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其实万钧一发之际扒住了擂台的红布,一半的身子在外面,一半的身子在擂台上。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回去好不好。”芜烟再也没发保持默然的表情,一张脸写满焦急,泪水也从脸上滑落,混进泥土里,和蚯蚓做了伴。
其实吐出一口血,稳了稳心神,“公主,我没事,打完了……打完了再回去好不好。”
“我……”芜烟拿出绢帕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他眼中的坚定,沉默了下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万一其实根本不想当官,也根本不想与她站在平等的地位上,万一……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呢?
这一刻,四周的呼喊声也停了下来,就连先前打的猛烈的络腮胡也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
“好,我答应你。”芜烟擦了擦脸上的泪,退到一边,也不回原来的位置,就找了个角落呆着。
裁判官见状,立马宣布比试继续,他没有宣布比试暂停,反倒宣布继续,众人也没有感到滑稽,只是更加投入这场比试。
嘿,知道吗,被心上人呼唤过的人,会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什么力量呢?
被打的吐血无数还是坚持,被绊倒在地也有勇气爬起来,被打到擂角边仍不放弃。
因为他知道,他爱的人在看着他,在担心他。
我亲爱的姑娘,你皱一下眉头我都会心疼,怎么还舍得你失望呢。
第20章 吐血
其实最后以一招“猴子偷桃”制服了络腮胡,近两百斤的身躯被打出去好远,同样在裁判宣布胜利的时候也倒在了台上。
“其实。”一声惊呼声传进他的脑内,他想回应,却没了气力。
本来还有一场,其实与上一场胜的人夺冠,可是这人见其实打的这么猛,一个劲地说不比了不比了,让给他了。
这话听得芜烟心里恼火,什么叫让给他了,其实怎么会稀罕一个让来的第一。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要别人让来的第一,他要的是技压群雄的第一,或者是心服口服的第二。
芜烟一边扶其实一边说,“待其实伤好后,再一决高下,公主府上的人不需要别人谦让武艺。”
芜烟向皇上请罪后,就和人扶着其实走了,留下一众张着嘴的大臣。
“公主怜惜府上的人,武试改日再比,今日比试众爱卿都看在眼里,有看好的人明日上折子,你们都是朕的心腹啊。”皇上微微震惊,还是很快回过神来。
众臣连连回应,“谢皇上厚爱,恭送皇上。”
扇杨十分疑惑,皇姐刚刚的表现不像只是对一个府中侍卫的表现,她虽然待下人宽厚,但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看到他受伤迫不及待地跑过去,还泪眼朦胧,最后扶着走的。
她不太懂所谓情情爱爱,她只知道这人对皇姐非同寻常。
一个年幼的公主都看出来了,众大臣当然也看出来了,只是一个个心若明镜,嘴却封的一个比一个紧。
今日来的大臣都是皇上的心腹,是绝对的忠君派,知道皇上有多宠爱公主,一个个也不会那么不知死活地说这不符规矩。
皇上心里也开始明白,芜烟弄这场比试的意义在哪,科举对出生有要求,而芜烟特意让弄一场不论出处的比试,他起先有些疑惑,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后来被她说通了。
英雄不论出处。
今日一看就明白了,他是过来人,谁对谁有情,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何况她今日表现地那么明显。
他虽然想她嫁给一个世家出生的嫡子,但如果她不想嫁也不会强求她,可是这个叫其实的是她府上的侍卫,论身份也不是对等的。
他有些苦恼,他不是会为了家国而舍弃女儿的皇帝,只是……他的女儿配得上更好的人。
皇上颇为无奈地边笑边摇头,皇后在身后看得啧啧称奇,每次一面对烟儿的事情,皇上就不是皇上了,他只是一个为女儿的感情而忧愁的父亲。
“皇上……”
“唉,忘了你了。”
“欢儿,你怎么看?”
“看什么?看驸马?用眼睛看啊。”
“烟儿看起来对那个侍卫很上心。”
“是,少女怀春嘛,这个年纪的女子没个心上人都不好意思出门。”
皇上:“……”
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欢儿是一个很开明的母亲,从来不会用自己的意愿去约束孩子做什么,烟儿选择的路,欢儿只会给意见,但从来不会强硬地回驳。
看来,这件事,还得他来分析分析了。
扇杨不想去皇宫,现在也不想去府中打扰他们,就自己跑去街上溜圈了。
芜烟把其实扶回府中,叫了太医来,就一直陪在其实身边,芜烟平日里虽然少话,但也不至于把脸板的如此厉害,今日脸色一沉,公主府的气氛愈发沉重。
“公主不必忧心,将这味药每日三服,一次一袋,不出半月就好了。”
“嗯,管家送客。”芜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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