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他是结婚了,不过,他走了。”那个村民一听我说报警,害怕了。
“他走了?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听明白。
“他死了。”那个村民眨着眼说。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一时呆住了,心想如果马尾四个月前就死了,那肖萍就是给买来配阴婚的了。如此说来,肖萍必死无疑了。
“反正就是死了,你是他什么人?”那村民回过神来了,厉声问我。
“我是马尾他老婆的朋友,马尾是什么时候死的?”我得确定这个时间。
“你只是他老婆的朋友,我们凭什么告诉你?”那个村民见我就一个人,变得爱搭不理。
我拔了李鑫手机,让他开车带礼物进来。
李鑫问我是否找到肖萍了?我说:“你进来再说,马上。”
“好,就来。”李鑫挂下电话。
我接着又问那村民:“马尾他老婆呢?他家在哪?”
“在村后。”那个答我话的村民想走开。
“你别走呀!我还有话问你呢。”
“我干吗要回答你问题?你问死人的事,我今天遭了霉气了。”
“嫌霉气是吧?你们谁答我一句,我给一块钱。”
“一块钱太少了,五块钱一句。”有人叫了价。
“三块一句。”我跟这些村民讨价还价,要是让李鑫听到了,肯定让他笑话我的。
“不,就五块一句,不然,你什么都甭想知道。”刚才还我价的人发了狠。
“好,五块钱一个问题,谁先回答。”我这么一叫,刚才拒绝回答我问题的村民傻了眼。
大家纷纷举手时,那个村民返身走近我,让我不要这样,说我只需给他五十元,他全跟我说了,免得大家争来争去的。我忽然笑开了,说:“行,我给你六十元,你先带我去马尾家瞧瞧。”我想如果肖萍不是给配了阴婚,我花六十元问路费也值得的。
那村民带着我往村后走时,李鑫开着车子追进村子来了,他鸣了啦叭,让我停下。
我让那村民先停下,等李鑫的车子开过来,我跟他说马尾已死,肖萍极可能给配了阴婚,得有个预案才好。李鑫问:“不就一点事吗?你要什么预案?”
“要是肖萍给配了阴婚,这事可大了去,哪能没有预案呢?”我附到李鑫车子边小声说。
“要是肖萍给配了阴婚,不就报警吗?”李鑫愣了一下。
“肯定要报警,但是不能在这里报,还有,你一会负责拍照片和录像,免得这些村民事后伪造了现场。”我所说的预案就是不露声色,先采集现场第一手资料。
“好,你跟他走,我就在车上。”李鑫示意我跟那村民走路进村后。
不一会,那村民带我走到村后,他远远的给我指了指村后的一处单独建造的房子说:“马尾他走了大约三个月了,就是他结婚后不久。”
“具体时间是哪一天?”我得问细了。
“今年五月十二日。”那村民想了想说。
“根本就不是,是五月一日。”有人否认那村民的说法。
“对,就是五月一日,别人放假的时候。”又有人作证了。
那村民讪讪一笑说:“是我记错了,五月十二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哦,是你记错了。”肖萍离开高雷的日子是五月七日,她的结婚照片上有时间显示,也就是说,马尾是死后才由他的家人代替他接娶的肖萍,这是个阴婚冥配。
肖萍嫁给了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时间正好是马尾的“头七”。
那么他们是如何弄死了肖萍的?还是将肖萍给活埋了?
我强忍着悲愤的心情,挥手示意李鑫下车,然后问那村民说:“上面就是马尾的家了?”
“是呀!我不想上去,你得给我钱了。”那村民跟我要钱。
“我还有问题没问你呢?”我转身看到李鑫追上来了,问那村民说:“马尾他老婆呢?”
“他老婆?也死了。”那村民站在了原地。
“也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我急问道。这个时间也太重要了。
“什么时候死,我不清楚,总之是死了。”那村民没说肖萍给配了阴婚。
“有谁知道吗?”我问围着我转的另外几个村民和小孩。
没有人知道,大家都懵然不知的地摇头。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小孩问:“我要是说了,你给我钱吗?”
“当然给了,答一个问题五块钱,但不许撒谎。”我心里一喜,掏钱包,先给了那个村民六十元,再给了刚才的另外两个作证的村民各五块钱。
“你给我五块,我来说。”那小孩向我伸手。
没有零钱了,我给了他十块钱,强调说:“小朋友,不许撒谎哟。”
“我不撒谎。但是,我不知道马尾他老婆是不是死了,当时我在她家附近玩儿,看到她让人从车上抱下来了,还穿着红衣服呢,但是她脸白白的,象是涂了白灰。”小朋友表达得非常清晰,看来他是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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