要好好的,阿霞她爸爸来京治病了,机会适当,替我安慰一下她,我就不另打她电话了。”
“呃,我会替你转告她的,你是如何想到找个僻静之所静修哟?”我先接上刚才的话头。
“诶,我进你们宿舍捉鬼的事,其后果真让你说中了,你不觉得有些邪门吗?”陈啸宇反问了我,他似乎相信了徐英所说。其实,只要直觉正常,都会觉得这事太古怪了。
“有什么邪门哟?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鬼?”我也笑了几声。
陈啸宇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事我真不敢打保证了,不过,我们是无鬼论者不是?哪能将自己的事推给鬼呢?那样的话,岂不是更让别人笑话我?还有,张月那天晚上,她也许见鬼了,她居然说我是鬼,我怎么是鬼了?她明明知道我进宿舍捉鬼的,她这不是撞鬼了吗?”
“所以,你就想找一个僻静之所,研究一下鬼魂,是这样吗?”我想陈啸宇是有心做课题的,但这个课题未必是鬼课题,而是有关人的灵魂的另一维空间的问题。
陈啸宇说:“张月看我像鬼,我看张月也似鬼,你说这事不值得研究一番吗?心理、精神,灵魂世界真的太大了,不小于宇宙的,我想我有必要找找相关资料,先看看再说。”
我问:“这事也是院长同意的吗?”
“嘿,院长听了我的汇报,这回他不敢同意了,但是他也认可我个人想法,如果可能,过一、两个月,我做一个课题回来也难说的。你有什么好建议吗?”陈啸宇又反过来问我。
我笑着说:“我能有什么好建议?经过这件事,你按你想法做,准没错的。”
“好,承你贵意,我要挂了哟!”陈啸宇要挂电话了。
我急忙续上话题说:“陈老师,那天晚上你不是替我开了一间房吗?有一百元押金在我手上,我得还给你,你方便接受我还钱吗?还是转到你帐上去?”
“呃,这一百元嘛!你不用转,也不用还了,算是我赞助给你的手机费,班上有事时,你可以打我手机的,就这么处理好吗?”陈啸宇在等着我说再见了。
我再次续上话题说:“陈老师,你有一只玉坠掉在了我们宿舍,你知道吗?”
“我有玉坠掉在你们宿舍?没有吧?”陈啸宇否认掉玉坠的事。
“张月说的,她说她跟你打架时捋下来了,让人捡到了。”我说。
陈啸宇再次否认说:“不可能的事,我没掉玉坠。”
“没掉就好。”我轻声说,“陈老师,没事了,再见。”
“再见。”陈啸宇说完挂电话了。
陈啸宇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掉了玉坠呢?难不成,他忘了他前女友了?
对此,李黑让我保持沉默,我却主动问了这事。这事跟我没有关系呀!
娄柳想追陈啸宇,我中间横插一扛的话,娄柳肯定会怪我的。还好,陈啸宇不承认这事,也就是说,徐英就算将失物招领启事贴满整个学院,陈啸宇也不会出来认的。
我没想到,陈啸宇后来让体育委员林仲栩替他认领,这是后话,容后再叙。
当晚,我再去另一间小卖部买牙刷时,服务员碰到我的手后,她并无特别反应,我知道,经过与陈啸宇通话,我还阳了,手不凉了。我觉得我的这个试验很成功。
回到宿舍,大家都还没睡,都在说着阿霞她爸因病住院的事。
我问徐英说:“阿霞她爸怎么样了?她还没回呢?”
“她今晚不会回了,宿舍还是五人,至于她爸爸,阿霞说得了晚癌,我想给阿霞捐点钱,你看怎么样?”徐英问。
“好呀!”我手上正好有陈啸宇不用退的一百元,我说:“我捐一百,下周一再发动一下其他同学,大家都尽量捐吧!”
张月说:“那就全班统一好了,全都一百元,也要照顾到班里有困难的同学不是?”
我笑着说:“别人一百,你得两百,谁让你是阿霞的对头呢?”
张月和陈连霞的睡床相靠,两人的头是靠相对位置,而陈连霞的脚是对着我的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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